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之后,该是端午。
只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,项翛年又开始马不停蹄地准备历史资料,顺便写了一封信寄给华国相关的部门,让他们早点去申遗,不然就要被隔壁的泡菜国抢走了。
本以为刚开学,课业应该不会很重,谁知道当场就迎来了一场考试。
项翛年表示很头痛。
因为作为特招生,必须要在年级考试中名列前茅,才不会被取消奖学金资格。
所以,项翛年在准备资料之余,又开始复习功课,刻苦的程度,是哪怕在厨房里捏点心都会在边上放需要背诵的课本。
男公.关部众人看在眼里,然后,在当天的部团活动结束之后,问项翛年和春绯道:
“年年,春绯,怎么样?需要我们来辅导你们功课吗?”
项翛年擦干手上的水渍,看着面前几人齐刷刷地往脸上架了一副精英般的眼镜,好像很睿智的样子。
她和春绯对视了一眼,不明白这几人打的什么主意,慎重起见,她俩没有随便答话,而是问道:
“你们这是什么打扮啊,前辈?”
“看不出来吗,年年,提示都已经这么明显了,sa,从我们里面选一个吧,前辈我啊,非常乐意担任辅导你们功课的角色!”
须王环得意地抬了一下鼻梁上的无镜片镜框,向项翛年和春绯展示他优越的脸部条件,尤其是那轮廓分明他本人也非常满意的下颚线。
说起来,男公.关部里,没有人的成绩是年级前十名以下的,也就是说,所有人的功课都很好。
但是。
啊。
嗯。
如果不是须王环这张帅气英俊的脸的话……不行,还是油腻。
大概是被齁到了,项翛年的眉头毫不掩饰地皱在了一起,脸上的嫌弃,跟顺顺看到她吃螺蛳粉的时候,简直一模一样。
就差抬爪埋砂了。
为了保护自己心中所剩不多的主角滤镜,项翛年直接出声:
“须王前辈,感谢你的好意,不过还是容我拒绝,顺便一提,你这个样子,在我和春绯眼里,好油。”
“嗯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春绯附和道。
“!”
和项翛年相处久了,也能明白她有些时候说出来的简短但贴切的词汇,是什么意思,须王环脑子里转了一圈,把文字翻译成自己能理解的意思,然后,石化了。
“呜……”
良久,把稀碎的自己拼凑起来,须王环咬着手帕,向边上的果果和顺顺寻求安慰,哭得惨兮兮,好不可怜的样子。
但这都没有妨碍他撸毛。
顺顺已经不耐烦地走开了,趴在就近的平台上,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,观察着底下哭得可怜但好像并不是很伤心的人类。
果果倒是好脾气,乖乖坐着,任由须王环对它“上下其手”,吐着气,扬着一张灿烂的笑脸,这看看那看看,非常耐心。
“呜,果果,我只有你了!谢谢你!”
须王环感动,然后开了一袋真空包装的可食用玩具:一大块形状完美的骨头,递给了果果,几乎是送到果果的嘴边。
看到眼前的大骨头,果果的尾巴都快转出火星子了。
不过,它先是用毛绒绒的脑袋,蹭了蹭须王环的手,然后才小心避开须王环的手指,叼着骨头回到自己的窝里,慢慢趴下去咬了起来。
是的,在这繁华严肃的第三音乐教室,除了顺顺的满墙猫爬架,还有专门为果果开拓的一片狗狗乐园。
但作为果果的家长,项翛年看到了,果果叼着骨头回屋的时候,支起脑袋,往上面顺顺的方向抬了抬,有种耀武扬威,还是炫耀?算了,不重要。
总之,项翛年看出了果果的得意。
顺顺低头扫了一眼,觉得无聊,又趴了回去,望着窗外的麻雀,思考猫生。
仿佛是小短剧一样。
项翛年失笑,撸了一把狗头之后,又去厨房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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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试,果然还是会让学生变得焦虑。
原本平和的校园上空,弥漫着一股紧张严肃的气氛。
路上连闲聊谈笑的人,都少了很多,就连部团活动都缩减了时间和次数。
在这贵族学院里,虽然都是衣食不愁,未来保证就业的稳定接班人,但这世界,无论哪一处,都存在着比较,或者说,攀比。
家世,权势,有阶层隔阂。
但如果处在同一阶层,孩子的成绩,在学院里的威望和人气,在各自的专长领域获得的奖项,都好比家长的第二张脸面。
所以,学生们,都绷紧了弦。
项翛年没想到自己在历经国内残酷又公正的高考后,还要重返考场,参与竞争。
尽管上学期也有期中期末考试和随堂小测验等,但远没有这学期来的紧张。
她问了一嘴后,春绯是这么解答的:
“因为这学期的成绩占的比重比较高,会和上学期的成绩分别折算,结合的总分会影响到下一学年的分班。”
明白了,就像是重点班和普通班之间的差别,被华国分班文化熏陶着长大的项翛年,火速get到了春绯的意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