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州大旱,整个朝堂都动了起来,紧密锣鼓的筹措赈灾粮食。
秦骁也没闲着。
从宫里出来,他马不停蹄的赶到盐山。
“殿下,您怎么来了?”
徐曜辉疑惑问道。
“现在立马能筹措出多少雪花盐?”
秦骁眉头紧蹙。
“殿下,出什么事了?”
“宁州大旱。”
徐曜辉脸色瞬间严肃:“殿下,现在雪花盐共有五万斤。”
“全部装车,我带走。”
秦骁想了想,沉声道。
现在宁州到底什么情况,不得而知。
他这也是有备无患。
“殿下,全部带走。京城这边,还有代理商那边……”
徐曜辉吓了一跳,秦骁摆手打断:“宁州大旱,数十万百姓嗷嗷待哺。你跟那些代理商说清道理,他们会理解的。若有人执意闹事,直接取消其代理权!”
国难当头,那些代理商若拎不清事。
秦骁可不会惯着他们。
“好吧!”徐曜辉无奈点点头:“我这就安排人装车。”
而在秦骁为赈灾积极筹备时,宁国公府气氛却异常沉重。
秦毅眉头皱了又皱,脸色好似吃了苍蝇屎般阴沉难看。
“舅舅,父皇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废了那废物,现在又封他为钦差大臣,前往宁州赈灾。”
“难不成父皇打算重新立他为太子?”
此刻,秦毅心情很是烦躁。
就在半刻钟前,听闻秦骁被封为钦差大臣,负责赈灾,秦毅就火急火燎前往御书房求见了灵帝。
他想争太子之位,就得有拿得出手的政绩。
黔州平叛,那是秦骁平的,跟他关系不大。
这不,就盯上了赈灾的事。
然而。
他刚说出他也想前往宁州赈灾,灵帝想也不想,果断拒绝,说秦骁一人前往足矣。
秦毅郁闷的从宫里出来,便直奔宁国公府,找郑岳商量。
“二殿下,宁州赈灾,陛下拒绝了你,也不算坏事。”
“舅舅,这怎么能不算坏事?黔州平叛,已经让父皇对他刮目相看,若再让他前去赈灾,父皇肯定会对他更加看重。”
秦毅蹭的站起身,一脸着急。
郑岳自信摇摇头,微微上扬的嘴角露出一抹狡黠。
“殿下,凡大灾必生大乱!”
“距离宁州大旱,已经过去一月有余。”
“现在的宁州估计早已乱成了一锅粥。”
听完郑岳的分析,秦毅激动的满脸涨红,但想了想后,又如泄气的皮球,偃旗息鼓。
“舅舅,他既能平定黔州叛乱,就算宁州乱成一锅粥,我担心他依旧有办法平定。到那时,父皇必然会更加重视他,甚至重立他为太子。”
郑岳笑着摇摇头:“殿下,你这是关心则乱!”
秦毅皱皱眉,不解的看着郑岳。
郑岳抿嘴笑笑:“宁州大旱,跟宁州相邻的东胡的日子只怕会更不好过。这个时候,东胡必然南下劫掠。东胡有多厉害,殿下应该也知道。那废物还能打败东胡不成?”
东胡,可是大禹最大的敌人之一。
其骑兵来去如风,纵横天下,战力强悍。
可不是黔州那些叛匪可比的。
两年前,东胡一支三千人的骑兵就曾直接到宁州烧杀掳掠,如入无人之境。
念及至此,秦毅心情瞬间大好,笑盈盈的眼眸中寒芒闪烁。
“舅舅教训的是,是我多虑了!”
“如此看来,这宁州不去也罢。”
“就让那废物去头痛吧!”
“最好那废物死在宁州,如此就无人能再威胁到我的太子之位!”
大禹太祖立下祖训,惟帝王之子,居嫡长者,必正储位!
秦骁虽为四皇子,又被废,却依然是灵帝唯一嫡子。
而大皇子秦轲身体有疾,不可为君。
若秦骁这个唯一嫡子死了,那么他秦毅就是灵帝名正言顺的长子。
按祖训,他将是太子的不二人选。
“殿下能想通便好。”郑岳笑着点点头:“不过殿下也不可再继续如此无所事事下去,必须想办法进入朝堂,进入陛下视线范围,让陛下看到殿下的能力。”
“舅舅有何教我?”秦毅一脸激动,跃跃欲试。
他也想进入朝堂,却一直没机会。
“眼下还真有个机会。”郑岳蹙眉想了想,深邃的眼眸陡然蹭亮:“礼部侍郎吴清远前不久被陛下砍了,现在礼部侍郎空缺。殿下可找陛下,说你想到礼部历练历练。”
“舅舅,礼部侍郎会不会太低了点?”秦毅瘪瘪嘴,一脸嫌弃。
他好歹也是堂堂皇子,担任礼部侍郎,他心里别提多不得劲了。
“殿下,你可千万别小看了这礼部侍郎!”郑岳微微摇头,耐着性子一字一句道:“礼部掌管着科举、鸿胪寺等要事。若殿下能在礼部有所作为,不仅能让陛下对殿下刮目相看,还能为殿下积攒名声,可谓两全其美。”
听郑岳这么说,秦毅心里的抵触情绪顿时荡然无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