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够了?”
身后冷不防响起男人的声音,在夜色中平添了几分阴魅。
刑歌简直被吓尿了好吗,身体下意识做出迎敌的姿态,岂料动作过大,咕咚沉重的一声,直接将后面的人也压倒在地了。
还把疑似幕后boss的大祭司给压了,简直要完蛋!
“对、对不起啊!”
刑歌赶紧爬起来,半路从腰际伸出一只纤细素白的手,看似轻飘飘的,却不容置喙将人给扣住了,强硬摁在胸膛上。
卧槽,大祭司你这是要干森么?
“既然都看到了,不妨告诉尊者一个秘密,一个就连天魔王也不知道的秘密。”大祭司面上那白纱被寒风吹得飘起来,露出冶艳殷红的嘴唇,轻轻呢喃的时候似情人之间的絮语。
刑歌内心简直崩溃的,哥一点也不想听你的秘密!
知道炮灰为啥容易先死吗?还不是你知道得太多了!
大祭司淡淡地说,“天魔一族的祭司注定为预言而生,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魔物,因为从一出生开始,他就被剥除了七情六欲。我是终极预言的白夜大祭司,神魂强大,前任老祭司为我剥除情感时,没压住一缕情思,让它狡猾的给逃了人间。”
“后来,这一缕情思汲取了日月精华,在一个雪夜化作婴儿降生,被路过的修士捡了回去。他渐渐成长一个俊朗的少年,在修仙界闯出了名头,随着名气增大,他愈发感到高处不胜寒。”
刑歌已经想到了某种可能,身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。
男人语调温柔得渗人,“三百年后,他恋慕上了新收的女弟子,可这女弟子心里一直有人。直到有天,他终于见着了那男人,恼羞成怒要与他决战,没想到却被那人一拳轰入山峦,顿时颜面扫地。”
一滴冷汗从刑歌的额角划过,哥,我的亲哥啊,你能别说了吗?我真瘆的慌!
“他做梦都想男人身败名裂,于是心一横,在香炉里燃了烈性春/药,再把那男人叫过来……”大祭司的眼睛透着幽幽的光,“可是没想到,失去理智的男人反而将他给睡了,事后还不认账。”
“你说,像这种人渣,是不是做成人彘都便宜他了?”
那轻轻的叹息,犹如死亡的咏叹。
刑歌真要哭了,大人,我真的冤啊!
特么的谁知道男主会使出这种“生米煮成熟饭”贱招?!而且她也不能预料高大上的男主大人他会智商掉线啊!这跟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好吧?
她还想要伸冤呢,只觉得身上一重,接着人影一晃,大祭司好整以暇站在她的身边。
等等,这是什么情况?
刑歌发现身下压着的已经变成了一尊黑黝黝的石像,她只要一挣扎,石头就发出刺眼的红光,那双铁臂将她挤压得更紧。
——卧槽,大祭司你居然使坏!不要随意崩人设啊!
大祭司被男人震惊的表情愉悦了,他伸手将面纱揭下去,那轮廓一下子就清晰起来了。
刑歌心里一直是“卧槽”在刷屏。
特么的一人分饰两角,你辣么任性,你家作者知道吗?
还有啊,她简直要被剧本分分钟给坑惨了好吗?!
男主是你,反派祭司也是你,她偏偏还把两人给得罪透了,这下可能留个全尸都艰难了!鸡蛋君救命啊!
伴随着衣裳摩擦的声音,离九天缓缓蹲下来,伸手捏起男人的下巴,听得他吃痛哼了一声,双眼闪动着暗红的光,犹如蠢蠢欲动的野兽,“现在,本尊该如何处置你好呢?”
他突然一挥长袖,那幽暗的灯光便灭了,四周陡然升腾起一团团光雾,犹如鬼魂一样漂浮着。
这时屋内的摆设霎时变了,左边的墙角整齐罗列着各种刑具,有长的有方的,铁锈弥漫着嗜血的味道。旁边还搁着一尊饕餮铁炉,三昧真火在炉中烧得正旺,时不时溅出火星子,坚硬的地板直接给腐蚀出一个大洞。
“咕噜——”
刑歌很没出息地咽下分泌过多的唾液。
她突然想到某年某月她不经大脑的一句话。
“你这么强大,不怕干不过他!改日绑了那混蛋吊起来,皮鞭辣椒老虎凳,不怕虐不哭他!”
所以说,老娘是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?想起愚蠢的自己当时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,刑歌分分钟就想刮自己一巴掌!
叫你嘴贱!叫你说话不把门!
此时男主大人站了起来,从刑具库挑了一把趁手的方形铁铲子,直接往炉子里烧红了,他那张绝美的脸被火光下愈发迷离,嘴角那一缕冷笑鬼畜而又扭曲。
喂,妖妖灵吗,这里有蛇精病出没啊,赶紧跨越时空来救我啊!刑歌哭丧着一张脸,绞尽脑汁想着脱身的办法。
他执着烫得发红的铁铲走过来,姿态优雅矜持,阴森森地开口,“好了,现在,你想要本尊爱抚你哪一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