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的建国,还想再给顺顺来一次洗脸服务,顺顺连忙抗拒,它双爪笔直又顽强的,抵在建国的鼻子上,阻止它的前进。
“噗哈哈哈……”
没良心的主人,项翛年,看着顺顺脸上人性化的生无可恋表情,不厚道地笑出了声。
顺顺听到自己头顶上的动静,立马抬头,用控诉的眼神,射向在它头顶笑弯了腰的项翛年:“喵嗷!”
看到顺顺和建国两只相处的还算和睦,不会发生狗咬猫或是猫抓狗这样的互相伤害的事情,她把手上的顺顺往建国的背上一放,笑道:
“你俩玩吧,我要去烧饭了。”
项翛年站起身,去厨房准备做她的午饭。
这么一会儿,那条猪瘦肉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解冻了,表面一层的肉已经软乎乎了,就是芯子,还是硬邦邦的,不过,有华国菜刀在手,也不是切不动。
把瘦肉片成一片片,加入适量的酱油蚝油生抽淀粉,和少许的盐,抓匀腌制一会儿,趁这个空挡,把小米辣一并切成末,葱姜蒜也要加,但她自己并不太喜欢吃,所以葱姜蒜切得非常大段。
最后,把她从菜市场大妈那里,抢到的最后一缸里的最后一整颗酸菜,切了几片叶子下来,斜刀把酸菜切成和肉片差不多大小厚薄的片片。
准备就绪,起锅烧油。
但在转身拿油的时候,项翛年的膝盖,先一步踢到了一坨热乎乎的毛茸茸,她低头一看。
顺顺像是力气用尽一般,四肢张开,软绵绵地趴在建国的背上,让建国像是驼了一张猫形毛毯。
但是再仔细一看。
好家伙,一猫一狗的毛,左一撮右一绺的,乱得非常狂野。
看来是好好地打了一架了。
但是,现在友好和谐的样子,又不像是打架的样子,难道是……友好玩耍了一番?
想不通的事情,项翛年选择先挪到一边。
因为。
天大地大,吃饭最大。
她用脚把背着顺顺的建国慢慢推远,警告它不准靠近。
然后转身,继续被中断的起锅烧油,等油热,倒入葱姜蒜爆香,用小火煸一会儿。
大概差不多的样子,项翛年把炸得透透的但是自己不吃的葱姜蒜,捞出来,直接丢入厨房的湿垃圾桶里。
剩下锅里香喷喷也没有各种她不喜欢吃的调料的油,加入小米辣,倒入腌制好的肉片,翻炒至变色,再加入酸菜。
主打的就是一个入口干净,不用吐,也不用因为吃到熟透的大蒜而面露苦色,再呕出来。
没有隐藏的火乍弹,自己做饭就是这点好。
灵魂的酸菜一入锅,热油将酸意全部激发,霸道又强烈,让灶前直面冲击的项翛年,眼睛跟着一酸,口水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缠绕在舌尖。
翻炒一阵,可以出锅了,酸咸的香气,萦绕在屋子里的三只鼻子里。
“滴答,滴答……”
饶是在盛菜的间隙中,水珠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,也异常清晰。
项翛年听到的第一时间,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,干的。
嗯?
她有所感的,往自己身后一看,顺顺支棱了起来,板板正正立在建国的背上,正舔着嘴。
不是顺顺,那就只有……
视线顺着往下,建国,四肢站得笔直,神情异常严肃,面上是唬人的架势,以为它在思考什么严重的事情。
对。
如果,忽略它不断往下滴口水的嘴角的话。
项翛年:“。”
她哭笑不得,但嘴上拒绝的是毫不留情,“不行,小猫猫和小狗狗不能吃,有油有盐,关键还有酸菜,你们吃不了的。”
“喵呜……”
“汪呜……”
两双圆溜溜的眼睛,流露出同一样式的委屈。
但项翛年依旧不松口,无情地刷着锅道:“不行就是不行,你们刚刚已经都吃了一个罐头了,晚上才能吃。”
铁石心肠的项翛年,无视地上的两个小可怜,把地板上的口水擦一擦,扭头给自己盛饭。
今天打定主意要做下饭的酸菜炒肉的时候,她淘米的时候就给自己多倒了小半杯的大米,盛出来是满满的一碗。
项翛年一手端着热腾腾冒着白气的白米饭,另一只手端着新鲜出炉的酸菜炒肉,走到客厅的小餐桌前,坐下来,面对着窗户,享用自己简简单单的一餐中饭。
爽口的酸菜,添加的地道的小米辣,在里面很好的发挥自己的作用,爽辣的咸香,猪瘦肉也软嫩入味,不断刺激着项翛年的舌尖,引诱她吃下一口又一口的饭菜。
项翛年把脚搁在躺在她脚边的建国身上,狗形热水袋,她一个人安静又美滋滋的,吃完了舒爽的这一餐。
从饭碗里抬头,看着窗外飘下来的粒粒大雪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