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秦夜玦将失神中的沈景漓抱紧,起身,背靠在床头上,他揉了揉沈景漓的毛茸茸的小脑袋瓜。
笑道:“吕梁是桑族人,不过…雪瑞国早已将他收入麾下,他们暗中策划了偷税入狱一事。”
听罢,沈景漓背脊一直,她将手抵在秦夜玦胸前,神色倏紧。
偷税被捕居然是故意设计的?!
这里头肯定大有文章!!
她心里咯噔一下,急切道:“这群人…到底想做什么啊!?”
秦夜玦将她的手握紧,以作安抚:“别慌。”
沈景漓嗯了一声。
他继续道:“吕梁买通了狱卒,特意挑了个有窗孔的牢房,窗孔外…是护城河。”
“不会是…投毒吧!?”
秦夜玦:“对,他每日都将一包有毒的粉末撒入护城河中。”
……
沈景漓沉思了许久。
老百姓不会直接饮护城河的水,可他们会在护城河边洗衣服、餐具器皿等…
难道…吕梁投的毒会残害四肢!?
她转念一想,摇头道:“不对不对,有点想偏了,护城河的水是活水,水流也挺急,只单单投入一包毒粉末…能起什么作用?”
“一下子就被冲淡了,就算日日投放,也不会对大渊百姓起到什么实际性的伤害。”
沈景漓的眼睫微闪,迟疑道:“他们…应该是有别的目的。”
秦夜玦笑道:“漓儿真聪明。”
“你肯定还知道什么,快说快说…别卖关子啦!”
他捏了捏沈景漓的鼻尖:“吕梁投毒虽害不了百姓,可他这一行为极其恶劣,一旦被发现,必定严查。”
……
秦夜玦顿了顿,继续道:“吕梁到底还是桑族人,他的大哥吕栋还在阿律深府上当差,钱满贵在信中也说了…吕栋的枕头底下也有毒粉末。”
“阿律深曾是桑族族长的老师,要是吕梁投毒的事被揭发,桑族百口莫辩。”
沈景漓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缘由,她听得头疼,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“还好,你提前查出了雪瑞国与吕梁的事。”
“经此一事,我算是明白了…雪瑞国就想看大渊与桑族交恶,难为她们费力兜这么大的圈子来制造误会!!”
秦夜玦道:“雪瑞国应该很快就会让吕梁自己露出破绽,换句话说…只要大渊与桑族一日不开战,即使今天没了吕梁,以后还会有张梁、李梁…”
沈景漓目光坚定,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:“哼!来再多也无妨,到头来…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!!”
秦夜玦见沈景漓笑得自信明媚,他眸色一沉,突然捧起沈景漓的脸,说道:“漓儿,你这副模样,真的很欠亲。”
她微微蹙眉,“秦夜玦!你又不正常了,别忘了,今晚…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做呢!!”
秦夜玦又凑近了些,在她耳边低语:“漓儿,还早…完全够时间。”
沈景漓汗颜, 他怎么总是执着于要亲亲,嘴瘾这么大的吗!?!
他轻咬一口沈景漓的耳垂,声音微哑:“鸽子不会再来打搅我们了。”
沈景漓捂住耳朵,红着脸抗议:“你属小狗的吗?!又乱咬人!”
“漓儿…”
秦夜玦柔声唤她,眼神缠绵,就在秦夜玦刚要吻上沈景漓的唇时…
门外,响起了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。
“扣扣扣。”
暧昧温存的气氛再次被打破,秦夜玦周身的气场骤然变冷,他目光森然的望向声源处,“有什么事?说!”
门外的钱满贵在秦夜玦的语气中…听出了几分…欲求不满的味道…!
所以,这俩人现在到底在做什么!?
……
想通后,他老脸一红:“王爷,雪瑞国的服饰已准备就绪。”
“拿进来。”
“……”
此时,钱满贵进退两难,他担心屋内的人衣衫不整,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。
他踌躇不前,硬着头皮提醒道:“王爷,你们要不要…事先整理一下?”
沈景漓捂脸:“……”
秦夜玦冷声道:“滚进来。”
“是是是,王爷息怒!”说完,钱满贵推门而入,他闭着眼将衣服放在桌上。
随后,他又一个箭步冲了出去,还顺便将门带上,“王爷,属下告退!”
钱满贵刚走两步,深觉不妥,又折了回来,“王爷,方才属下什么也没看到,你们继续…”
他还贴心的问道:“要不要先给你们备好热水?”
“!??!?!??”
沈景漓将脑袋埋进了秦夜玦的胸膛里,脸颊更是红得不像话。
她难为情道:“怎么办,钱大哥好像误会了,他以为我们在做…坏事!”
秦夜玦轻轻的拍了拍沈景漓的后背,柔声道:“没事,随他怎么想。”
“不行不行!”按照钱大哥的性格,只要自己一与他独处,他一定会问东问西!
钱大哥经常口出狂言,让人招架不住!
“……”
秦夜玦轻声哄她:“漓儿别害羞,我有法子让他闭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