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铭夸张地张大嘴巴,“沈大哥,你这院子合起来比我家大多了,不过我家也有一个养鸡的鸡圈和养牛的草棚,但没有专门砌围墙围着。”
苏家院子边上养牲口的地方只用土坯和木板围了个一人高的墙,不如沈家这种石头院墙结实。
苏苔仔细打量了围墙许久,才惊叹道:“这些全都是石头?”
沈逸点点头,“我家老屋都是土坯修的,经历大旱,风化得厉害,我想了想,还是直接用石头,起码石头修的房子扛得住风雨侵蚀,而沈家庄又靠近大寻河,最不缺大石头,这些石头长年累月被河水冲刷,没有尖锐的棱角,用来修房子极好。
我家有渔船和驴车,一天就能拉好几趟石头,修建一个宅子不费什么事。”
苏铭闻言,羡慕坏了,“还是沈大哥家好,我们家虽然也是建石头房子,但石头都是山里找的,有的还得打磨,我爹请了大半个村的叔叔伯伯帮忙才弄成的。”
苏苔也觉得这房子极好,可以说是沈家庄独一份,没什么好挑的,剩下的就是家具。
三人将需要的家具合计出来,苏苔想到自己的秘密,同沈逸道:“沈大哥,我还想要在院子里弄个小石磨,一副石臼石杵,灶屋砌个烤炉,可以吗?”
沈逸连连颔首,“这些都不是问题。”
苏铭听得瞠目结舌,“沈大哥,你也太宠我姐了!咋能她要啥就给啥?万一她要天上的月亮可咋办?”
苏苔笑骂地拍了他脑门一下,“胡说八道!”
沈逸在一旁呵呵直笑,也不说话。
姐弟俩被沈逸送回去后,苏铭立马跟韩氏告状,顺道将沈家的新房子夸张地描述一遍。
韩氏高兴坏了,已经开始琢磨苏苔出嫁的嫁妆怎么安排。
过了两天,苏春林赶在黄昏时分回来,胡子拉碴,神情疲惫。
苏家众人却松了口气。
韩氏给他端来一大碗温水,挨着他坐下,“怎么样?找到人了吧!”
苏春林猛灌了一碗水,缓过劲儿来才点点头,“大姐和姐夫家又搬地方了,我在冰原上打听了一天才找到他们家.....”
苏春林说了一句就说不下去了,抹了把脸,话语里多了一丝哽咽,“大姐那日子真是太苦了!一家五口就指着那五十只羊过活,大姐说之前养了八十只,原本想给我那大外甥娶个媳妇,可冬天来了豺狼,被吃了五只,姐夫还受了伤。
给姐夫看病卖了两只,再加上我那小外甥女药不离口,又卖了十几只,现在全家守着五十只羊,啥也做不了。
这两年孩子们个个饿得皮包骨,也只有最小的芸芸好点,可她那身子.....大姐每每说到那孩子都要偷偷抹泪,还问我能不能帮忙找大夫给芸芸看看,我打算过后去问问大哥。”
他们这里最厉害的就是镇上的李大夫,李大夫年事已高,还真不一定能治得好柯芸芸的病。
韩氏闻言,心下一咯噔,“那你带过去的粮食都给他们了吧!”
苏春林点点头,“他们看到我带过去的粮食确实高兴坏了,大姐和姐夫也不想占我便宜,非要拿羊跟我换,我没要,你别怪我。”
韩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我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吗?你要真拿了我才要说你。小雨和小苔成亲的事里跟他们说了吗?”
苏春林点点头,“当初我们成亲那会儿我带你去过冰原一趟,打那之后十几年大家都没见过,我少不得要把家里的情况跟他们透个气,大姐知道我们一家过上好日子也很开心。
就是看大姐那么苦我心里头不是滋味,所以我跟他们说了,现在旱情过了,他们那地儿羊卖不上好价钱,但咱们这地儿稀罕,等秋收后家家户户有了余粮,可以把羊赶过来,肯定能挣上一笔,再不济我和大哥也能帮他们卖一些。
姐夫愁两个孩子的亲事,一听就心动了,说等我们秋收后再来,小雨成亲的时候就不过来了,让我跟大哥大嫂好好解释一下。”
韩氏能理解柯家的安排,好生跟苏雨解释了一番,这才去找黄氏通了个气儿。
忙碌的日子好似白驹过隙,转眼便到了五月底,距离苏雨出嫁不过几日,苏春林新建的那座院子刚好竣工。
里头的家具都要重新置办,再加上苏雨强烈要求从那院子出嫁,少不得要再安排。
苏春林两口子忙得脚打后脑勺,压根顾不上其他事。
与此同时,土时空那十亩白菜成熟了。
没人盯着,苏苔正好可以放心进入土时空指挥地鼠干活。
十亩白菜收完,落到她手里有五万斤,全部卖给自动交易柜得虚拟币。
接下来她不打算继续种白菜,毕竟秋收后她就要跟沈逸一起过日子了,沈逸知道她的秘密,她也不用藏着掖着,从现在起就要为成亲后的生活做打算。
首当其冲就是种棉花,打棉被。
她已经打听过了,钊化县没有棉花做的衣物,有钱有势的人家用锦缎丝绸,家境殷实的人家用细麻葛布,穷人家只能用粗布。
穿过来这么久,她还是不能接受粗布贴着皮肤摩擦的感觉,还有这个时代的防寒措施,那种加了许多杂七杂八防寒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