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景漓本想打个招呼就离开,却被荣嘉拉着一起喂鱼。
沈景漓抱着情信一脸无奈,荣嘉推搡着问道:“皇兄,你怎么不喂?这荷花池的鱼儿最生猛了,个个龙精虎猛,看它们抢的多起劲。”
“是不是呀?姝柔?”
“是啊郡主,当真有趣呢。”
沈景漓哈欠连天,准备开溜,“嗯…朕有事,先走一步,你们慢慢玩。”
“皇兄?你能有什么事?一起放松放松嘛。”荣嘉郡主上前拉住沈景漓。
“真有事,改天聊。”荣嘉见沈景漓抱着一打书信,很是好奇。
“这些都是什么?给妹妹看看。”说罢就伸手去拿。
“不行不能。”
沈景漓把情信藏在身后,这可是给秦夜玦的情信,万万不能让荣嘉知晓此事。
“皇兄,你小气。”荣嘉瘪瘪嘴,也不再抢。
“对,朕小气。”
“哼!”
扑通一声,池中溅起大量水花,是重物跌入水中的声音,沈景漓和荣嘉同时看向池中,心一惊。
霍姝柔此时正在水中拼命挣扎!
很快,就传来霍姝柔的求救声,“救命…救…”
霍姝柔在水中胡乱的挥手求救。
荣嘉急切的喊道,“姝柔,我们马上救你上来。”
荣嘉转头,焦急的看向沈景漓:“皇兄,我不会水啊。怎么办?”
沈景漓也被吓得不轻,刚想下去救人,发觉不对劲,她好像也不会游泳,跳下去纯纯送人头了。
“朕也不会水。”
“救…命。”霍姝柔被池水呛到,沈景漓见状不妙,“荣嘉,你去叫人,跑着去。”
荷花池的丫鬟太监们都被支开了,荣嘉步履匆匆的跑去找人了。
沈景漓见霍姝柔慢慢被池水淹没,把信放在地上,拿起一旁的藤条。
“霍姑娘,你快抓住,朕拉你上来。”
霍姝柔此时精疲力尽,她已经喝下去太多池水了,腹部恶心反胃,喉咙也有刺痛感。
沈景漓焦急的喊道:“快啊。”
霍姝柔艰难的握紧藤条,沈景漓一喜:“抓紧了,朕拉你上来。”
沈景漓用力拖拽,终于把霍姝柔拉了上来,“你也使点劲,先把手给朕。”
霍姝柔有些犹豫,却还是把手递给了沈景漓。
沈景漓用力一拽,把人救了上来,“呼…你没事吧?”
“臣女…阿秋…”霍姝柔双手环胸,面红耳赤。
“给。”沈景漓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递给了霍姝柔。
“多谢皇上。”霍姝柔泪眼婆娑,见周围有动静,赶紧把外衣披上。
此时的荣嘉带了一众侍卫丫鬟太监跑来,松竹听到风声也匆匆赶来,看到霍姝柔已经被救上来了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荣嘉担心道:“姝柔,你没事吧?”
“现已无碍,方才,臣女突感头晕,不慎落水,多亏皇上搭救。”
霍姝柔的语气很轻,身体微微颤抖,明显是惊吓过度外加着凉了。
“举手之劳无须挂齿,朕还有事,荣嘉,叫太医好好给霍姑娘瞧瞧吧。”
“已经去请了。”
沈景漓捡起地上的情信,准备离开,却被霍姝柔叫住:“皇上,您就没有什么要对臣女说的吗?”
沈景漓一脸问号的扭头,“说?说什么?”
霍姝柔羞红了脸:“您看了臣女的身子。”
“啊??”
霍姝柔死死攥紧拳头,抬头望向沈景漓,眼神急切,“您…不负责吗?”
落水后,自己的身子都被皇上看光了,这里这么多下人,方才动静这么大,想必此事很快就会传遍京城。
那么…以后还有谁敢上门提亲?
“那个,老实说,朕看的不是很清楚。”
“既然皇上不认,那臣女便自行了断吧。”霍姝柔说完便起身,准备投池自尽。
荣嘉赶忙拉住:“姝柔,你别做傻事。”
霍姝柔掩面哭泣,看了一圈周围的人,心如死灰的说道:“郡主有所不知,现下臣女已然算是失身,此事一出,定无人敢向家父提亲。”
“臣女不愿让父亲蒙羞,只能出此下策,还望郡主,皇上成全。”
沈景漓一个头两大,慌的直转圈:“不是,怎么回事啊,这就算失身了?”
见沈景漓还在推脱责任,霍姝柔去意已决。
“臣女去拜别皇上,郡主。”见霍姝柔又要自寻短见,沈景漓赶紧出言相劝。
“不是,你先别冲动,朕吩咐他们对今日一事闭口不谈,你可以不死了吗?”
要想封住悠悠众口,哪里这么容易?
霍姝柔不语,只呜咽哭了起来。
“朕不是故意的。”
荣嘉也劝道:“姝柔,其实这根本不算什么,也没有这么严重,如果有人因此嫌弃你,那他定是迂腐之人,同理,也是配不上你的人。”
“郡主身份高贵,自然可以高谈阔论,可臣女不过是太师之女。”
容嘉被噎住了,半晌说不出一句话。
“臣女去意已决,还望皇上,群主成全。”说完立即跪在地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