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怕众臣为难您,更怕有心怀不轨之人会谋害您,所以提前秘密凿好了一条逃命通道。”
秋嬷嬷回忆起当初沈景漓的处境,她无奈道:“摄政王权大无边,他在京时,奴婢不敢让皇上贸然出逃,您是他扶持的傀儡,若您离京,他定会全力逮捕,以他的势力,抓到您也是迟早的事。”
沈景漓木然,她…倒是没想到,原主的母亲居然贴心的为她想好了退路。
“摄政王如今已有颓势,听说,他的手下无故消失了一大半,奴婢思来想去,深觉不妥,要是摄政王真倒台了,那定然会有新的势力涌起。”
秋嬷嬷说到此处,就连连叹气:“诶,您朝中无人啊,要真到那时,您可能过得比现在还惨。”
“……”
听完秋嬷嬷这一席话,沈景漓暗暗感慨:大渊皇帝是属傀儡的吧?!
怎么感觉,谁都能来操控一下?
“皇上,此通道只能一人出逃且只可使用一次,您往下一跳,落地就会触及机关,到时,会有另外一块方砖严丝无缝的与地板衔接。”
“从这个通道离京,一路上都不会有人知晓您的踪迹,如此一来,自然就无从查起。”
秋嬷嬷眼含热泪:“皇上,您离京后,即可恢复女儿身,就能过寻常人家的生活了,往后也不必再担惊受怕了。”
秋嬷嬷说完后,眼泪就开始不受控制的一颗颗往下掉,沈景漓是她一手带到大的,她一直将沈景漓视为亲女儿!!
若她走了,往后,真就再也看不到了。
沈景漓拿起秋嬷嬷手中的帕子,为她擦拭泪珠,轻声道:“嬷嬷,把方砖放回原位吧,朕不走。”
秋嬷嬷愕然,她不解,“为何不走?摄政王离京多日,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”
“嬷嬷,朕喜欢他。”
“什…什么?您说什么!?”
“朕…很喜欢他。”
“!!??”
她沉默了片刻,又道:“嬷嬷,秦夜玦说过,他会回来的,他不会骗我,朕…要等他。”
沈景漓一脸认真,眸中还泛着微亮的光芒,此时的她对未来充满了期盼。
“朕坚信,他不会轻易倒台!”
秋嬷嬷张了张嘴,又不知说什么合适。
“嬷嬷,我不走了。”
“皇上,可摄政王不知道您的女子身份啊,您就不怕他知晓实情后会震怒?”
摄政王若真是断袖,那皇上喜欢他岂不是注定要伤心了!?
秋嬷嬷继续劝道:“皇上,您三思啊,您想想,摄政王这两年来,是如何欺压您的?就算他此时对您有点兴趣,您能保证…他往后不会变心吗?”
“真到那时,您还有出逃的机会吗?”
沈景漓眼神坚定:“嬷嬷,我喜欢他!我真的喜欢他!!”
沈景漓的话,让秋嬷嬷彻底明白了,这个傻姑娘是不会离京了…
她虽不赞同,但也尊重。
秋嬷嬷摸了摸沈景漓的脸颊,她笑道:“皇上,您一定会得偿所愿。”
沈景漓灿烂一笑:“这是自然,朕与摄政王绝配!”
秋嬷嬷无奈的摇摇头,“未出阁的姑娘家,怎可说这样的话?”
沈景漓摇头表示不赞同,她朝龙床走去,边走边说:“朕才不管这些,总之,朕与摄政王,就是绝配。”
秋嬷嬷:“……”
绝配就绝配吧,只要皇上开心就好。
————
翌日。
金銮殿内热闹非凡。
临王沈奇上前一步行礼,“皇上,桑族屡屡挑衅,该当如何处置?”
护国公林允祥也上前道:“皇上,近来回京的士兵又当如何处置?”
临王府世子沈轩更偏向于士兵是在装病,他出言讥讽:“他们疑似装病,有通敌的嫌疑,死上一万遍都不够!”
……
沈景漓先不作回答,她看向石朗英:“将这段时间抵京士兵的花名册递上来。”
侍卫在石朗英手上接过花名册,低头呈上,沈景漓拿到后,仔细的翻阅每日回京的人数。
“……”
沈景漓看着花名册,无声的叹了一口气,中毒的人数时而递增,时而递减,不过,升降的幅度都不大。
太师霍鸿轩见沈景漓顶着花名册发呆,他问,“皇上,顾学士早已赶往西圩城查探敌情,他近来,可有传来密报?”
沈景漓如实道:“暂时没有。”
沈景漓说完,台下又开始议论起来了。
“大渊与桑族之间,是否会有场大战?”
“难说啊,不过话说回来,摄政王不点头,谁敢下令出兵讨伐桑族?”
“皇上与摄政王的关系…匪浅,他或许敢。”
“再不开战,桑族人都要爬到我们脸上来了!难道真放任他们为所欲为不成?”
……
沈景漓听得头痛,合上花名册后,她看向一言不发的礼部尚书顾文哲。
“顾爱卿,你觉得,这一战到底打还是不打?”
“皇上,臣认为,真打的话,弊大于利,一来,士兵们四肢麻木的情况还未查明白,二来,若真开战,更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