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然和李小娟肩并肩地漫步在操场上，天南海北的扯着闲篇。对于那封情书，李小娟不提，肖然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切入点，只能耐心地等待着机会。

终于，两人聊到了爱情上面。李小娟问道：“肖然，你……你和沐云杉是不是在谈恋爱？”说完若无其事的面向前方，看不出她此时的表情。

“没有！”肖然如实回答，“但是我和她之间有一个约定。如果我们能考进同一所大学或者同一座城市，那我们就做男女朋友。”

“那提前恭喜你抱得美人归了！”李小娟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肖然，“以你们两个的成绩要考同一所大学或同一座城市那不是小菜一碟嘛！”

“现在就说恭喜的话还为时尚早，尽人事听天命吧！”肖然深吸一口气，缓缓说道，“李小娟，其实这两天我一直在找机会，想跟你解释一下，关于那封……”

“呵呵，情书，是吧？”李小娟摇头叹息了一声，“你不用放在心上，其实我给你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得到你的回应，我有这个心理准备。”

“肖然，你知道吗？现在我很后悔。我后悔在你还是学渣的时候，没能够和你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。那时我对你不屑一顾，没想到转眼你就已经让我高攀不起了。真是造化弄人呐！”

“肖然，我现在特想知道，假如在第一次摸底考试之前，你还是个学渣的时候，我追求你，你会跟我交往吗？”

“会！”肖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，“俗话说，男追女隔层沙，女追男隔层纸。如果你主动追求我，我没有拒绝的理由！”

“其实吧，你可是我们班的第一美女，又是班上成绩最好的。如果你平时不那么冷冰冰的以一副冰山美人的形象示人，都不用你主动出击，有的是男生会像苍蝇一样往你身上扑。”

“呵呵，是嘛？”李小娟笑了笑，“那不知道像苍蝇一样往我身上扑的男生包不包括你呢？”

“当然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！”肖然肯定地回答道，“就是可惜你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，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啊！”

“哼，言不由衷！”李小娟说着往前走了两步，跟肖然拉开了一点距离。

肖然赶紧追上去：“此话怎讲？我哪儿说得不对吗？女人心海底针，还真是的，把话说清楚啊！”

李小娟停下脚步，转身看向肖然，自嘲道：“肖然，你说话不用拐弯抹角的，什么冷冰冰的，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，这些都是借口对不对？在你们男生心里，沐云杉才应该是你们的第一选择吧？还违心地说会像苍蝇一样往我身上扑，糊弄谁呢！”

“我没有糊弄你，我发誓！”肖然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，“当时我只是个学渣而已，哪里敢对沐云杉有什么非分之想啊。我们好歹是一个班的，近水楼台先得月，首选目标肯定是你啊！”

“呵呵，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啊，说得好听，我看是退而求其次吧！哎，真是悲哀！”李小娟说完叹了口气。
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，我……”肖然挠了挠头，准备解释，但不知从何说起。

“说不出来了吧？”李小娟对他翻了一个白眼，笑道，“刚刚摇身一变成为学霸，就马上跟沐云杉搭上线了，还敢说准备追求我不是退而求其次？”

“你不要妄自菲薄好不好？你和沐云杉各有各的美，我……”肖然很想实话实说，但又怕伤了李小娟的心，一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！

还好李小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，转身继续向前走着，一边走一边说：“肖然，你不用解释，我都明白。沐云杉是学校公认的校花，而且还是当之无愧的学霸，你把她当成首选目标没什么毛病，我有这个自知之明。”

“关于那封情书，我想向你道个歉。我在明知道你已经和沐云杉关系不一般的情况下，仍然给你写了情书，这是我的不对，希望没有给你造成困扰。”

“其实吧，在把情书给你之前，我就预料到结局了。但仍然坚持把情书交到你手上，并非是我还抱有什么幻想，而仅仅是想弥补一下那份未曾经历过的遗憾而已。”

“我想通过这封情书告诉多年后的自己，在高中那个青涩的年纪，自己虽然没有谈过恋爱，但也曾默默地喜欢过一个人。这封情书，是我对过去的释怀，也是对未来的期许！”

李小娟敞开心扉说了很多很多，肖然也不插嘴，就那么默默地当着倾听者的角色。

突然，李小娟自己的情绪似乎发泄完了，转而将话题引到了刘灿身上。她似笑非笑地说：“肖然，我这儿没什么问题了。需不需要我回寝室把刘灿给你叫下来？想好怎么跟她解释了吗？嘿嘿，你不会把和我说过的话，再对她说一遍吧？”

明摆着刘灿给自己写情书的事情，李小娟是知道的啊，这可如何是好呢，肖然挠了挠头以掩饰自己的尴尬！

见状，李小娟撇了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要不这样吧，你请我们俩吃宵夜，刘灿那儿我替你摆平，怎么样？”

肖然看了看时间，还10点不到。给门卫大爷说一下，在11点之前赶回来是没问题的，于是便欣然应允。

接着两人便分头行动，李小娟回寝室叫刘灿，肖然去校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