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月见张无忌羞囧不敢抬头的模样,也没有心思去调笑对方,毕竟她此刻也是狼狈不已。
正想缓和一下气氛让他抬头,不小心看到他白花花的腿上流下不少血迹。
想到在水里他屁股上被荷叶咬出的伤口,转了转眼神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“荷叶!谁让你咬人了,回去再收拾你!”
荷叶被主人逮住一顿训斥,顿时委屈的夹着尾巴,缩着脑袋,不敢吭声。
委屈巴巴的趴伏在地将前肢捂上脑袋,这是它一惯被凉月教训后的做法。
凉月抽了抽嘴角,这傻豹子委屈起来居然还是那么可爱是怎么回事?自己差点儿蚌埠住笑出声来。
凉月强行别过头,抹了一把脸上的水,尴尬的扯了扯嘴角。
“这位公子……那个……真是不好意思,刚刚吓到你了吧?
没想到这崖底还有活人在,我刚刚被吓了一跳不小心掉到水里。
它们两个小东西还以为你要伤害我,这才伤了你,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,不要怪罪我们。”
张无忌听到凉月的话,也顾不得害羞,连连摆手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不,不怪姑娘,是……是……是在下唐突了姑娘,还害的姑娘掉进了水里,应……应该是姑娘怪罪在下才是。”
凉月见他结结巴巴,慌乱的摆着手,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凉月,渐渐没了声音。
凉月见他憨傻的样子,有些想笑,可又想到什么,低头去看,蓝色襦裙遇水颜色更深了一些,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身形,脸色顿时一黑,暗骂张无忌是个色胚。
连忙捂住关键部位,脸色说变就变,如同被火烧了一般染上红晕,带着哭腔道:
“你……你还看?还不快转过头去,不许看,要让人知道了,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还怎么嫁人?”
张无忌也反应过来自己一直盯着一个姑娘的胸口,脸色爆红,连忙转过头去,不敢再看,内心忐忑的连连道歉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,姑娘,我……我……不是故意的,我……”
凉月见他这呆头鹅的模样,心想着别把人刺激过头了,也就没了再逗弄他的心思,毕竟风一吹她还是感觉很冷的。
“公子还是赶紧穿上衣服吧,本姑娘也想尽快找一处地方将衣服烘干,实在是太冷了。”
张无忌听到凉月的话,这才想到自己的处境,顿时有些尴尬的用脚趾扣着草鞋底。
他一早起床用完早饭就来湖边捞鱼了,想着反正要脱衣服下水,崖底又无人,根本就没有穿衣服。
此刻衣不蔽体,浑身上下就穿了一件被雪豹撕扯出一个口子的破裤衩。
凉月的话让他无地自容,脸色瞬间涨红,浑身似乎要被烧着了。
凉月隔着他满脸的大胡子都看到了晕红的额头上泛出细密的汗珠,上半身赤裸的小麦色的肌肤都充血了。
凉月见他迟迟不敢动,忍不住催促。
“公子,你不冷吗?可是我好冷啊。”
说着凉月忍不住的环抱着手臂上下摩擦了两下,她活了三辈子还没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过。
上前抓住张无忌的手臂,只觉得这人的手臂烫的惊人,想来窝在他的怀里应该更暖和些。
只是凉月不羁的想法不过转了转,张无忌那张脸此刻实在不敢恭维,还不如催动内力运转周身保暖。
张无忌感受到手臂上冰凉细腻的小手撤走,打了一个寒颤,疯狂跳动的心脏都停止了几瞬,内心似乎有些失落。
但好在是反应过来凉月最需要的是什么了。
异常紧张的有些同手同脚的怪异的往他的住处走着。
一边走一边嘴唇还哆嗦了两下。
“我……我就住前面不远处,我这就去生火,给……给姑娘……烘……烘衣服。”
……
凉月拢了拢身上的兽皮大衣,坐在干草上拧着衣服上的水烤着升腾的火焰。
只见张无忌时不时的偷偷抬头打量她,想说话又不敢开口,只能默默的翻着用削尖的木棍串着的草鱼。
他身上穿着一件同样是兽皮制成的衣服,针脚粗大却很结实,看起来异常暖和。
许是感受到凉月的目光,张无忌抬头,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又红了耳朵。
“你是谁?怎么会隐居生活在崖底?”
凉月明知故问。
张无忌听到凉月说话,清脆悦耳的女声让他顿时紧张的手脚无措,磕磕巴巴道: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叫张无忌,掉……掉下悬崖,没……没死,反正也出不去,就……就在这住下了。”
说完又想到凉月或许也是掉下来的,顿时有些懊恼自己的不会说话,连忙补救道:
“姑娘,我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,姑娘吉人自有天相,定会很快离开这里的。”
凉月挑了挑眉,有些好笑。
“哦?那你掉下来多久了?难道不想着出去吗?”
张无忌似乎有些迷茫,又有些落寞,叹了口气道:
“我掉下来有两年多了,这悬崖高不见顶,四周都是光滑的峭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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