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呈在一旁听了许久,他上前问道:“那皇宫内可有地道?你们最后一次见皇上是在什么时候?”
蛰雨垂眸摇头,他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探查皇宫内是否有地道,不过,均未发现异样!
“属下暂时没发现皇宫有地道,玖雪最后一次见皇上是在千种园。”
秦夜玦的眸色骤然冷了下来,“要你们有何用?连个人都保护不了。”
蛰雨与宿风磕头求饶:“属下有罪!任凭王爷处置。”
“废物,一群废物。”秦夜玦冷声呵斥跪地的二人。
人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,他们定是遗漏了某些不起眼的细节。
秦夜玦冷着脸,不安感席卷心头,突然,秦夜玦发现周围有异动,他立即出手,将藏在暗处的刺客通通杀绝!
秦夜玦杀红了眼,他面色阴沉,眸光森寒,似乎是在通过杀人来发泄情绪。
莫呈见他戾气缠身,不由得开始担心秦夜玦的精神状态,他赶忙上前劝和。
“秦夜玦,你且放宽心,既然你们的人都找不到皇上,那就意味着…他们也不会轻易找到。”
“小皇上把自己隐藏的很好,他应该没有性命之忧。”
秦夜玦垂下眼眸,思虑良多…
现在,沈景漓身边没有人保护,只有揽月镯一个暗器,也不知她学的怎么样了…
要是沈景漓有什么三长两短,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!!
这事怪自己,寻织阳花耗费了太多时间,他不该离开沈景漓这么久…
更不该只留一半的人保护她…
……
秦夜玦望着地上的织阳花,逐渐恢复理智,他将织阳花捡起,吩咐道:“宿风,在回京的路上,你负责把躲在暗处的人处理干净。”
宿风:“是。”
“蛰雨,你调动暗阁所有人手,全力寻找沈景漓的下落,绝不能遗漏一点蛛丝马迹!”
蛰雨应道:“是。”
莫呈问:“你现在回京城?那…是不是就不去鬼幽谷了?”
秦夜玦根本没空解释这么多,他用轻功朝大渊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如果沈景漓不在…
他费尽心机所安排的一切,都将变得毫无意义!
————
与此同时,沈景漓、高云亦二人来到了青山寨,在这里,沈景漓碰到了一个她意料之外的人。
裘直,裘大人!?
他怎么会出现在青山寨?
他们互相指着对方,异口同声道:“你怎么在这?”
裘直垂头耷脑,摆摆手:“诶!说来话长,不提也罢,不提也罢。”
他又问:“沈公子,你怎么穿女装啊?还…毁容了!?”
高云亦不解道:“沈公子?不应该啊,你不是首富钱满贵的儿子吗?应该叫你钱公子才对。”
高云亦出狱后回到青山寨,弟弟们就告诉了他事情的起因与结果。
他锒铛入狱后,弟弟妹妹们不懂得如何照料鹿灵花,导致神花枯竭。
这群人狗胆包天,居然敢劫持首富钱满贵以及他儿子。
钱满贵的儿子让枯萎的鹿灵花起死回生了,但只能维持七日,不仅如此,他们还扬言一定会将他从大理寺密房救出来。
……
裘直听到高云亦说沈景漓是钱满贵之子,他不由得更加疑惑不解了。
“你是…钱满贵的儿子!?不对劲不对劲,我捋一下…你不是在顾府当差吗?”
先前,这位沈公子无证摆摊卖家禽,他刚要将人带去纠察府,就遇顾斯辰仗言相助。
顾公子说这些活物是他赏给沈公子的,那…这位沈公子应该是顾府的下人才对吧。
怎么他摇身一变,成了首富钱满贵的儿子!?
“额…额?…那个…”
沈景漓眉心直突突,她揉搓着太阳穴,吞吞吐吐,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一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沈景漓,此时,他们的好奇心到达了巅峰!!
……
沈景漓被盯得心底发毛,她不自在的拢了拢手臂,面上的笑有些僵硬…
她摆摊卖家禽,遇顾斯辰解围,裘直以为她是顾府的下人。
她与首富被绑架,又好巧不巧的让青山寨的人误以为她是钱满贵的儿子。
……
果然,撒一个谎就需要用成千上万的谎言来圆,这怎么圆回去!?
靠!大渊真小!!
她拢共才认识几个人啊,怎么上哪都能碰到熟人!?
最可怕是,他们的说辞还各不相同…
算了,出门在外,身份是自己给的!
沈景漓清了清嗓子,开始瞎编:“其实…我娘姓沈…”
众人的脑袋上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:“然后呢?”
沈景漓摸了摸她右脸处的假疤痕,一时从何编起。
蓦地对上大家思疑的眼神,沈景漓的脑瓜子在飞速运转,情绪更是说来就来。
她掩面,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。
“我是…首富钱满贵的私生子,我一出生便随我娘姓沈,我娘不得我爹宠爱,祖母…她又刻薄不讲理,我娘被接进钱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