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子姐和她老公的那档子事,其实俱乐部里人都心里门清着。
这个圈子里,没什么秘密的。
但这么公开讲,还是第一次,大家都装作很有兴趣的模样。
但是,显然,英子姐现在说起来,需要一个捧哏,不过有秦缦缦这个贵妇圈里小透明在,其他人自持身份,只需要微笑或者共情的望着英子姐。
智商情商双绝的女帝,已经达到了捧人的至高境界,一个清澈带着点小迷糊的眼神便让英子姐有了继续的谈兴。
英子姐望着秦缦缦笑了笑,而后抽抽鼻子酝酿了一下情绪后,继续说着,“缦缦,你不知道,那段时间我真的太难受了,要是没这里的姐妹开解,我差点自杀了。”
其实,秦缦缦懂,当时英子姐有多难受,此刻她便有多自傲。
作为大奶,她打赢这场婚姻保卫战的案例,已经可以列入教科书了。
“我生老二的前两周,一位满脸傲娇的小姑娘……她的戏说不定你还看过,我就不说名字了,免得污了大家的耳朵。
她来到了我的面前,对我说你知道吗,他在我那儿住着,根本就不想走,要不是因为你要临产了,他才不会往华亭赶呢!
缦缦,我甚至在那小姑娘那张被胶原蛋白撑得鼓鼓的粉脸,看到了不屑和挑衅。
你说可笑不可笑,一个戏子,跑到我面前这么对我说话!”
“就是,太不像话了!”
“英子,我太佩服你的涵养了,换我,早一耳光给她扇过去教她做人了。”
……
沉默的众太太们打开了话匣子,义愤填膺的说着,并完善着狐狸精的一些细节。
秦缦缦捂着小嘴,一脸震惊的扮演着新人的角色,听着众太太们讲着故事。
故事里,英子姐作为一位正房大奶奶,面对狐狸精的挑衅,她连眼皮都不抬,只是淡淡地对来人说:
“他工作压力大,男人放松的方式有很多,我知道他的方法并不主流,但是这是他的私人癖好,我也不好强加管理。
毕竟他的项目遍布全国,我也不能把他总留在华亭呀。看来你伺候的还算尽力,我也就放心了,我的孩子马就要临产了,至于其他的,往后再说吧!”
说罢,她叫来保姆送客,随后扶着护士的手缓缓地走了楼梯……
这种雍容的姿态,保持到进入房间之后的那一刻。
一进房间她就轰塌了。
她抓起电话,打给丈夫,喉咙堵塞,呼吸困难。
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了:喂,你有什么事吗?身体怎么样?
听到丈夫程式化的问候,让英子姐彻底爆发了。
她对丈夫大喊:你在外面养人我不管,可她居然敢到我的家里闹!
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,因为呼吸完全失控了,她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丈夫在电话里也很焦急,他一再说:我马处理,我马处理!
不过随后他又嘱咐英子姐:这事你可别惊动老太太,老太太这两天血压不好。
讲到这里,英子姐笑了笑,“是啊,作为媳妇,我还得顾着一重婆婆呢。
这就叫大家族里的忍辱负重,这就叫豪门中的绵里藏针!”
其实……
秦缦缦比她还懂。
英子姐是后来成为豪门的,而她,一生下来便是豪门。
但客观的说,英子姐确实从来没有为家里的柴米油盐操过心。
她也没有经历过秦缦缦母亲陈婉那种累得直不起腰的内外交困。
毕竟英子姐他们结婚没多久,丈夫就开始下海发迹了……
但人间的苦就是这样,不受得这一遭,便要受得那一遭。
秦缦缦的母亲陈婉,其实也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担心受怕的日子。
毕竟,她和秦天川,只有秦缦缦这么一个女儿。
这在这种家族里面,其实是原罪。
秦缦缦都在为她妈庆幸,她爸,是个良人。
……
她爸,至少这点,比这坏男人好太多!
要不,挖小金库的时候,给老头子留点?
秦缦缦摇了摇头,继续说着英子姐的故事。
她记得讲完那段心路后,英子姐叹了口气,“我真的很羡慕那些普通人,就像我家的保姆,我就特别羡慕她。
她的丈夫,体贴妻子,理解她的各种苦衷,把亲友劝走,挡住婆婆的打扰,这样挺腰自在的媳妇,唉,在我这个家门里啊,我可是一天也没当过!
可一天闲聊的时候,她却说羡慕我的生活,你们说,可笑不可笑?”
应太闻言,深有感触的说着,“她们哪里知道,大家族里的王熙凤哪那么好干呀?
你总得精力充沛的,满脸堆笑地张罗着一切。
因为你要为自己的孩子谋划将来,因为你要为丈夫分担工作,至于感情、性事,那些早就没人提了……
我现在真的感觉,我不是在维持婚姻,而是在职场奋斗,公公婆婆就是股东会,老公是董事长,而我是职业经理人。”
众太太闻言哈哈大笑起来,只是末了,不少人悄悄的抹了抹眼角。
应太继续感慨着,“其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