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不是吩咐过,不许她到栖鸾院来吗!”
裴樾寒声。
外面的人应该是听到了裴樾的话,柔顺道,“那妾身这就回去了。”
说罢,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远去。
苏棠觉得那声音陌生,“是谁?”
“你不需要知道。”
裴樾直接抱着她往房间走。
苏棠一怔,直到帘账拉下来,苏棠才望着他野兽一般充满了占有欲的眼神,而那眼神之后,藏着慌乱。
苏棠眨眨眼,原来即便是深陷后遗症,他也还是会怕的呀!
“娇娇,不是嫌被子冷吗,别分心。”
裴樾将这些时日所有的担心、惊怒,和那一丝不愿说出来的委屈,全都化作绵绵春水,将她包裹,融化。
床幔上,绣着一对交颈的鸳鸯。
苏棠觉得,自己就是那鸳鸯,在波光粼粼的水面,游玩嬉戏。
天色黑去。
阿圆才小心的掀开珠帘,看向那抓着藕荷色帘账的玉白小手,“王爷,王妃该用膳了。”
虽然阿圆很激动王爷跟小姐和好了,可也不能叫小姐饿肚子呀!
裴樾俊脸微黑,苏棠却吃吃笑了起来,把裴樾推到一边,“没错,我饿了。阿圆,你把饭菜摆上了,我洗漱后就来。”
说完,也不理裴樾是不是还在生气,自顾自跑了。
阿圆笑盈盈应下,一抬头,对上裴樾欲要杀人
的眼,吓得赶忙缩起脖子跑了。
洗漱后,黑夜已经挂上了漫天的星子。
早春的夜里还是有些凉,苏棠换了身轻便的窄袖襦裙,坐在榻上靠着软枕用膳。
裴樾后一步沐浴出来,松松穿着白色的里衣。
乌发刚洗过,他随意擦了一把,拿了根木簪子松松挽在脑后,居然意外的好看。
“王爷,你还生气吗?”
苏棠咬着筷子问他。
裴樾慵懒看她一眼,“勿要得寸进尺。”
得了,后遗症还没好,看来这次刺激得有点狠。
“那我的禁足可以解了吗?我还有好多事呢,不能耽搁了。”
“本王纵容得你主意越来越大是不是?”
裴樾冷笑着,语气里都带上了威胁。
苏棠像是没察觉似的,没心没肺的笑道,“是啊,都怪你纵容我。”
裴樾刚窜起一股火,又听她说,“我就喜欢你纵容我。”
那股火气又下去了。
“不许出门,想见什么人,叫来栖鸾院就是。”
说完,见她眉开眼笑,又道,“今日起,本王会在正屋办公,你休想离开本王的视线一步。”
苏棠:……
吃过晚饭,苏棠说想上房顶看星星。
裴樾冷淡瞧她一眼,直接拿着斗篷将她一裹,把人抱上了屋顶。
“王爷头发还没干,先回屋擦干吧。”
“无妨。”
裴樾冷淡
站在一侧,大有陪她看星星的意思。
苏棠想悄悄见清风一面都不行,只好主动靠过来,抱着他的腰,可怜巴巴的仰着小脸,“王爷,你要是这样生病了,我会心疼的。”
“是吗?”
“当然!”
“那就你来替本王擦头发吧。”
说罢,又把她抓了回去。
就是这头发擦着擦着,就擦到别的地方去了。
厮混一夜,次日醒来,苏棠泪眼汪汪的问,“王爷,您真要留在房间处理公务吗?”
裴樾感受着搭在腰上软软的胳膊,和贴在身侧的温丨软,闭了闭眼,“本王去书房,但苏娇娇,这是本王给你最后的机会,你若再敢擅做主张离开,本王会为你准备一个华美的囚笼,你可明白?”
苏棠总觉得取了绝情蛊后,把裴樾深深压抑在身体里的另一面放了出来。
就像前世,他从沈云轩手里把她索要去时,他就是现在这样的状态,独断、偏执,带着温柔的残忍。
用过早膳后,栖鸾院被调走的下人又都放回来了。
苏毅第一时间赶来,赵阳平也推着还在轮椅上的献王来了。
献王一来,就大骂,“小樾儿这个小兔崽子,是越发胆肥了,连他皇爷爷都敢拦啊,小棠儿,你肯定吃苦了吧!”
“也没吃什么苦。”
“皇爷爷看你都瘦了!”
“没
吧。”苏棠捏捏胳膊上的肉,她还胖了两斤。
“这个小樾儿,等下次皇爷爷见他,一定替你好好打他一顿!”
献王还在暴走。
苏毅和赵阳平一个皱着眉,一个带着笑。
“棠儿,你这次实在是冒险。”苏毅也不认同苏棠擅做主张的事,“你知道当那花岛的雾散去,那么多血,我们却没找到你时,有多担心。”
“爹爹,我知道我错了,我保证没有下次!”
苏棠乖巧道。
她一认错,苏毅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肠,立马就软了,心疼的唠叨,“那你可要记住,千万不能下次了。”
“一定!”
苏棠保证。
只有赵阳平含笑不语。
待苏毅和献王唠叨了一上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