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宫。
皇帝召见了归德侯,等归德侯出了皇宫,想起皇上突然问起关于慧济和尚的事,又想起昨晚苏棠的嘱咐……
不会吧,一定是巧合,棠儿一个弱女子,哪里知道皇上突然要召见谁呢?
对,一定是这样!
慧济晚上就被皇帝召了进去,密谈了一晚上,才被放出来,安置在宫外别院里。
海棠苑。
“这是户部侍郎和刑部尚书找了赌坊的人,给的封口费,一共是四万两。”
“还一个威远将军府呢?”
“说是要跟我见面,单独给五万两。”
“别去了。”苏棠捏着这四万两的银票,翻了翻,果然又几张做了记号,“倒是不蠢。”
苏棠一张一张把有记号的挑出来,直接烧了,“最近别再去赌坊,威远将军府难对付。”至少当初那突然冒出来的山匪,有可能是威远将军府的人,就让苏棠觉得危险。
“知道了,不过那个天天半夜蹲在你院子门口的人,不管吗?”
清风问。
苏棠满头问号,提着灯笼拉开院门,就跟苏念溪打了个照面,苏念溪爬起来就跑了。
“要抓回来吗?”
“算了。”
苏棠不想跟琴娘母女走得太近。
躲在黑暗里的苏念溪看着她的院门关上,垂
下眼皮,拢紧衣裳,就在角落里睡了。
隔天,就是百物居的拍卖了。
令苏棠意外的是,这次居然来了不少老熟人。
“永宁郡主。”
谢晚月姐妹过来给苏棠行了礼。
苏棠礼貌的回了礼,就听到隔壁酸不溜秋的话传了过来,“谢晚晴,你跟苏棠走这么近,也不怕嫁不出去。哦对了,你已经有个名声败坏的妹妹了,哪个好人家敢娶你呢?”
跟着黄珊珊一起的小姐们都哈哈笑了起来。
谢晚晴微咬着唇躲在谢晚月身后。
“丧尽天良的韦国舅还是你亲戚呢,也没见你要清心寡欲去当尼姑啊?”
苏棠淡定的回击。
还在笑的小姐们卡住嗓子,黄珊珊朝她哼了一声,气冲冲走了。
“少夫人,谢小姐,国公夫人让你们过去呢。”
“郡主,我们一会儿再说话。”
谢晚月拉着谢晚晴感激的跟苏棠告别。
苏棠也打算去包厢坐下,结果刚上楼,就迎面撞上了齐王。
齐王身边的小厮看到苏棠,瞪大了眼睛,“是你!”
“你们见过?”
“王爷,公子出事的那天下午,曾跟这位小姐起过冲突。”
苏棠挑眉,原来是杨大德的人,不过杨大德出什么事了?
齐王眯起眼盯着苏棠
,嘿嘿一笑,“那一定是杨大德哪里得罪了郡主,是吧?”
“难怪民间都传齐王有‘第一贤王’的美名,果然是明辨是非,苏棠佩服。”
“第一贤王?”
“对啊,王爷难道不知道?王爷一定是谦虚了,在苏棠看来,武要靠靖王,文一定是齐王殿下。”
齐王看着言之凿凿的苏棠,有那么点儿飘了。
不过齐王自认是一个不会轻易被花言巧语蒙蔽的人,“本王怎么不曾听人提起过这些话?苏棠,你不是在蒙本王吧。”
“臣女哪敢,别人不提,一定是怕王爷知道后太有压力。况且王爷的优秀,王爷自己难道察觉不到吗?”
齐王顿时无言以对。
苏棠走后,齐王还感慨,“等以后靖王出了事,本王不是不可以出手保她,小嘴怪甜的。”
小厮:……王爷,你是不是忘了杨大德死了的事了。
“好了,去看看安排好没有,这次百物居,一定要买下来,决不能叫人坏了本王的好事!”
苏棠在厢房坐下,其实说是厢房,更像是大通间,每个座位之间隔了一架屏风而已。
刚坐下,隔壁就有人议论起来,“听说没,刚才护城河里打捞除了一条大鲤鱼,鲤鱼肚子里居然有一张木简
,上头刻着,‘危星出世,越人东来,祸家乱国,弑父杀兄’啊。”
“这危星指谁啊?”
“木头刻着越人东来,那不正是曾镇守东边的靖王裴樾吗?”
“难怪前阵子靖王居然胆大包天要调兵啊。”
街上整齐的踏步声传来,阿圆连忙跑到窗边一瞧,焦急看向苏棠,“是禁卫军,好像是冲着靖王府去的!”
苏棠只递给她一只茶杯,微笑“加两个话梅。”
“你还加两个话梅?”
霞光冲进来。
苏棠挑眉,“我也觉得两个太少了,阿圆,加四个。”
“苏棠,你是看靖王殿下要出事了,所以想撇清关系了吗?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,我早知道你就是这么虚伪的人!”
说完,带着人往靖王府的方向跑过去了。
黄珊珊也带着人过来看笑话,刚迈进来一只脚,就见苏棠冷冷睨着她,“因为靖王出事,我现在情绪极其不稳定,敢惹我,我一定打你哦。”
“你——!”黄珊珊尴尬的收回脚,冷笑,“等靖王被抓,我看你还能嚣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