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颉索布连连点头:“师傅,我这次一定改!!”
听罢,阿律深的唇角不经意的微微上扬。
小族长总算是迷途知返了!!
……
他还在暗自欣慰,可乌颉索布就不淡定了,心慌道:“师傅啊,你还是找个厉害的巫医…给我瞧瞧吧。”
乌颉索布回忆起与南希孜慕的日日夜夜,心底发毛,雪国女能制出蛛毒,会不会也有其他的…毒物?!
他趴在桌子上,低垂着眉眼:“我…我与雪瑞国的女君经常幽会,她不会偷偷给我下毒吧!?”
听到经常二字,阿律深眉心突突直跳,他恨铁不成钢,怒指乌颉索布:“你这个精虫上脑的二愣子!没出息!!”
“碰谁不好,你去碰她!?”
阿律深早就听闻雪瑞国的女君…南希孜慕心狠手辣,此人击垮了一众竞争者,高调上位!!
这种女人,做什么事都带目的性!
乌颉索布捡漏得到桑族族长之位,他哪里玩得过她!?
…………
他起身,急的团团转:“师傅!碰都碰了,我还能怎么办啊!?”
阿律深无奈:“明日,我让塔尔木帮你看看吧,他医术精湛,你体内有毒没毒,他一瞧便知。”
塔尔木是桑族最德高望重的巫医,医术高超不过性格古怪,他看病从来只随缘…
幸好,他与师傅有点交情!!
还能请的动他!!
若自己体内真中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毒,有他诊治,必定事半功倍!!
……
乌颉索布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,可眉头依旧紧锁,“诶!被雪国女戏耍了一通,往后我们可怎么办啊…”
本以为有了蛛毒,即可不费吹灰之力击垮大渊,如今他们已有解药…
计划泡汤!!!
更令乌颉索布头痛的是…之前受南希孜慕的怂恿,他屡次三番挑衅大渊。
大渊此番…
应该不会再纵容桑族了吧!?
……
见乌颉索布抓耳挠腮,一脸颓样,阿律深安抚道:“臭小子,只要你想通了,事情就好办多了,剩下的,交给我!”
乌颉索布猛的抬头,“事情难道还有转机吗!?”
阿律深意味深长的点头:“你想想…蛛毒一事闹得沸沸扬扬,大渊人又不是傻子,会不知道是桑族下的毒?”
他坐下,饮下一碗酒,继续道:“你都这般肆意挑事了,可大渊对于攻打桑族的态度…依旧还是犹犹豫豫,迟迟定不下来!”
“这足以说明…我们还有利用价值。”
“什么价值啊?!”乌颉索布不懂就问。
“桑族杵在大渊与雪瑞国之间,这就是我们的先天优势!也是大渊与雪瑞国不贸然攻打桑族的主要原因。”
……
他顿了顿,又道:“如此一来,站队尤为重要,你亲近雪瑞国了,就必定会疏远大渊,反之亦是如此,两国之间,谁强谁弱…你还不知道吗?!”
乌颉索布喃喃道:“自然是大渊强了…”
“你明白就好,往后我们只需要做好一件事,即可保桑族永代安宁!!”
他大致听懂了阿律深的意思,再次问道:“亲近大渊吗…?”
“对,不仅如此,我们还要彻底与雪瑞国反目。”
阿律深眸色沉沉,继续谋划:“时不时呢…你再派一小队铁骑去雪瑞国挑事,好让大渊知道…我们能搅得雪瑞国天翻地覆!”
“这就是桑族的价值!!”
乌颉索布重重应道:“嗯!我都听师傅的!”
他看向阿律深,只见对方眼眶微微凹陷,白发苍苍。
……
乌颉索布心中很不是滋味,愧疚感十足:“师傅,这段时间…你憔悴了许多。”
阿律深只字不提乌颉索布让他回府思过的旧事,只淡淡道:“谁年纪大了,不憔悴…”
闻言,乌颉索布更惭愧了,他一把抱紧阿律深,哽咽声响起:“师傅…对不起,我前段时间脑子进水了,才会被那娘们蛊惑!”
今晚,要是师傅没有绑他去青竹林,估计自己被雪国女卖了,还傻愣愣的帮对方数钱呢!!
他哇的一下,哭了起来:“呜呜!师傅,我愚蠢至极啊…难为你一大把年纪还为我谋算…”
阿律深见人哭成这样,帮他顺顺背,“不打紧,你要明白,我们才是桑族人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”
乌颉索布哭的更凶了。
……
阿律深听到熟悉的哭声,不免开始遥想当年,他笑了笑:“你小时候不听话,不知被我揍过多少次,那时,你也像现在这般…哭着喊着认错。”
他感慨良多:“后来,你长大了,有了自己的想法,我们倒是疏远了许多,你也就…不再听我的话了。”
“其实…我夜半三更睡不着的时候,也在想…是不是小时候对你太严苛了,诶!如果真是如此,我向你道歉。”
“我错了…”
阿律深重重叹气:“小时候,我的父亲也是这样待我的,教一次不会、教一遍不听后,就直接用拳头说话,我不该也这样对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