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夜吃痛,脚步踉跄了一下。
突然,“啪”的一声,是子弹打出来的声响。
子弹速度很快,徐夜一时来不及闪躲。
陆宴礼眼疾手快,将他一把拽开,自己护在了他的身前。
蓦地,子弹穿进了他的心口。
一时间,疼痛感传遍他的四肢百骸。
陆宴礼没受住,直接跪倒在了地上。
紧接着是灼热的鲜血涌出。
徐夜眸子一缩,冲上去扶他,“宴哥!”
……
医院。
走廊上,徐夜和叶泽紧紧跟着手术推车,将男人送进了抢救室。
门关上,没有人可以得知里面的具体状况。
徐夜攥起拳,重重的砸在一旁的墙面上,红了眼,“那一枪原本是冲我来的,但宴哥却替我挨了,他要是有什么好歹,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!”
叶泽上前,拍了一下他的肩,“放心,这小子一向命硬,阎王爷舍不得收他的!”
……
飞机上,姜娆闭着眼,一直心绪不宁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。
她突然就想起了陆宴礼。
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,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。
下飞机后,姜娆打了辆车,直接去往黎湾。
进门,立即有佣人迎上来,“姜小姐,您回来了啊!”
“嗯。”姜娆略显疲惫的应了声。
接着,又有佣人上前,“不好了小姐,先生走之前种的那棵红豆树像是要死了。”
闻言,姜娆眸子一缩。
她跑进去,来到那棵树旁,怔怔地看了看。
果然是要死了,叶子全都枯败了。
姜娆抿了抿唇,要来铲子,重新给这棵树栽种,浇水。
她起身,取下腕间的南红玛瑙手串,轻轻捻了捻。
却不想,手串直接断了线,珠子悉数掉落在了地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姜娆眉间骤然一紧。
这手串是在她九岁时,明姿送给她的生日礼物,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断过,怎么今日说断就断了。
姜娆蹲下身,一颗颗将其捡起,心里越发的不安。
她抿唇,从包里掏出手机,给陆宴礼打去电话。
第一遍,没人接。
第二遍,还是没有人接。
姜娆皱了眉,心里发紧。
她汲了汲气,大约五分钟后,她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。
这次电话通了。
姜娆面上瞬间一喜,“阿礼,你现在好吗?”
对面静默了几秒,一道陌生男声传来,“是宴哥的家属吗?”
姜娆愣了一下,点头,“嗯。”
对面继续沉声,“宴哥中了枪伤,目前正在抢救阶段,生死不明,你过来看看他吧。”
听到这话,姜娆指尖发颤,捡起来的珠子又再次掉到了地上。
什么叫中了枪伤,什么叫生死不明…
姜娆红了眼,她根本来不及多想,转身,慌了心神的跑出去。
另一边。
抢救室外,徐夜手里拿着陆宴礼的手机,刚刚挂断了电话。
叶泽上前一步,“是他的那个女朋友?”
徐夜,“不知道,应该吧,宴哥将她的电话设置成了置顶。”
又一个小时后…
抢救室门打开,医生走出来,“哪位是病人家属?”
徐夜急匆匆凑上来,“我!医生,我大哥他怎么样了?”
医生微微笑,“你大哥还真命大,手术中途他有心跳骤停的情况,不过最后还是硬生生扛过来了,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!”
闻言,徐夜和叶泽感到惊喜,都松了一口气。
而此时,姜娆还忧心地坐在飞机上。
她身子一直颤着,心里想着陆宴礼,真是又慌又怕。
实在怕的不行时,她双手合十,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着。
陆宴礼绝对不能有事,她不能失去他,她承受不了这个痛。
好久好久,飞机终于落地。
姜娆打了辆车,着急地往医院赶去。
“师傅,再开快点行吗?”
她看向车窗外,不停地催促司机。
司机,“小姐,这已经是最快了,再快就要出事故了。”
半个小时后,车子终于抵达医院。
姜娆一下车就冲了进去,在各个走廊上寻找着病房。
最终,她停在一间病房前,汲气,颤着指尖碰上门把手。
咔——
门打开,她走进来。
听到动静,陆宴礼准备拿水的动作一顿,望过去,眸子一怔。
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姜娆站在门口与他对视,听到他的声音,眼眶猩红泛了泪。
病床上,陆宴礼穿着一身蓝白色病号服,下颚线紧绷,黑眸深邃,面容英俊透着手术过后的惨白。
旋即,他伸手,深眸望着她,削薄泛白的唇微微一笑,“姜娆,你过来抱抱我好吗?”
下一秒。
姜娆想都没想,快步奔向他,倾身将他一把抱住,头埋在他的怀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