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两天时间,李修便是腻在了钱府的小楼中,沉浸在温柔乡中,懒得理会外界的事,直到第三天的夜里,他才带着收拾妥当的圆圆走出了钱府的大门。
圆圆俗名孟圆圆,事实上她也记不得自己的名字,只依稀记得自家姓孟,如今从了良,跟了李修,便将自己叫做孟圆圆。
夜幕之下,姑娘换上一身方便行走的淡青色布衣,柔顺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,背上背了个大大的包袱,双手在丰腴饱满的胸前,紧紧攥着包袱的结口处。
这包袱里,是她十几年的积攒下来的家当,早就被她一点点的换成了各种珍贵无比的珠宝,还有一些银票,金子。
“李将军,此去一别,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。”
钱堆儿携一家妻儿老小将李修和圆圆送至大门处,临行之际从怀中取出一枚纯金打造的钥匙,交到了李修手中:“将军,这金钥匙乃是我钱家特制,我看眼下兵荒马乱,只怕各地都不会稳当,银票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废纸。你持此金钥匙为信物,在天朝各地遇到钱氏典当行,进去交给掌柜辨认,都能得到典当行的鼎力相助。”
“这?”李修微微有些疑惑。
他在盐城一行,的确是对满城百姓都算是有不小的恩情,唯独对于钱府,却也让这偌大的豪宅大院受到了不小的损失。赈灾的钱粮,就不知让钱府消耗了多少。
要知道,那可是数万人的吃食。
“李将军,你对我钱家还是不了解。”
钱堆儿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属于商人的质朴:“都说经商之人唯利是图,但我钱家就是例外。我祖祖辈辈经商,每逢灾荒必定会赈灾,开仓放粮,大散家财,这都是常有的事。而每次只要安然度过,也会有数不清受过钱家资助的百姓们来效劳帮助,以钱财换人力,这也是交易,这也是行商。”
“行商之法千种万种,我钱氏走的是义字当先。”
“李将军是整个盐城的救星,亦是我们钱氏的恩人,若是没有你,只怕我连祖宗的坟地都守不住,日后李将军但凡有用得着的地方,请尽管开口。”
“如此,多谢了。”李修亦是痛快收下了金钥匙,多条朋友多条路,钱家的财力雄厚无比,难免日后也能用得着。
“告辞。”
李修和孟圆圆上了马车,在钱府众人目送之下隐没在了夜色之中。
……
李修赶着马车低调的走在街上,感到布帘晃动,一回头,便看到车厢内的美人正从缝隙里悄悄往外看。
“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,等出了城后,我可没有把你送回来的时间了。”
“不,不后悔。就是第一次大晚上出门,有点怕。”
孟圆圆的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慌乱的,跟自己心爱的人上路,浪漫的同时未来也是一片迷雾,看不清去向,这一去注定是前途未卜。
“怕是对的。”
李修自嘲一笑:“我可是皇帝亲自下旨通缉的重犯,且身怀高阶武学,还有几个势力极大的仇家,你跟着我,指不定哪天就出什么意外了。”
黑夜中的美人抿了抿嘴唇:“那,你应该会保护我的吧?”
“你猜。”李修故意逗她。
“肯定会的。”
孟圆圆慌乱的嗓音忽然变得安定:“你会为了盐城的百姓而身陷险境,如果我遇到危险,你肯定不会不管我的。”
“咦,自作聪明。”
李修笑道:“我救人是为了名利,你一个小女子,有什么利益让我出手相救吗?”
“有的!”孟圆圆压低声音,几乎是凑在李修耳边:“我包袱里的东西,可值钱了。而且你不要骗我,就算我没钱,你肯定也会保护好我的。”
“就你聪明。”
李修一伸手,指节不轻不重的敲在孟圆圆的额头:“不过出门在外,风餐露宿是难免的,你可得做好吃苦的准备。”
“嗯嗯,我可能吃苦了,小时候跟着干娘学艺,我能三天三夜不睡觉的……”
不多时,马车便行至了城主府的朱漆大门之外。
这里早有另外一辆马车、两匹快马在等候着。
驾车之人身形壮硕,正是莫青崖,车上布帘掀开,赫然是宋煜和宋暖歌父女俩。
而旁边骑马的,自然便是林剑鸣与沈碧荷了。
“李大哥!”
“李师!”
李修停住马车,林剑鸣和沈碧荷便是一齐下马,这两人现在对李修的态度越来越像是晚辈对待长辈,凡事都极为恭敬。
“李修兄弟!”莫青崖亦是热情招呼,他内力雄浑,立刻便感知到李修马车上还有一道轻柔地呼吸声,八成是位女子,当即笑道:“还是兄弟够风流,够潇洒。”
此话一出,其余人皆是有些茫然。
沈碧荷疑惑问:“李大哥,你为何不是骑马,也是赶着一辆马车?”
“咳,”李修略微尴尬的轻咳一声,掀开布帘,将背着大包袱的孟圆圆露出:“惭愧惭愧,这几日闲来无事,邂逅了这位圆圆姑娘,现在是我的小老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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