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不知,侧头低声和梁优说话。气氛逐渐热闹起来,众人各自走动玩闹。赵霓夏去了趟卫生间,开门正要回去的时候,被裴却堵在了洗手台前。门被他关上,外间吵吵闹闹,这里只他们两个人。赵霓夏身后抵着洗手台边缘,他两手撑在她两边,把她圈在自己身前。她往后倾身一点,裴却跟着贴近,垂眸睨她,“你躲什么?”“我没躲。”“那你刚刚一直躲开不看我。”他身上有点酒的味道,淡薄的眼睑微垂,鼻尖往她脸上轻蹭,呼吸一点点加重。赵霓夏嘴硬道:“……看你干嘛?”话音落下的瞬间,他挑眉,似是有被激到,立刻凑近了亲她。她微偏开头,但整个人被他圈在洗手台和他的胸膛前,他倾身压覆过来,身体紧紧相贴,被他在唇上啄吻了好几下。蜻蜓点水的触碰哪里够。裴却撑在她身侧的手很快就移到了她腰上,搂着她,低头亲她。赵霓夏一开始推了他两下,鼻尖相抵,被他亲得呼吸发热,身子朝后倾,不得不抬手搭上他的胸膛。外面热闹喧嚷,忽然有人过来敲门。赵霓夏一惊,门外的人轻叩了两下,问:“有人?”她心跳加快,裴却反而将她抱得更紧,他死死将她压在洗手台边,更加用力地亲。她发不出声音回答,只能克制着不让亲吻声音太过明显,也只能更顺从地承受他更多的侵占和攫夺。因为离得近,她能听到他和自己的气息,粗重地纠缠在一起。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好像分外清晰,清晰得她都怕被人听见。门外的人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,她只知道裴却像是受了刺激,亲得越发炽热。明明是正经谈恋爱,他们背着外面的喧闹,这样躲在这里接吻,却仿佛情难自抑的两个人在偷|情。……这个吻好一会才结束。赵霓夏和裴却平复片刻,两人先后出去,在一片热闹中若无其事地回到了位子上。随着天渐黑,流程一步步推进,先是吃饭,再是吹蜡烛和切蛋糕。一直闹到十一点钟,在场众人拍了一张合照,有些不能待到太晚的就先走了。井佑的队友们明天有不同行程,早就不一块住宿舍,也各自先走了。最后只剩和他关系最好的几个人。包括赵霓夏和裴却在内,几个相熟的留下继续喝酒说话。人一少,关系又都亲近,气氛更加自在,赵霓夏这次和好几个老朋友都重新加上了微信。几个人边喝边聊,逐渐都有了些醉意。赵霓夏又去了趟洗手间,出来的时候见井佑在角落看着手机,她走过去还没说话,就听见他骂:“操,什么玩意啊!”她诧异一瞬,走到他旁边:“怎么了?”井佑看了她一眼,说:“刚才回去的朋友有人发了生日聚会的合照,这几个傻逼看到了,在微博上阴阳怪气!”赵霓夏凑过去看了看,屏幕上是一个艺人的微博,刚发不久的内容是一条伤春悲秋的感慨:【人微言轻在这个圈子里就是容易被人忽视,以前以为只要有真心就能换来真感情,后来才知道自己太年轻,想得太简单。你不够有用,不够有价值,别人就不会把你当回事,说扔就扔。】【因利而聚,因利而散,在这样的日子里,只能说,那些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】【有的人本来就是道不同,算了,我们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!】井佑指着评论道:“这俩傻逼也是跟他一起的!操,他们在这装白莲内涵什么?有毛病!”赵霓夏对这几个名字隐约有点印象:“他们是……”井佑头都没抬,“以前我组局的时候,他们来过。”他说的以前,自然是几年前她还没退圈那个时候。除了人少的熟人局,有时候有些大局人比较多,各人之间相对就没有那么熟悉。赵霓夏被他这么一说,想起来了。这几个人她确实好像在井佑组局的时候见过,她对他们的名字有印象,只是想不起来长相了。今天晚上这几个人都没有来,看情形,井佑应该没叫他们。“你跟他们掰了?”“早掰了!”井佑说,“多少年都不联系了,估计是今天看到别人发我们合照,给我找不痛快来了……还有脸在这阴阳怪气,我为什么跟他们绝交他们自己心里没数吗?!”赵霓夏顺嘴问:“你为什么跟他们绝交?”“当初那会你记得吧?你跟裴却闹矛盾的时候。”井佑瞥她,“那阵子你俩不是不说话吗,后面有几次我组局,你都不来了。一起玩的朋友都感觉出你们气氛不对嘛,有一次也是你没在,那天要散场的时候,我和裴却就撞见这几个人在角落说难听的话。”“他们背地里在那嘲讽裴却,说他平时整天一副谁都看不上的装逼样,私底下还不是想傍你这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,结果被打脸不配,你鸟都不鸟他,还说裴却使劲贴你,小白脸贴金主什么的。”他愤愤道:“当时气得我,要不是裴却拉住我,我非得跟他们干一架理论理论!平时带他们玩好吃好喝亏待他们哪了?裴却对不熟的人不热络,但也没对他们怎么样过,背后说的那么难听……真几把什么人都不知道,我那天就把这几个比踢出群了,后来跟他们绝交,再没联系过!”赵霓夏一愣。井佑气得拿起手机编辑微博反击,一边打字一边念念有词:“以为谁不会绿茶似得……”他手速极快地发完微博,抬眸见赵霓夏在发愣,皱眉:“你怎么了?”她回神,抿了下唇,说:“没事。”井佑说的那个时间段,是她和裴却冷战后,那几次聚会她都没去。裴却先是听到她在别的朋友面前极力否认跟他有关系,又听到这几个人那样嘲讽他。他们那段时间一直没有联系。再后来就是她生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