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画的高原红脸蛋?绿颜色的鼻尖?额头中间粉色的花朵是谁画的?紫色眼睛都画到了太阳穴……还有鼻子下的黑漆漆的是什么?那几根长的是胡须?谁家胡须是五颜六色每一根都不一样的。
妖怪看到这样的父亲,会不会吓跑啊?
客厅,要去吃饭的家人们瞬间仿佛被定在那里,淡定的江总望着父亲的脸,他都没了反应。
苏凛言眼睛都忘了眨,强忍着震惊,望着还在下台阶的老人。
江茉茉和古暖暖姐妹俩不自觉的站在了并排,两人看着对方,脑电波交流:你?
茉:可能吗,咱俩一下午都在一起,上厕所也结伴。
姐妹俩继续看着对此事浑然不知的江老,客厅的佣人都愣在了那里。
江老对自己的出场很满意,大家都被他震慑住了。
江尘御和苏凛言率先眼神都看向他家的两个大的。
都不需要开口问!
姐妹俩各自看着各自丈夫,拨浪鼓似的快速摇头。
于是,四个当爹妈的人都短暂停顿一秒,回头看着沙发上坐着的‘神仙审美’的两个小家伙。
两只小家伙还骄傲的仰着小脸,在坐等着被夸奖呢,看他俩画的多好~
做父母的四人收回了视线,好了,不用开口问,真相浮出水面了。
江老还走到大儿媳面前,看着她喷了一地的水,“爱华,喝水慢点,小心呛到,让佣人来给地上拖拖,小心走路摔倒。”
魏爱华一直咬着自己的嘴巴,不敢说话,怕忍不住笑的收不住,她点点头。
江老回头看着他其他儿子孙子们,“走啊,客厅站着干啥,去吃饭啊。”
古暖暖后退了一步,“那个,爸啊,就是,我们有事儿要回家一趟,今晚不在家吃了。”
她拉着沙发上逆子的小爪子,戳戳丈夫的腰,赶紧撤!
江茉茉也心慌,“啊啊,啊那个,啊老爹,就,苏家我爷爷奶奶想龙宝了,今晚也不在家吃饭了,回苏家了哈。”她也拉着儿子的小龙爪,看了眼丈夫,也得赶紧撤。
江老站在客厅,眉头一皱,他孙子给他画的橙色毛变成连眉大侠了。“不是,都啥事儿啊,吃顿饭再走。饭都做好了,你们这是浪费粮食,谴责你们。”
“谴责就谴责吧,对不起爸,我们先走了。”
“老爹,那我们也走了。”
江老觉得不对劲,这不是他家娃子们的秉性。
两家六口人要撤了,突然下班回家的江尘风进入客厅了,“该吃饭了,你们去哪儿?”
“大哥,我们回家了哈,再见。”
几人刚走了几步,江尘风见到父亲的脸,震惊的眼眸瞪大,大喊一声,“爸,你脸怎么了?”
江老:“什么怎么了?”
江尘风看着父亲的脸,“谁给你画的?”
“画的什么,画……画!!”江老忽然想起下午,立马冲去了卫生间照镜子。
接着,隔音门都隔不住江老的怒骂,“那个兔崽子动手的,他老祖宗的,想把我气死吗!!”
卫生间响起水流声,江老洗了洗,没洗掉,冲出门,一脸湿漉漉的,更滑稽了,“哪个小王八犊子给我画的?”
见到气冲冲的江老出门,客厅的一群‘不孝子孙’更是都绷不住笑场了。
魏爱华更是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笑,就这个画工,还用问吗。
江老气的眼瞪着,抡起拐杖,“谁了?”
俩妈以不仗义出门出名,更不会因母爱而仗义。于是,果断的都推出自己家的儿子,“爸/老爹,是他了。”
哥俩站在那里,还笑嘻嘻的问,“捏捏,你喜欢孙儿们画的嘛~”
江老气的抓狂,“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,老天爷,你告诉我吧。”这罪孽他什么时候才能赎完啊,不要派这几个小魔头‘折磨’他了。
后来江家人实在绷不住,都转身背过去笑了。
定力略好的江尘风,江尘御,苏凛言三个儿子去帮江老一起洗脸了。两只犯错事儿的小孙儿们双手背后,站在那里,看着爷爷/外公洗脸,可是,洗不掉啊~
那三个女人藏台阶后,一个笑的嘴巴酸,一个笑的肚子疼,还有一个笑的口水呛到自己。
没多久,江尘风就过去,看到笑的肚子疼的妻子,“爱华,先别笑了,给咱爸找个口罩带着,去趟医院,肥皂洗面奶都用了,洗不掉。”
魏爱华蹲在地上,和年轻孩子们相处久了,她都觉得自己也年轻了不少,不管是衣着还是打扮,“老公,你去玄关抽屉里找一下吧,我怕出去见到咱爸又笑场。”
江尘风过去找到了,拆了一包口罩,接着,魏爱华出去,“老公,我要和你一起去医院吗?”
江尘风看着忍不住的妻子,“算了,你们三个在家吧。你们忍又忍不住,在车里再笑场,间接又给咱爸伤口上捅刀子。”
魏爱华抿着嘴。
这时,那姐妹俩也探出头了,“大哥,还有口罩吗,给我们也拿个,挡住我们嘴,咱爸就察觉不到我们笑了。要是不跟咱爸去医院,那我们就是不孝。”
江尘风:“……”已经很不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