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吴刚眉头皱成了麻花,久久不语。
杀一位皇子。
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,喜提全家桶。
风险实在是太大。
他不得不慎重考虑。
见吴刚迟迟不表态,一旁的周子民、李将军几人满眼着急。
他们干了些什么,他们心里清楚。
一旦事发,他们都得死。
左右都是死,不如拼一把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“大帅,他既成心跟咱们过不去,非要致我们于死地。”
“咱们就绝不可心慈手软!”
周子民红着眼,咬牙切齿道。
其它人听到纷纷点头附和。
“没错。一个废太子而已,杀了就杀了。”
见他们一个个杀气腾腾,都嚷嚷着杀掉秦骁,吴刚无奈深吸口气。
“不管怎么说,他也是皇子。”
“若莫名其妙死在宁州,朝廷必然严查。”
“要杀,也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。绝不可让朝廷查到是咱们所为。”
“最好是意外,或死于东胡人之手。”
周子民几人沉默。
好一会,周子民陡然眼睛一亮:“大帅,宁州乱匪横行。若他在剿匪过程中被乱匪所杀,朝廷应该不会怀疑到咱们身上吧?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吴刚沉吟片刻,微微颔首:“此法可行!本帅还未暴露,正好可跟在他身边,掌握他的动向。”
一番商量后,消失了几天的吴刚带着几百将士再次回到了秦骁身边。
看到吴刚,秦骁不由错愕。
微微愣神,他淡淡笑道:“吴将军这些天去哪了?怎么一直没消息?”
这问题,来的路上吴刚就想好了应对之策。
他尴尬笑笑,看着秦骁,面不改色道:“末将刚回营,就有乱匪作乱。末将只得领兵先去剿灭乱匪。未能及时通知殿下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秦骁双眸微眯,嘴角微微扬起,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。
随即,他故作不在意大笑道:“吴将军这是做甚,剿匪乃大事,我岂会怪罪于将军。”
说到这,秦骁微微停顿,面色肃穆看着吴刚,问道:“不知此次剿匪战果如何?可有剿灭乱匪?”
什么剿匪。
不过是吴刚的托词罢了。
秦骁忽然问他战果,一时间吴刚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见吴刚沉默,秦骁微微蹙眉:“怎么?未能剿灭乱匪?”
听到这话,吴刚心中灵机一动,随即羞愧惨笑。
“末将无能,乱匪实在是太狡诈,未能如愿剿灭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羞愤!
不甘!
等等情绪,这演技简直如火纯青。
一时间,秦骁根本看不透他。
吴刚到底可不可信?
秦骁一时拿不准。
盯着吴刚瞧了好一会,秦骁尴尬笑笑。
“来宁州之前,大将军就有言,宁州乱匪横行。”
“这也不能全怪吴将军。”
秦骁没有责备,吴刚心里顿时狠松了口气,看来他并未怀疑。
就在这时,秦骁忽然话锋一转,蹙眉问道:“吴将军,宁州大营里可有一位叫吴帅的?”
吴帅?
不就是他嘛!
看来秦骁从许明昌他们嘴里知道了不少事。
念及至此,吴刚面不改色的摇摇头:“从未听过。不知殿下找此人何事?末将可回去查一查。”
秦骁愣住。
竟没听过?
难不成自己被许明昌他们给骗了?
也或许,吴帅压根不是人名。
一时,秦骁有些拿不准。
他尴尬笑笑:“没事,就是随便问问。不知这次吴将军带来了多少人?”
“五百人。”
听到才这点人,秦骁眉头微皱。
吴刚搓着手,有些不好意思:“殿下恕罪,这已是末将能调动的最大兵力了。再多,末将就无能为力了。”
秦骁笑着摇摇头:“没事,又不是去打仗。五百人足够!”
“如今涌来邕仪县的灾民越来越多,不知殿下有何打算?”
“以工代赈!”
吴刚愣住,抓抓后脑勺,尴尬问道:“殿下,何为以工代赈?”
“麻烦吴将军去喊赵牧他们进来,到时我一起说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吴刚转身离开。
不一会,赵牧他们来到营帐。
“姐夫,找我们何事?”
赵牧走进营帐,大大咧咧问道。
见人都到齐了,秦骁直接说出了他的想法。
“现在灾民越来越多,不少人吃饱了闲着没事就闹事。”
“我就想干脆给他们找点事做,免得他们生乱。”
“我打算召集灾民修一座水库,这样既能造福当地百姓,又能让这些灾民有活干。”
听完秦骁说的,赵牧、吴刚几人瞪大眼睛,惊的下巴差些掉地上。
以工代赈!
如此绝妙法子竟也能想出来。
“殿下英明!”
“姐夫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