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冰今天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。
她已经把“表妹”的微信拉黑了,谁知道表妹和婆婆又来了医院。
这两人哭哭啼啼,完全不知羞耻。
表妹闹着要寻死,“冰姐,我来的时候是黄花大闺女,虽然大姨她一直让我和树哥一起睡,可是我都当那是闹着玩的,可现在我真的失去了贞操和清白,要是这么回村,那是再也嫁不出去了的呀,还有,我这个月的月经没有来,我担心……”
王冰问:“所以呢?”
“冰姐,如果你不成全我和树哥,那我可能就活不成了,我受不了别人对我指指点点啊。”
这是以死相挟了?
婆婆陈老太也在一旁哭,“冰儿,我知道这事是陈树他做得不对,是我们欠你的,你要不提个要求,只要我们能满足,我一定会成全你的。”
“我不是跟陈树提了,要离婚的吗?”王冰道。
陈老太抹着泪:“可是他依然舍不得你,他只想劝我们两个回老家,可是这一回了老家,你叫阿莲她怎么办啊?”
王冰捂着胸口:“那你求来做什么?我都说了要离婚,你儿子不愿意离,你为什么不去求你儿子?我都搬出来了,你们还想怎么样?”
陈老太居然说得出口:“要不你辞职离开云城,走得越远越好,这样陈树他就会死心了。”
王冰气得叫保卫,让保卫将他们轰出去。
可到底是家事,保卫也不敢做得太绝,那两人被赶到医院门口也不走,而是一直在门口坐着。
医院里的医生们又在议论纷纷,都在说王冰的事。
气得王冰中午饭都没有吃。
……
王冰晚上又去酒吧了。
这一次没有叫苏媚禧,她知道顾巍在家等着苏媚禧回去吃饭呢。
一想到那两口子,王冰的心就痛极了。
她和陈树一开始又何尝不是这样恩爱?若不是婆婆横亘在中间,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发生。
在酒吧坐下来之后,她遇到了赵公鸡。
赵公鸡认得她,便过来打了一声招呼,“您是苏医生的朋友吧?”
“对,我叫王冰。”
赵公鸡不敢怠慢,叫了一声:“冰姐,冰姐,要不要我通知老板过来?”
“不用了,我只是路过喝杯酒而已。”
赵公鸡点了点头。
王冰又问:“今晚有乐队过来唱歌吗?”
“您是问阿sun吗?他们今晚应该会过来的,”赵公鸡又指着前排的位置:“您要是纯粹是来听歌和喝酒的话,可以坐前面那一桌,不过坐那一桌有要求,就是要给他们买花,50块钱一朵。”
“要买多少朵?”
“5朵起。”
“可以啊。”王冰无所谓,她工资也不低,吃住都在医院,平时就花点饭钱而已。
她坐到了前排,又点了一杯酒。
她很谨慎,不敢点度数太高的,怕喝多了出事。
等到晚上9点多,乐队的人就过来了,酒吧的人也多了起来。
王冰身边也坐满了人,她所在的是一个吧台,旁边坐着几个贵妇,穿金戴银,也很性感。
王冰听到她们讨论:“你买了多少朵玫瑰?”
“50朵,你呢?”
“我买99朵。”
“你真舍得下本,一会儿阿sun应该会和你喝酒了。”
王冰忍不住问:“是谁买的玫瑰最多,阿sun就会和谁喝酒吗?”
贵妇道:“那肯定,我们花了这么多钱,他肯定要委屈一下的嘛,毕竟是榜一大姐。”
“只是喝酒吗?”王冰又问。
“不然呢?你还想把他带走啊?”两个贵妇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。
王冰也跟着笑了笑。
笑完,她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。
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生存之道,阿sun也不例外。
很快乐队就上来了。
上来后,阿sun先是扫视了一下前排,他的粉丝立刻就喊了起来:“纸巾、纸巾!”
现在的乐队名称五花八门,什么裤子,筷子,苹果,雪梨,香焦,怎么好记怎么来,阿sun的乐队中文名就叫纸巾。
王冰没有跟着喊,兴许因为这样,所以阿sun格外注意到了她。
在这么多狂热分子之中,唯一冷静的人。
阿sun认出了她,朝她笑了笑。
冷酷的人突然这么一笑,王冰自然是大为受用。
她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。
于是她也朝他点了点头。
乐队表演开始,一开始又是一首热血沸腾的歌,别安乐队的《啤面派对》。
气氛被调动起来,下面的人也跟着唱。
王冰恰好也会唱。
唱着唱着,她突然感觉自己变年轻了,这些年来一直循规蹈矩的工作、生活,想着怎么为陈树生孩子,照顾家里的老小,却很少为自己活。
而这首歌,让自己回到了大学时期,那个时候,她也曾疯狂,也曾意气风发。
想到这里,她开始流泪。
旁边的贵妇也在流泪。
王冰顿时理解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