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夜玦将沈景漓额间的碎发别到了耳后跟,“瞧你急的。”
钱满贵此时回来,定然是有新发现,沈景漓顿时觉得这一桌美味佳肴没了颜色。
“急急急,十万火急,你快让钱大哥进来。”
见沈景漓放下了木筷,一脸急色,秦夜玦捏了捏她的脸颊,“漓儿继续吃,等你吃完了我再让他们进来。。”
她摇头,没再动筷。
“不吃了,我们还是去檀木长椅上坐着聊吧。”沈景漓已然起身。
“别急。”
“走啦走啦。”她拉着秦夜玦的衣袖到长椅上落座。
秦夜玦见状,便让他们进来了。
……
沈景漓一见钱满贵与裘直,欣喜不已:“钱大哥,裘大人,你们可算回来了。”
二人含笑点头,朝他们走来。
她又道:“怪想…”
听到禁忌词,钱满贵的瞳孔骤然放大,他及时出言打断沈景漓的话:“懂懂懂!一切尽在不言中!!”
“懂就行…你们快过来坐。”
他们的对话令裘直一头雾水,他转了转眼珠,在钱满贵耳边低声道:“我好像不是很懂。”
他没好气的瞪了裘直一眼:“别瞎打听,对你没好处。”
“哦。”他讪讪道。
钱满贵事先告知裘直,让他在西圩城期间,不必向摄政王行礼,只需谨言慎行即可。
来的时候裘直一口答应,可他一见到沈景漓,还是忍不住关心道:“沈公子,几天不见,你的身子骨还好吗?”
沈景漓以为这只是一句简单的寒暄,她应道:“挺好的。”
裘直自是不信,他们二人的身型悬殊太大了,沈公子是偏瘦弱型的男子,还别说…
他穿上女装后,别有一番滋味!!
说话时…沈公子的眼睛还会不自觉的弯弯,呈月牙状,他就给人一种好相处,性格随和的感觉。
反观摄政王,他浑身上下缭绕着幽寒冷冽的气息,压迫感太强,气场又极其强势霸道。
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。
他与沈公子碰撞到一起,谁遭罪一目了然。
裘直拧眉,严肃道:“沈公子,你们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。”
沈景漓: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常言道,懂节制方能长久…”
此话一出,钱满贵的脑中响起了安全警报,他一记飞腿过去,裘直便稳稳当当的坐在了椅子上。
“我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钱满贵截胡了,他压低声音道:“闭嘴!钱某先说…”
“你要真不想活了,这些话就单独与他们说,别带上我…谢谢!!”
钱满贵说完,擦了擦冷汗。
他这一生啊,如履薄冰…
“不说了不说了。”裘直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僭越了,赶紧闭嘴。
……
见二人已在对面坐下,沈景漓迫不及待的问:“此次去桑族,可有查出什么吗!?”
钱满贵:“我们确定了两件事,一是雪瑞国会定期提供血蛛给桑族,不过…桑族得到的毒素不多,桑族族长一直在催雪瑞国要更多的剂量。”
“二是,桑族与雪瑞国此次合作,只有一位年迈的老臣保持反对意见,势单力薄孤立无援。”
秦夜玦问:“他与桑族族长是何关系?”
“族长的恩师,叫阿律深。他的头衔很高,但无实权,族内其他大臣都忙着阿谀奉承,只有他苦苦相劝。”
沈景漓思忖道:“阿律深为何执意反对?他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!?”
“他日日向上谏言,说桑族与雪瑞国代代有仇,此仇不可解。”
钱满贵捋了捋胡须,继续道:“他还说…雪国女蓄意接近族长定是不怀好意,主动献毒的背后,肯定有更大的阴谋。”
“不过…阿律深只是猜测而已,并未寻到证据,桑族族长觉得…蛛毒的效果显着,他不愿意失去这次与雪瑞国合作的机会。”
“时间久了,阿律深的劝诫只会让族长倍感心烦,他一怒之下,让阿律深在家思过,不得参加族中事宜。”
听罢,沈景漓靠在椅背上,她轻笑道:“很好。”
现在,她手上就有解药,制造点误会出来,应该不难。
……
裘直见大家都沉默不说话,他咳了一声,说道:“沈公子,与心心在一起的那个野男子,你还记得吗?!”
沈景漓一噎,裘大人怎么突然提起了他?此人不是锒铛入狱了吗!?
她干笑一声:“有点印象…但不深。”
裘直的双眼瞪得圆圆的,他急切道:“我在桑族,见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!虽然只是轻轻一瞥,但我确定,一定是他!”
自己原本与心心有可能会走到最后,可这个男人的一出现,就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爱情!!
此人就算化成灰,裘直也认得!!
沈景漓不解道:“不会吧,他偷税漏税,按理说应该还在牢房,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桑族。”
钱满贵问他:“你是不是认错人了?”
裘直反驳道:“不可能认错!沈公子,我们都见过他,要是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