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静,她要冷静!不能自乱阵脚!
刑歌深吸一口气。
要知道,这种阴森恐怖的鬼片现场,你一旦怂了,下场绝对很恐怖!于是她故作镇定地笑了笑,“哦,就在刚才,我突然想起来……”
大祭司淡淡瞥了她一眼,格外的高贵冷艳,“想去茅厕?有事在身?你亲戚来了?”
刑歌:“!!!”
草泥马,祭司大人你好像很懂的样子?!劳资起码也是化神期的,你敢不敢给我个台阶下?
她先是震惊,继而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。
话说,她似乎在哪里听过同样的话?
嗯,究竟在哪里呢?
大祭司却是不管他,长长的袖袍一荡,转身步入木屋,顿时消失在黑暗之中,一副你爱来不爱的吊样子。现在的花瓶炮灰角色都这么嚣张吗?
看到这样的情况,刑歌能怂吗?
——真汉子当然不啊!
老子也能硬起来的好吗?
咳,上面好像混进了一些不太符合她身份的词,暂且屏蔽掉。
在瞬息之间,刑歌早已做好万全准备了,一面暗戳戳往袖口里裹了几道极品符箓,一面将灵力汇集在掌心,只要发生异常情况,哼哼,劳资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!
大祭司已经将兽嘴上的红蜡点燃,顿时幽暗的室内晕开了一片暖光,红汪汪的案头铺着雪白的宣纸,桌角立着一尊玉麒麟,仰着脑袋,仿佛要吞天蔽日,气象磅礴得很。
啧啧,瞧瞧这格调,就是不一般!哪像天魔王那货,什么值钱就摆什么,忒俗!
“寒舍简陋,尊者随意,我去取件衣服。”白夜大祭司表情依旧淡然脱俗,曳着长长的暗纹袍子就上了小木屋的阁楼,留下幽然的暗香。
刑歌一瞧,顿时想要击掌欢呼:噢耶,真是天助我也!
刚想提起裙摆跑路,一阵阴测测的寒风突然从木门的缝隙穿进来,把桌案上盖着宣纸的草稿给吹得哗啦啦响,直接掀翻在地。
刑歌当然是个好宝宝啦,在离开之前将稿纸捡起来,正想放回去呢,自然而然的,就扫到了宣纸画的某些儿童不宜的内容——某个俊美高大的男人正拿着绳索将人绑到床头。
刑歌:“!!!”
——卧槽好劲爆啊!
——卧槽霸王硬上弓啊!
——卧槽宝宝好喜欢啊嘤嘤嘤!
刑歌摸了摸鼻子,很好,没有鼻血,没有丢邢家祖先的脸!
她奸笑着继续抖开了第二张宣纸,这张更令人血脉偾张了,两人的玉冠都扯到了地下,满床铺了乌黑的长发,相互交缠着,隐隐遮掩着雪白的肌肤。
——很好,就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吧!干巴爹!
刑歌又摸了摸鼻子,依旧没有某种液体,她定力还是不错的。
唉,老实说,其实在修仙界混出头也是很艰难的,为了能钻研好的路数,她就不自觉养成个坏毛病:一看到什么好的招式都忍不住想要效仿一下,咳,画上这个姿势挺经典的,日后可以借鉴一下。
越往下翻,那画面冲击就愈发强烈,足见主人的深厚功底,看得某女一脸红光满面啊,嘿嘿,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同大祭司好好交流下这种共同爱好,说不定还是同道中人呢!
翻到第七张的时候,刑歌觉得不对劲了。
——卧槽这个人特么的怎么特像老子?
——卧槽这不是特像老子而是根本就是老子吧?
——卧槽这被压的家伙怎么越来越看像男主大人?
——卧槽他丫的就是男主吧?!
刑歌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。
她很绝望啊!
难不成,她那天早上做的美梦是真的?
她一不小心就把男主给睡了?
卧槽卧槽,谁来告诉我,这不是真的吧?
此时此刻,刑歌不太管用的脑子灵光一闪,突然意识到一个生死存亡的问题。
特么的大祭司为什么会将两人亲密的场景绘成画卷?
——简直细思极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