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云亦呲个牙傻乐,见沈景漓不说话,他轻轻拍了拍沈景漓的肩膀,“怎么样兄弟,我够意思吧!?”
沈景漓的眼皮似有千斤重,她敷衍道:“何止是够…简直就是够够的!!”
高云亦凑近了问:“还要其他的吗?”
沈景漓哈欠连天:“不要…昨夜看的都还未消化完…”
高云亦瞥见屋内的纸篓中有染血的手帕,他眼中满是担忧,音量都拔高了几个度:“有血啊!你受伤了!?”
如此高分贝的声音把沈景漓震醒了几分,她摇头,“没有受伤,那是鼻血,狂野书生太…太狂了…”
高云亦双手环胸,斜眼看她,“不是吧?不是吧?你就这点出息?我下笔时还收敛了许多呢,这样下去可不行,改明儿我带你去见大世面。”
沈景漓自觉被嘲笑,她不服输,嘴硬道:“流鼻血是因为最近上火,我见过大场面,青楼我常去,什么软香楼、宿浪院、潇湘馆我都去过。”
听完,高云亦的神情更加不屑,“哎呦喂…这些地方啥好玩的?”
沈景漓不懂就问:“那啥地方好玩?”
“等我有空了,就带你去个好地方…咱们一起去尽情的玩男人呐!!”
“⊙﹏⊙”
沈景漓瞠目结舌:“尽情…玩…玩男人!?我们去!?”
高云亦越说越激动:“是啊是啊,咱们不都喜欢男人嘛…”
这话乍一听没毛病,她确实喜欢男人。
不过…
眼前这位要是也喜欢男人的话…
“你真是gay啊?”
“什么给?”
“断袖。”
高云亦老实承认:“是,有问题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……
高云亦指了指前方:“喏!你要的东西都放在院子里了,晚香玉也给你摘了些。”
“哇…你神速啊…”
沈景漓双眼放光,直直朝前院的石桌走去,她刚走两步就被高云亦拉住,“东西又跑不了,要不…先吃早饭?”
沈景漓连连点头:“好好好,吃吃吃,吃饱才有力气干活。”
沈景漓吃完早饭后便火速回到院子里,今日,注定是要全神贯注的制解药了!
————
金銮殿内。
依旧是临王主持大局。
临王面露喜色,昨夜太师与他说,秦夜玦在京的另一半势力离奇消失了。
这不就意味着…曾经那位风光无限的摄政王已彻底成为了过去式。
现在,他不仅是最合适的皇帝人选,登基后还不受摄政王压迫。
……
护国公收了太师的好处,他今日一上朝,就积极主动提及摄政王失踪一事。
“近来,朝中动荡不安,先是摄政王失踪,后是皇上驾崩,臣痛心疾首啊…”
太师顺着他的话说:“护国公所言极是…大渊不可一日无主,这可如何是好?”
礼部尚书顾文哲说道:“立新帝一事,还是等摄政王回京再定夺吧。”
护国公:“摄政王失踪已久,说句不好听的话,王爷生死未卜,难道他一辈子不回京,大渊就永远不立新帝了吗!?”
“……”
顾文哲嘴角猛抽,护国公今日抽什么风?竟敢在朝堂之上诅咒摄政王。
他以前可没有这个狗胆…
太师:“大渊新帝只能是沈家的血脉,就算摄政王归来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,除非他有造反之心!!”
兵部尚书石朗英应道:“太师话虽在理,可摄政王的脾性大家最是清楚,他不点头谁敢上位?”
……
台上你一言我一语,都不敢乱站队,他们一来…是怕秦夜玦回京城后,发现大渊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换了位新皇。
按照他的性子,定要大发雷霆!
二来呢,他们又不敢轻易得罪了可能成为皇位继承人的宗亲,万一摄政王真回不来了,此人就是大渊的新主人!
太师虽有一女嫁与皇上,不过她并不得宠,又没有子嗣。
如今,呼声最高、赢面最大的无非就是暂时主持大局的临王。
太师给护国公使眼色,护国公微微点头,他说道:“归根到底,这天下明面上还是沈家的天下,新帝姓沈毋庸置疑。”
他又道:“就算摄政王回京,新皇也只能是沈氏的血脉,这一点,各位可有不同的见解!?”
新皇姓沈这一点,一众大臣是认同的,护国公方才所说的话,自然没人会反驳。
就算秦夜玦权势滔天,只要他不造反,那这天下终归就还是沈家的天下。
护国公见无人反驳他的话,他继续说道:“既然各位并无意见,那谁来做这个皇帝,也并不难选。”
石朗英问:“护国公所说之人…是谁?”
“临王贤德,当之无愧,先帝子嗣凋零,未曾留下一儿半女,最合适做大渊皇帝之人,非临王莫属。”
护国公说完这些话后,并没有引起大臣们的惊呼,临王称帝貌似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。
大渊总共就三位王爷,摄政王失踪至今未回,允王身体不适药不离身。
就只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