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氏心下百转,眼神微闪,电光火石之间立马有了想法,又淡定地坐了下来,“夫君,我大哥的事我还真不清楚,永安巷那边我会派人去调查,在事情没有确凿证据之前,你只当什么都不知道,免得伤了和气。
毕竟你这边不少生意都得靠着我大哥,要是我大哥翻脸.....”
白枫面色一沉,很是不悦,“你大哥翻脸又能怎么样?”
朱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“我大哥翻脸也是对你,不会对我,你是知道他的手段,真惹毛了他,你就是不死也得掉层皮,以后的赚钱路子就更别说了。
还有,他手眼通天,县城的事就没有能瞒得住他的,你若是偷偷耍手段,他也能给你来阴的,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你。
当然,你也可以找崔家,不过呀!这事要是真的,那就是个不入流的外室和没名没分的野种,你觉得我大哥会如何取舍?
我大嫂还真会为了这件事跟我大哥闹掰?到时候朱家崔家还是一家,我们白家的处境可就尴尬了。”
白枫脸色难看,却无法反驳朱氏,气鼓鼓地走了。
他一走,如兰捂着胸口后怕地跑到朱氏面前,“主子,大爷真的在外面养外室?还生了孩子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朱氏翻了个白眼,一点都不着急。
如兰接着询问,“我们可要做点什么?”
朱氏摇摇头,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架势,“她崔如意如此待我,我为何要帮她?等那孩子长大再把这件事戳穿,到时候肯定很精彩,哈哈哈哈.....”
朱氏笑得有些诡异,如兰吓得吞了吞口水,不敢再吭声。
接下来半个月,朱氏请医问药,汤药不断,肚子还是没有任何动静,以至于她心灰意冷。
朱家那边却因为怀孕的崔氏欢天喜地,正好赶上崔氏生辰,朱家决定大操大办。
朱氏收到消息,心思越发扭曲,特地让如兰送了一颗玉雕石榴树上门。
第二天,如兰脸色苍白地跑进朱氏的卧房,“主子,不好了,朱家大少夫人小产了。”
朱氏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,瞪大的双眼里满是惊喜,“你说什么?崔如意那个贱人的孩子没了?”
如兰狂点头,“千真万确,奴婢今儿一遭听出门采买的管事说的。”
朱氏激动地吩咐道:“赶紧给我梳妆打扮,我们去看热闹。”
主仆二人到了朱家。
下人正在拆红绸布。
朱氏明知故问,“好好的红绸挂着多喜庆,拆了做什么?”
下人赶忙解释道:“大少夫人小产,夫人正伤心难受着,命小的把这些都拆了。”
朱氏悬着的心彻底问了,快速去了朱夫人的正院。
“娘,别伤心了,您又不是没有孙子,不过是个不成型的孩子,可不值得您这么伤心难过。”朱氏说着风凉话。
朱夫人气结,“那好歹也是你未出世的侄子,你怎么能如此冷血?”
“娘!那孩子是男是女还看不出来呢!要我说肯定是大嫂平日阴损的事情做太多了,不然怎么可能好好的孩子没了呢?”朱氏嘴上不饶人。
朱夫人气得心肝儿疼,“行了!我知道你还在为人参的事情生你大嫂的气,如今她孩子都没了你就少说两句,没事赶紧回去,别给你大嫂添堵。”
朱氏不满地冷哼一声,坐得四平八稳,“我不!当时她怀着孩子是怎么对我的?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,现在自食其果,我也得落井下石,出口恶气!”
说罢,朱氏趁朱夫人没反应过来就往崔如意的院子跑去。
朱夫人吓得脸都白了,“快!快拦下那个死丫头!”
一群丫鬟仆妇冲出去,结果还是没能追上朱氏。
朱氏一股脑儿冲进崔氏的院子,闻着满院子的药味,嫌恶地大声说道:“做什么?想要呛死人吗?”
说着她便捂着鼻子进了屋,对上床上脸色苍白的崔氏,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,“哟!大嫂!你这是怎么了?不是怀里揣着个朱家的金疙瘩吗?我娘千叮咛万嘱咐,你怎么还这么不小心把金疙瘩给弄没了!
啧啧啧.....你说说你年纪也不小了,这女人怀孩子得趁早,拖久了想要怀就怀不上了,你呀可得赶紧调理好身体,再给我大哥生个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儿子才行,不然就一个病秧子儿子可没法撑起我们朱家,万一到头来让别的女人给我大哥生了儿子,岂不是给别人做嫁衣裳了?哈哈哈哈.....”
“你.....你这个贱人,给我滚出去!我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强!”崔氏气得口不择言。
朱氏嗤笑一声,“是呀!我是不下蛋的母鸡,你连自己的蛋都护不住,说你是母鸡都抬举你了!”
“你......”崔氏面目狰狞,胸口剧烈欺负,直翻白眼。
碧莲吓得不行,跪下来不停哀求,“大少爷,我家主子体弱,求您最下留情,别再气她了。”
正好朱夫人带着一群人赶过来,朱氏立马闭嘴,快速溜了。
朱夫人想骂都骂不到人,气得直跺脚。
就在这时候,屋里传来碧莲惊恐地喊声,“大夫,大夫,救命啊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