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由枫的嘴唇煞白,“军…军规森严,我是吃酒闹事,被…被赶出来了。”
阿律深拍了拍其中一只野狼的头,随即…它就开始嚎叫起来。
“嗷呜!!”
……
听到狼叫声,袁由枫的后背被冷汗浸湿,他害怕到了极点。
“大…大侠…我在军中就是个摆设…我哥托关系让我来的,你要是想知道军事机密…我真的帮不了你…”
他牙齿打颤,继续道:“不过…我哥有钱,他是吏部左侍郎,只要你肯放了我…我就让我哥给你…很多很多钱…”
阿律深事先调查过袁由枫被赶出军营的原因,他阴沉着脸道:“小伙子,看来…你还不够老实啊!!”
“……”
见对方低着头不说话,阿律深揪起他的头发,让他与自己对视,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说!为什么会被赶出军营!?”
袁由枫的脸色惨白如纸,他哆哆嗦嗦道:“是…是发酒疯…我醉后…误伤了几个人,这才被赶了出来…”
阿律深冷笑道:“确定只是发酒疯而已吗!?”
他咽了咽唾沫,语气坚定:“对!!”
阿律深的眸中翻涌着戾气,音量拔高几分:“还真是不老实,你共欠了十七家赌坊的银钱,加上利息,共计五万多两。”
“赌坊的人找上门来要债,你瞒不下去了,这才被赶了出来!!”
袁由枫倒吸一口冷气:“你既然都知道…为何还来问我?”
“就想听听…你说出来的话可不可信,不试还好,一试便知你谎话连篇!!”
“我…我…”
“就是…”
……
袁由枫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,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“你何故撒谎?为什么要隐瞒实情!?”
他眼神躲闪,“这点债…我哥会帮我还的…不过是小事情,不提也罢…”
阿律深讥讽道:“你在驻营期间屡次三番跑出去赌博吃酒,还欠下一屁股债,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…你哥的面子真有这么大吧!?”
“赌钱的事若传到了京城,你哥也保不了你!!”
袁由枫怯怯弱弱的低下头:“只要银子到位了,就可以…”
阿律深的语气柔和了不少,他拍了拍袁由枫的头:“小娃娃,何必给你哥添麻烦呢,区区五万两而已,我可以帮你还!”
听罢,袁由枫神色突变,一脸抗拒:“我不要你的钱,我哥有!你到底想做什么!?”
施予援手相助,可对方却不屑一顾,阿律深皮笑肉不笑,追问道:“白给都不要吗?”
他语气坚定:“我不需要桑族人的帮助!!”
阿律深的脸一沉,看来,此人极其不愿与桑族有瓜葛。
毕竟…烂账可以用银子来摆平,若是跟桑族的人有牵扯的话,花再多的银两都洗不白了!!
“我知道,你不想与桑族扯上关系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面上乌云密布:“我大费周章的将你绑来,就不可能会轻易放了你,要想活…就必须说出有价值的话来!”
袁由枫屏气敛息,又舔了一下干涩的唇: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…”
阿律深紧绷着脸,袁由枫是四天前被赶出军营的,就是自那日起…中毒的人数开始出现了偏差。
每日都少了两个人!!
此时,他也不确定袁由枫是否知晓中毒士兵的事,只能一个劲的恐吓他,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。
……
“从一开始,你就强调自己什么都不知道,可越是这样…就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。”
“我…我…”
袁由枫快速的眨了眨眼睛,眸中闪过一丝慌乱,他的神情被阿律深尽收眼底。
“再不说的话,我的小狼崽可等不及了。”
“……”
阿律深威胁道:“只要我将绳子一松,它们就会去向你。”
袁由枫抖的像筛糠,败下阵来:“不要松手,我说我说!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,我必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!!”
阿律深按住袁由枫抖动的肩膀,他凑近了些,笑道:“肯说就行,我劝你不要有所隐瞒,否则…必将死无葬身之地!!”
他一脸恐惧,连连点头。
阿律深牵着野狼走到木椅上落下,翘起二郎腿,试探道:“军营里…是不是每日都有士兵出现手脚麻木的情况!?”
野狼与袁由枫隔开了一段距离,他这才松了一口气,缓声道:“是…每天都有,数量不定,军医也查不出缘由,只好将他们送回京城医治。”
阿律深听袁由枫话还算老实,他面上的笑意更浓了,又问:“那…可否会有遗漏的情况?!”
袁由枫一脸正色:“这不可能!一早,就会有专人清点昨日中毒的士兵,还要将实际人数登记花名册。”
他沉思片刻,继续说道:“只有入了册,才会把他们送回京城,层层把关,是断不会出现遗漏少记的情况!!”
阿律深狐疑:“可四天前,的的确确是漏了人数,前脚中毒的士兵刚走,后脚你就被赶出了军营,我不信…你会什么都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