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是,刘耀南只是将他送到电梯门口,自己却不进去,只在门口守着,阻隔着他人的视线。
不过进到电梯后,他也就不奇怪了。
直达电梯,直奔顶楼。
出了电梯便是房间。
望着开间宽阔到不像话的房间,卿云有些无奈。
狗大户就是狗大户。
这房间估计就是传说中的总统套房了。
走了一圈,大概400多个平方,内含起居室、餐厅、厨房、卧室和工作区等,设备一应俱全。
按照黎叔的说法,这几天他可以不用出门,自己在里面自习,有问题就到二楼会议室去找老师。
站在宽景落地窗前,锦城的半城城区尽在眼底,俯瞰下去,一切都变得渺小了起来。
卿云叹了口气,放下书包,掏出手机给秦天川拨了过去。
再怎么说,也得表达感谢。
“爸,不用这么铺张吧。”
卿云不是没见过世面,前世好歹做了四年秦家传说中的准女婿,该享受的都享受过。
也曾被这种奢华给迷了眼。
不过大起大落又当了十年大学教书匠后,他那颗浮躁的心,早就被时光淬炼的不受外物干扰。
其实,他更喜欢老师们此刻入住的那种古风四合院。
而不像现在这间总统套房这般优雅与尊贵的象征,装饰气派而豪华。
“你要习惯,无论你以后的道路怎么走,你都是我秦天川的女婿,这是我的颜面。”
秦天川的话让卿云无法反驳。
也是,少年就要有少年的模样,鲜衣怒马少年郎嘛。
其实,他也很理解秦天川的心态。
男人嘛,特别是发达后的男人,为什么对儿子有所偏爱?
不仅仅是传承香火。
而是,他们在发达的过程中,吃过太多的苦。
自律其实就是反人性,少年时的拼搏过程中他们拒绝了多少的享受?
发达后,难免有种老子那个年龄没享受到的,一定要让儿子在那个年龄享受享受的想法。
毕竟,秦缦缦是女儿,这多少让秦天川有些遗憾。
所以,遇自己这个女婿,在那四年里,秦天川是真把自己当儿子看的。
算了,你老人家高兴就好。
挂掉电话后,卿云拿起茶几的一盒烟看了看,差点笑出了声。
真龙的状元烟。
烟本身一点儿都不贵,和红娇一个价,15元一包。
图的便是烟盒面状元及第的吉祥话。
卿云笑了笑,又给丈母娘陈婉打个电话唠了会后才拿起另一包大重九,走到阳台抽了起来。
没有想什么,现在这个时候想什么,都是对自己的未来不负责任。
过完烟瘾,拿起书包走到工作区,他便开始刷着题。
保持状态,保持手速,也让自己心静下来,不为其他的事情分心。
中午饭是服务员送来的,都是他喜欢的菜式。
秦缦缦也没有打扰他,从早到下午都没出现过。
卿云也不奇怪。
自己这个秦家女婿住总统套房,而秦家千金大小姐住标准间,谁信啊。
该出现的时候,自然会出现。
何况,门口行李间里,秦缦缦的几个行李箱早就摆在那里了。
卷子、题单是一辈子都做不完的。
伸了一个懒腰,卿云这才发现,已经下午6点过了。
走到阳台活动活动身体,此时的太阳已经开始了西垂。
卿云一直认为,其实这个时刻才是这座城市最美的瞬间。
不同于清晨的忙碌,傍晚的锦城是充满了人间烟火气的。
不过望着楼下大街来来往往的那些步履匆匆急着回家的小蚂蚁,他又有了些不真实的感觉。
人人的感觉……
感觉有些不接地气啊。
一双白皙的小手从后面环着他的腰,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熟悉的香风,“在想什么?”
卿云笑了笑,没有瞒她,老实的说着自己的想法。
这婆娘多智近乎妖,瞒不过的。
秦缦缦听了后,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站着。
“这里的风大不大?”
卿云闻言点了点头。
近百米的高空中,这风确实比在楼下更大。
秦缦缦趴在栏杆眺望着远方,淡淡的说着,“我十二岁的时候,和你有着同样的想法。
当时这个酒店刚修好,我爸就带我来到这里,他说,
风来了,大街的那些人因为有障碍物遮挡,并不会感觉到有多大的风。
而越往高层,障碍物越小,风力越大,而站在这里的我们却会有睁不开眼的感觉。”
说罢她笑眼盈盈的转过身来,满头的青丝的风中飘荡着,
“哥哥,站得越高,看得越远,那么责任也就越大。”
卿云也笑了,“所以,这就是你不想接班的理由?”
秦缦缦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,撅起了小嘴闷闷不乐的说着,“责任太大,我又没那个天赋。”
卿云伸了一个懒腰,顺势将她搂在怀里,“娶你压力好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