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完了!糟了糟了!!
这得哄多久才能哄好他啊?!
……
沈景漓胡乱摆手,赶紧解释:“那个…我记性不好又爱胡说,顾大哥千万别当真!!”
这句话,也是说给门外的醋缸子听的,沈景漓的大脑高速运转,在努力的想措辞。
顾斯辰敛了敛神色,温声道:“忘了也好,全当是你年纪小不懂事,什么话都瞎说,我是你顾大哥嘛,自然不会将玩笑话当真。”
“嗯。”她重重点头。
顾斯辰深深的看了一眼门外,秦夜玦居然没有立刻冲进来,还真不像是他的作风!!
他收回目光,思忖片刻道:“景漓,他虽算不上是善类,却能给你最极致的保护,他…就像弓箭,危险锋利,关键时刻还需要你指引方向。”
沈景漓认真道:“不存在单方面的指引,我与他…是相互成就,彼此信任。”
此话一出,顾斯辰的心中别有一番滋味,他还是觉得胸前堵得慌,苦涩道:“真是令人羡慕啊…不说他了。”
再听下去,他怕受不了…!!
沈景漓见顾斯辰的情绪不对劲,劝解道:“顾大哥定会遇到一个与你心意相通的女子,肯定会的!!”
他轻笑出声,眼底闪过一丝悲凉,“承你吉言,快去找他吧,醋坛子打翻了可不好哄。”
在沈景漓转身之际,顾斯辰又道:“景漓,要是哄不好,就来找我,你的顾大哥…不用哄。”
这句话,其实是顾斯辰特意说给门外的秦夜玦听的,他想让秦夜玦有危机感,想让他好好珍惜沈景漓…
“顾大哥,谢谢你,再见!”
沈景漓头也没回的出了房门,她跑的决绝,不带一丝犹豫。
顾斯辰盯着沈景漓的背影,神情怅然,他攥了攥手,努力压制心底的伤感之情。
奔向秦夜玦的她,义无反顾,看来…与秦夜玦相处,她是真的开心。
“或许,也该放下了,对吧?”
……
顾斯辰对着空荡荡的雅间发问,得到的只有沉默,此话无人能答,唯有他自己!
————
沈景漓前脚刚踏出大门,就被秦夜玦拉着走,她见某人的脸部线条极其冷硬,轻声唤他,“阿玦…?”
“……”
秦三岁此时醋劲正浓,他没有放手,也没有说话,就死死的牵着沈景漓的手,气哼哼的出了繁悦楼。
她又问:“阿玦…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?”
“……”
“偷听可是不礼貌的行为哦,不过…我原谅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怎么样,我大度吧!?你要不要…跟我学学?”
“……”
接下来,无论沈景漓如何找话题,得到的全是沉默沉默再沉默,她顿感无力,垂下眼眸,想将手抽回。
秦夜玦感觉到沈景漓想挣脱束缚,他不仅不放手,反而越握越紧了。
生气归生气,手还是得牵着!
万一自己走太快,她跟丢了怎么办?
沈景漓摇了摇秦夜玦的手,娇嗔道:“秦三岁…你好歹说句话嘛。”
“……”
秦夜玦只好停下脚步,他用力的捏了捏沈景漓的脸颊,“你居然这么早就告诉他女儿身的事!?而我却是…”
在她喝醉后无意中发现的,当初,顾斯辰到底给沈景漓喝了什么迷魂药!?
竟得她如此信任!!
秦夜玦堵得慌,熊熊妒火在他心头燃烧,他冰着一张脸,黯然神伤。
沈景漓干笑两声:“原来…就为了这点小事啊?阿玦,女儿身的事我不也主动告诉你了吗,扯平了扯平了。”
“……”
这事平不了,秦夜玦将沈景漓拉到无人的角落处,他双手并济,捏搓着沈景漓的脸蛋,说话的语气夹杂着幽怨。
“他比较早,早很多!你喜欢他,还想嫁给他!”
秦夜玦开始醋劲上头,他的胸膛起伏不定,声音也冷了下来,“我真的很难受!?”
“……”
沈景漓语塞,她又不能明说…想嫁给顾斯辰的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。
并非是她…
沈景漓的脑子里掠过了刚穿来时的场景,她说道:“不对吧,曾经的你给过我机会吗!?你总是欺负我,若我说想嫁给你,很有可能都活不到现在!!”
秦夜玦一噎。
确实,她说的也有道理。
沈景漓自登基后,整日露出一副懦弱胆怯的模样,一天到晚低着头,连句话都说不利索。
就因如此,登基两年来,他压根就没有正视过沈景漓。
直到她上朝迟到那日,突然长嘴了,也不知她是受了什么刺激,说了一大堆不着边际的胡话。
好像自那时起…他才真正注意到沈景漓这个人。
秦夜玦心中百转千回,他快嫉妒疯了,“我虽有错,但一码归一码。”
他面色阴沉,心脏像是被针扎一样难受:“你说…要凤冠霞帔嫁给他,这比杀了我还难受!”
“你还三番两次阻止我杀他!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他?!”
沈景漓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