没有人提前来报个信吗? 再说了,这样紧要的时刻,他们怎么可能把他放出来的? 不是说非诏不得外出的吗? 再说了,他的腿都伤成这样了,老实说,想要出门不可能瞒得过守军的眼睛,既是如此,他又是怎么出来的? 这些北府兵是怎么了? 难道是在王府呆的时间长了,收了他的钱,或者是被他蒙骗了,懈怠了? 王恭出现的那一刻,各种猜测也瞬间冒了出来。 而这时,躺在宋轻音怀里的司马德宗,幸福的打了个嗝。 嗝…… 怎么还没结束啊! 我都尿了。 王谧身边,何无忌看了他一眼,见他神色自如,并没有紧张的神色,也就没有上前防备。 王恭,他不过是一介书生,还是上了年纪的。 受了伤的。 就算是安了坏心,他能做什么呢? 王谧也不会让他近身的,都是从战场上滚过来的,连这点攻击都防御不住,那也就可以不必混了。 而此时,王恭也终于被抬到了王谧的面前。 虽然之前速度很快,那是因为是坐在马车上的,马车呢,是车夫架着的,他的速度也和王恭本人没有一点关系。 等到需要王恭本人下车行走的时候,那速度瞬间就慢了下来,看他这个状态,你就是给他一把刀,他也戳不准地方。 王谧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跳下了马背,不管王恭今天想做什么,也该给他个了断了。 毕竟,他都敢来,这已经是重大突破了,是该给他这个脸面。 瞧瞧他有没有这个胆色。 放马过来吧! 很明显的,王恭消瘦了许多,虽然他并不需要多多活动,吃喝也都有保障,但是,到底还是心气不顺,竟然越见消瘦了。 “阿宁,你身体不适,就不必来送了。” 鬼知道他来是不是为了给大军送行的,但是,不管怎么样,王谧也要这样说。 这是面子问题。 也是道德制高点的问题。 接下来,考验就给到了王恭这边,从他那略显苍老的脸上,王谧倒是看不出多少仇恨的神色。 多日未见,他那边的消息虽然时不时的就会传过来,但是,也不甚详细。 对于这个老头子的心理变化,王谧掌握的还是不够准确,上次见面不是说要着书立说清心寡欲了吗?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? “不行,一定要送一程。” 突然之间,毫无预兆的,王恭一把就拉住了王谧的手,把小王结结实实的给吓到了。 不只是他,曾靖等人也握住了刀,就怕王恭一个狗急跳墙。 这是…… 什么情况? 王阿宁这是疯了? 还是傻了? 总之是不正常。 送一程? 这是打算把他王稚远送到哪里去? 该不会是随身带着兵器,打算和他同归于尽吧! 王谧小心翼翼的用视线瞄了一圈,见他虽然是坐在大号的胡床上,袍服穿的也比较宽大。 但是,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偷着藏匿什么兵器。 按照王谧的武艺,什么匕首小刀是不可能伤的到他的,那么,能够速战速决给个痛快的,不需要太过近身,能够保持一定距离也可以发动进攻的,似乎就只有火炮了。 对! 就是北府兵使用的那些早期的火器,目前为止,那些简易的火炮,仍然是北府兵的常用武器之一。 但是,看起来也不太像。 那火炮每个都很大,鼓鼓囊囊的,若是揣到衣服里,是一定可以看出来的。 而王恭的袍服虽然虽然宽大,但是可以看出袍服之下的躯体还是很单薄的。 而他现在坐的那个胡床,也是光秃平板的,很显然也没有可以藏匿兵器的地方。 于是,王谧得出了一个结论。 王阿宁,他八成是来真的! 难道,他竟然也要预祝他北伐成功? 老实说,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,就算是 他现在已经无法反抗,但是,按照王恭的那种嫉贤妒能的个性,怎么着也不会盼着王谧越来越好。 能够不日夜赌咒他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