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沈景漓说从未嫌弃过自己,秦夜玦轻笑出声。
沈景漓看着他毫无保留的笑颜,神情恍惚了一瞬。
刚穿来时,他总板着一张臭脸,整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拽样,还经常用狠话来威胁人,霸道又轻狂。
与他接触了一段时间后,沈景漓发现…秦夜玦这个人吧,虽然经常炸毛,但也容易顺毛。
无论他如何气头上,只要哄几句,他立马就不气了。
其实…秦夜玦也挺温柔的…
某些方面也挺可爱的…
跟他谈恋爱的话,应该会…
秦夜玦见沈景漓正在呆呆的望着他,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。
刚想询问时,他又见沈景漓的脸颊两侧慢慢的爬上了一抹异样的绯色。
他忽而凑近了些问:“你在想什么?”
思绪被打断,沈景漓在慌乱之余,快速伸手,她将掌心抵在秦夜玦的胸膛上,往前一推,与他隔开一段距离。
“没有…没想。”
沈景漓眼神躲闪,总不好说,想跟他谈恋爱吧?!
“秦…秦夜玦,等你从雪瑞国回来,我也有事与你说。”
只要秦夜玦寻到了织阳花,身体就能恢复如常,那时,再告诉他自己是女儿身的事!!
再问问他,能不能…不要喜欢男子?
他要是不同意的话,就采纳钱满贵的建议,卯足了劲勾引他,掰直他!!
现在的自己可趁秦夜玦去雪瑞国之前,使劲给他送温暖,好让他离不开自己!!
……
秦夜玦见沈景漓的表情实在是过于严肃正气,他按住沈景漓抵在他胸膛上的手,问道:“是什么事?”
沈景漓支支吾吾:“额…总之…是一件很离谱的事,等…等你回来再告诉你吧。”
说完,她将手迅速抽回。
秦夜玦的眼神柔和,他亲昵的将沈景漓额间的碎发别到耳后根,“好,你想什么时候说都行。”
他微顿,试探性的问:“今晚,我能抱你睡吗?”
还别说,这几天秦夜玦没来乾露殿过夜,她确实…每晚都失眠了。
沈景漓微微点头,“你别动手动脚就可以。”
“好。”
得到可以一起睡的准许后,秦夜玦嘴角轻扬,她说不能动手动脚,可没有说不能动嘴。
这几天如此克制,他要补回来!
……
秦夜玦突然想到了揽月镯。
这几天她肯定没有自觉的进行体能训练。
“今晚,你要在烨池锻炼臂力。”
听罢,沈景漓的眼眸立即垂下,心累,又要举着石袋上下蹲了。
“能不能…不去?”
见沈景漓如此抵触臂力训练,秦夜玦无奈。
在别的事上他可能还会让步,但学暗器这件事,他不想让沈景漓糊弄过去。
要想熟练的使用揽月镯这个暗器,就必须脚踏实地的锻炼,举石袋训练平衡感这件事,谁也替劳不了。
秦夜玦见沈景漓兴致不高,脸蛋倏紧,“乖,听话,我陪着你练,累了就休息。”
“……”
他摸了摸沈景漓的后脑勺,柔声道:“你不会武功,总要学会一门暗器防身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秦夜玦:“先回去吧,记得要好好吃饭。”
“那我也得把衣服换了才能回乾露殿,穿成这样出去,不得被人笑死。”
“告诉我,谁敢笑你?”
沈景漓汗颜:“没谁,就是比喻!”
“你的衣服还未干,黑漆云纹方角柜中,有适合你的衣服。”
沈景漓神色一变,有种想骂人的冲动,“你干嘛不早说!?”
敢情秦夜玦是故意让她穿云锦裙的!
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个男子,他什么癖好?居然想看自己女装?!
“忘了。”
“哼!才不信。”沈景漓气冲冲得跑去换衣服,再出来时,秦夜玦已经不在了。
她也没多逗留,即刻就回了乾露殿。
一回来,她就问松竹:“昨日送去的药酒,士兵们用了吗?”
“用了,不过并无成效,他们的四肢依旧麻木,与从前并无两样。”
沈景漓神情复杂,这几天,她都有尝试做各种药酒缓解他们的症状,但都没有效果。
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中毒的,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毒,这样根本难以调制解药。
士兵们中毒一事,兹事体大,不能坐以待毙,只能多加试验,再调制其他的药酒。
沈景漓又一头扎在千种园捯饬药材,直到夜幕降临。
……
……
松竹又干起了他最拿手的活,催人吃饭!
“皇上,要不要,用个膳?”
沈景漓在一脸认真的捣药,一个眼神也没舍得给松竹,“朕不饿,你不必一炷香就来一趟。”
“皇上,小的有预感,你再这样废寝忘食,迟早身体出问题。”
沈景漓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脑子里闪过了秦夜玦今天在龙啸殿说过的那句『记得要好好吃饭』,她心头一暖。
暖着暖着沈景漓就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