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景漓开心接过,运气好,坑了秦夜玦十两,现在又有二两,“哈哈,哥哥还有事,卖完了就早点下班,你干娘肯定盼着你早些回家。”
“嗯,哥哥再见。”
果然,雇个人轻松多了。
沈景漓无头绪得在在街上漫不经心得游荡着,街上有小贩,车夫,还有茶楼在说书,她好像渐渐习惯了没有手机的日子。
走到顾府邸门前,突然想到了顾斯辰,便想前去探望一下。
见有人上前,门口的小厮问道:“请问公子找谁?”
“朕来瞧瞧你家公子。”
“朕?您是皇上?”
“嗯…不像吗?”
小厮摇头,皇上会孤身一人在外?而且他也没穿龙袍,身边也无侍卫随从。
沈景漓从怀中拿出令牌,小厮见状马上下跪:“贱民有眼无珠,还请皇上恕罪。”
“快起来,朕没这么小气。”
“你也太实在了吧,这一磕,头破了。”
沈景漓刚想伸手去扶小厮,他却吓得接连后退,“贱民不敢,刚刚一激动磕得用力,皇上请进。”
沈景漓看着低头的小厮,又抬头望着顾府的牌匾。
大渊,恐怕只有礼部尚书一家,私底下才会尊重他这个傀儡皇帝。
顾斯辰听闻皇上来了,有些兴奋,去大堂恭候大驾。
他自己能慢步行走了,再过些时日,便能痊愈。
“臣见过皇上。”顾斯辰想行礼,可后背的痛感袭来,他脸色铁青,鼻子冒出细汗。
“不必行礼,伤好些了吗?”
顾斯辰笑道:“好多了,多谢皇上挂念。”
“这是五两银子,这个月的租金。”
“皇上,其实不给也行,臣自愿给你免租。”
他本不在意钱,而已这样便能与皇上多多接触。
“不不不,还是要给的,不然朕不安心。”
每月租金五两,已经很实惠了,可不能拖欠租金,日日鲜每日稳定收入一两左右,除去租金人工,每个月保守估计有二十多两净收入。
是上朝工资的一倍。
不过这样下去也不行,赚的太慢了,得想法子另谋出路。
“皇上?想什么呢?”
沈景漓起身道别:“没什么,朕回去了,你早些休息,不着急上朝,如今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。”
“多谢皇上关怀,恭送皇上。”
……
秋嬷嬷早就在乾露殿门口候着,一脸严肃:“皇上,您又出宫了?”
沈景漓干笑几声:“没有呀,朕去御花园扑蝴蝶去了。”
沈景漓最怕秋嬷嬷说教,都怪臭松竹,每次都是他告状,她现在也逐渐熟悉了宫外的路线,尽量不带松竹出宫。
秋嬷嬷明显不信沈景漓的话,去御花园还要换衣裳?
“您穿着便服去御花园?”
“朕不是怕龙袍亮瞎蝴蝶的眼睛嘛,毕竟有挑战才有乐趣,瞎了的蝴蝶抓来也无趣。”
“皇上,奴婢得多嘴一句,您…”
天啊,沈景漓最怕这多嘴一句,一旦开始少说都要一两个时辰。
“朕要去学真房看书了,嬷嬷告辞。”沈景漓脚底抹油似的往学真房跑去,似乎后头有洪水猛兽。
沈景漓进屋后,迅速关门,靠在木门上,“还好跑得快,不然就得听思想教育了。”
沈景漓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,一时想不起来,索性就不想了。
坐在椅子上,研究新的药物。
————
龙啸殿内。
秦夜玦看着信函,冷哼一声,周围的空气骤降。
惊雷低头禀告,“启禀王爷,皇上已经回宫了。”
秦夜玦头也没抬,继续翻页,“以后,不必事事报备。”
“那…属下告退。”
“既然来了,就把他在宫外发生的事说了吧。”
“皇上先是去了算命摊,闲聊了一会儿,随后去坊市与伙计说了几句话,最后去顾府看望顾斯辰。”
秦夜玦放下信件,脸色突变,“顾斯辰?他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也敢觊觎他看上的人。
“王爷,他好像不是东西,是个人,是礼部尚书顾文哲的独子,也是新科状元。”
“据说…还是皇上的心上人。”
秦夜玦眼神微眯,慵懒得靠在椅背上,“心上人?”
见王爷饶有兴趣,惊雷便把他之前听到的八卦如数抖搂出来,“九州合宴王爷未去,自然是不知情。”
“说。”
“宴会上,皇上全程直勾勾得盯着顾斯辰,眼神都舍不得挪开半步,顾公子被盯得心底发毛,就匆匆离开了。”
“回去后,皇上便给顾斯辰写情信,快马加鞭送去顾府,更是等回信一夜未眠。”
“听说,接连写了七日,足足有99封,最后被顾斯辰谢拒,拒绝那晚,皇上在被窝里哭了一夜,哈哈哈,笑死属下了,哈哈哈。。”
对上秦夜玦明显不痛快的眼神,惊雷止住了笑意,掐着大腿,把这辈子难过的事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。
“其实…这一点也不好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