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些衙役眼里,这些灾民根本就不算人,连畜牲都不如。
别说打死几个,就算是把他们全给打死了。
天高皇帝远。
他们也不会有事。
若不是亲眼所见,秦骁完全不敢相信,在宁州,人命如此卑贱。
身为衙役更是当众行凶,不仅打死人家爷爷,还要砍死人家两孙子。
简直无法无天!
地狱空荡荡,恶魔在人间!
这些衙役简直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!
“住手!”
秦骁大喝一声。
但衙役似没听见,举起手中的刀就要砍,秦骁立马抽出旁边赵牧腰间的佩刀,然后用力朝衙役扔去。
噗嗤。
一刀插进衙役拿刀的手臂,顿时鲜血直流,痛的衙役惨叫连连。
“啊!啊!痛死老子了!”
这时,秦骁带着人快马来到跟前,看着痛的在地上打滚的衙役,秦骁没有一丝同情,眼神异常冷漠。
“谁给你的胆子?身为县衙衙役,竟当众行凶杀人!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?”
见秦骁一身便装,衙役只以为他们就是普通人。
瞬间,所有衙役迅速围过来,将秦骁他们围住。
“王法?”
“老子就是王法!”
“别说打杀几个刁民,就算是把他们都杀了,你又能如何?”
衙役嘴角微扬,一脸嚣张。
见过嚣张的。
没见过这么嚣张的。
看着这些衙役,秦骁喉咙里不由发出阴森冷笑。
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
“公然挑衅官府,打伤官府之人!小子,你摊上事了!识相的,就乖乖跟我们回去!”
秦骁道:“若我不跟你们走又如何?”
“你找死!”
衙役们瞬间暴怒,纷纷拔刀。
在宁州,天高皇帝远。
平时他们就嚣张惯了。
在他们的认知里,谁敢跟他们龇牙咧嘴,打残算轻的,就算直接打死了,也没事。
看着他们拔刀,秦骁不怒反笑:“原本还想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,现在看来不杀你们,不足以平民愤!拿下!”
瞬间,身后摩拳擦掌的赵牧、李二牛、吴刚等人立马动手。
“大胆!”
“四殿下在此,你们还不立刻放下武器!”
听到四殿下的名号,众衙役瞬间傻眼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面面相觑。
就在他们愣神时,赵牧、李二牛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迅速冲上去控制住了这些衙役。
“殿下,这些人如何处置?”
“欺压百姓,当众杀人!死有余辜!就地正法!”
秦骁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所有人耳畔。
灾民们微微愣神,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。
“殿下英明!”
“殿下万岁!”
他们纷纷跪倒,叩谢秦骁。
衙役们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,好似吃了屎一般难看。
“不,不要!”
“殿下,求求您,不要杀我。”
“我们也是听命行事。”
秦骁皱皱眉:“听谁的命令?”
“县尊大人的命令。是他命令我们驱赶城外这些刁民的……”
听完衙役说的,秦骁脸色铁青,怒不可遏。
身为朝廷命官,不思造福一方百姓,竟干出此等畜牲不如的事情。
就因为怕这些灾难影响自己的官声,就下令暴力驱赶。
可真是位‘为民’的好官!
“你们这位县令还干了什么?如实招来,若敢有半句假话,定斩不饶!”
秦骁眸中寒芒闪烁,声音冰冷。
这些衙役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软骨头,怕死的很。
秦骁都没用刑,他们就如倒豆子一般,将邕仪县那位周县令干的事全给说了出来。
勾结豪绅富户倒卖官粮。
走私盐铁。
欺压百姓,侵占百姓田地。
强抢民女。
当地百姓稍有不顺从,就把人抓起来,然后以莫须有的罪名问罪,甚至斩首。
一桩桩一件件,触目惊心,骇人听闻。
说他是畜牲,感觉都是对畜牲的侮辱。
简直畜牲不如!
就在这时,百姓中也有人站出来指正那位周县令。
“殿下,求求您,为,为我做主。”
秦骁强压下心中怒火,走过去扶起这位百姓:“这位老汉,你有可冤屈,尽可道来!我定为你做主!”
老汉擦了擦眼泪,感激的看着秦骁,哽咽道。
“殿下,老汉的女儿被那周县令抢去玷污,女儿不干受辱,当晚跳井自杀。”
“老汉两儿子找上门讨说法,却被那周县令诬陷他们抢劫官银,被叛斩立决。”
“俺可怜的两儿子还有女儿,就,就这么没了。”
“殿下,您,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!”
声声泣血。
闻者伤心,听者落泪。
秦骁如鲠在喉,心中怒火沸腾。
玷污了人家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