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女出宫的年纪是二十五岁，除非被皇帝宠幸，或者选中成为女官，否则是必须被遣送出宫的。

每年都会有更加年轻的女子被选进来。

洛清婉是尚宫局的女官，若真想留下，倒也可以。

但她已经说得很清楚……

馨妃也没法挽留，只是眼眸还是忍不住湿润了。

“清婉姐姐，自从我入宫，就是你一直在照顾我，要不是你，我可能都活不到现在了……”

刚一开口，馨妃便彻底忍不住了，紧紧抱住了洛清婉，眼泪也立刻涌出。

处在深宫中，有时候也是一件非常绝望的事情，这里处处勾心斗角，针锋相对。

若没有一个能信任的人，无疑是一种煎熬。

“没事，李修暂时应该不会离开，他会照顾你的。”

洛清婉安慰道：“我还会再留一个月，之后便离开。”

李修虽然才刚到绯烟宫几天时间，但她能看出，馨妃对李修还是很愿意亲近的，不然也不会每天都非要他侍奉用膳，沐浴。

说明两人天生便合得来。

而李修武道上天赋异禀，有他在馨妃身边，洛清婉也会放心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翌日。

天刚蒙蒙亮，李修照例在后院练功。

昨夜他再次进入了精神世界，想要优化罗汉拳，却是发现这拳法似乎已经达到了完美，或者说是达到了他能优化出的完美。

演练了数次，进展都极小，算是达到极限了。

“今天需要去武监阁，登记一下我的武道品级，顺便再找一门武功。”

李修已经做好了今天的计划。

“清婉姑姑！”

又打完一边拳，刚一抬头，便看到洛清婉一身白色棉袄，静静站在她身后。

“我最近也调查了你的一些事。”

洛清婉直截了当的开口，坦然道：“我听闻聂云霆曾看中你，承诺你武道入品之后，可以引荐你去西厂。”

“确有此事。”

李修点头，随后苦笑道：“不过对方是白衣首领，未必会真把我记在心上，兴许只是随口一说吧。”

洛清婉却是摇头：“白衣铁拳聂云霆，痴迷武道，说一不二，他既然说要帮你引荐，那就说明他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，只要你想，可以直接让苏大富帮你传话。”

李修眼中一亮。

去西厂，听起来自然是比在宫里伺候人强太多。

在皇宫中，即便是武监，也不会有太多施展身手的机会，做的同样是伺候人的事情，反而会被内务府更加严格的管制。

但若是在西厂，却是不同了。

“西方的确是个好去处，只要有能力，便可以平步青云。”

洛清婉开口，随即话锋一转道：“不过，相应的也少不了危险。”

“当今天下，武道昌盛，江湖之中门派林立，东西二厂除了监察百官外，亦有镇压江湖势力的职责，每年因公殉职的人……可不在少数。”

说着，洛清婉眼神中闪过几分戏谑，静静的看着李修。

因公殉职？！

“在西厂办事，这么危险吗？”

李修一愣，他此前还对西方的了解并不多。

“也没有多危险，每年殉职的人，也就来两三成吧……”

……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