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景漓涂抹的手法放柔缓了些…
他的手是棉花做的吗?竟然如此软糯。
秦夜玦心跳加速,视线毫无保留的落在沈景漓那双秋水伊人的眸子上,他那扑闪扑闪的羽睫,在月光底下,显得格外好看。
秦夜玦强行阖眼假寐。
脑海里也不由的在遐想一些难以启齿的画面。
不知何时起,这个小废物总能撩拨他的情绪,总是会不受控制的想逗他,可把他弄哭后,又会产生后悔的感觉。
其实他还会医术,也不算是废物。
有一瞬,秦夜玦在庆幸,庆幸这两年间没有对沈景漓下死手,有他在侧…
似乎…很不错。
……
“搞定,今晚不要碰水,祛痕胶也抹些吧。”
沈景漓伸手去拿祛痕胶,秦夜玦却握紧瓷瓶,并没有要给她的意思。
“不用。”
“嗯?”
难不成秦夜玦喜欢身上疤痕累累?那他上次还抢顾斯辰的祛痕胶做什么?
“既然不用那还给我吧。”
“它是我的。”
“……”
要来又不用,真是个怪人。
“你爱用不用,朕要回去了。”
“急什么?”
“孤男寡男的,不合适,传出去也不好听。”
沈景漓赶紧起身,生怕秦夜玦兽性大发,这厮一言不合就动嘴,恐怖的很。
“冷。”
听到秦夜玦说冷,沈景漓条件反射的捂住嘴巴,“你别搞突然袭击啊,不穿衣服能不冷吗?把衣服穿好,然后抱个汤婆子钻被窝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“抱着你睡?”若是夜晚有他作陪,未尝不是一件美事。
沈景漓咂舌,“朕不是汤婆子,赤髓果在培育了,还需要点时间,明早上朝你倒是可以晚到,但朕必须早起。”
不然她的十两俸禄就打水漂了,又得重新计算天数,那可煎熬了。
说完便脚底生风得跑了,秦夜玦看着沈景漓的背影渐行渐远。
久久没有收回目光…
————
沈景漓又没心没肺的在宫里躺了两天,得空就去千种园捯饬捯饬问桐花,培育赤髓果一事出奇的顺利。
如今摊子每日稳定收入一两左右,也还不错,小日子总算是有点盼头了。
“皇上,您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?”
“没有啊。”
“再想想,往钱那一块想。”
“噢!朕还欠着钱呢。”
“对对对。”松竹伸出手,沈景漓握住,点头道:“谢谢提醒。”
她欠张响一的银子可是带利息的,一天十文,可不敢马虎怠慢。
扭头疾步离开,松竹在原地僵硬着笑脸。
???他欠钱不还
他还携款潜逃???
上次买挂帘用了八十文,加上之前改造学真房与千种园,都花了差不多二十两了。
这败家爷们手里不能有太多钱,他能一下子霍霍完,还得再提醒他还钱一事,无论还多少,银子在自己手里总能存下来,以备不时之需。
沈景漓来到张响一的算命铺子前,“老张,别睡了,我来还钱。”
“喔…喔…喔喔喔…”张响一打了一连串的哈欠,困意全无,
“呦,小公子来啦,就说嘛,五十两对你来说,根本不是事儿。”张响一伸了个懒腰,把借据拿了出来。
沈景漓伸手去接,却被他迅速收回。
“江湖规矩,一手交钱一手借据。”
“距离上次买书日,已过去两日,一共50两加利息20文。”
沈景漓把钱递给张响一,一点都不心疼,毕竟他从秦夜玦那里拿到了六十两。
“公子真讲信用。”沈景漓拿过借据,一撕,“你还有狂野书生的书吗?”
“没了,最后一本上次卖给你了。”
“靠!”
“你不是有了吗?再买一本有何意义?银子多啊?”
“之前那本…被狗吃了,朕心疼死了…”
张响一满脸愕然,翘起的二郎腿也悄咪咪放下。
朕?
好像只有皇上才会自称朕。
这个娘炮不会是皇上吧?听闻皇上是个娘了吧唧的怂包,这货看着就不阳刚。
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…
糟了!贩卖黄色书籍,会不会被诛连九族?
沈景漓也意识到说错话了。
“真真…心疼死了。连个毛都没看到。”
“噢~”
张响一又靠在椅背上,翘起二郎腿,想什么呢,这个小公子怎么可能是当今圣上,皇上怎么可能买禁忌书,还借款买,丢不丢人呐。
张响一笑道:“那狗拉出来还能补救吗?”
“你说呢?”沈景漓白了一眼张响一,亏他想的出来。
“你是不是虐待那狗了?”
哪有那本事虐待秦夜玦,若说虐待,受害者也只会是她!
“我哪有那胆子,他过得比我舒坦多了。”
“那怎么饿到吃书的地步。”
沈景漓脑海里回忆与秦夜玦的种种过往,吐槽道:“他啊,烈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