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氏说完,只觉得没意思,意兴阑珊道:“母亲要是身体不好就请大夫,找小姑子她们回来就别想了。
其他人我不知道,马家那边刚刚才过来说蓉姑娘的婆婆犯了癔症,容姑娘陪着婆婆外出求医去了,你们就是过去找也见不到人,还得耽误白府的正事,滚吧!”
“是......”李嬷嬷碰了一鼻子灰,回到正院立马把情况告诉白夫人。
白夫人气笑了,“白蓉根本就没把那个继婆婆放在眼里,恨不得她婆婆死了,怎么可能陪她求医!看样子是我这个母亲做得还不够,那丫头完全没把握放在眼里!去,告诉白蓉,就说她姨娘病了,让她回来!”
白夫人咬牙切齿握紧拳头,眼里闪着汹涌的恨意和癫狂。
李嬷嬷心惊胆战,连滚带爬出去,不一会儿就慌慌张张跑了回来,“夫人,不好了,秦姨娘被马兴腾带走了!”
“什么?”白夫人惊怒交加,猛地坐起来,让人把白老爷找来。
白老爷刚进门就差点被茶盏砸中,震怒,“你疯了吗?”
“对!我是疯了!从我嫁到白家开始,为你生儿育女,操持府中庶务,没得你一句好就算了,如今你还背着我把妾室送出去,怎么?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无足轻重吗?”白夫人愤怒质问。
白老爷知道原因后,态度倒是缓和了一些,“你指的是秦姨娘的事吧!女婿家中出了些麻烦,他担心蓉丫头心情不好,让秦姨娘过去陪伴几日,又不是什么大事,值得你这么闹腾吗?”
“陪伴几日?我闹腾了?你把秦姨娘的卖身契都给了马家,你说我闹!老爷,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?”白夫人又气又伤心,拖着苍白的脸泪流不止。
白老爷一脸懵,“我什么时候把秦姨娘的卖身契给出去了?”
“公爹,是我给的。”朱氏从外面款款进来,规规矩矩给白老爷福了福礼。
白夫人大怒,朝朱氏扑了过去,“贱人!你个贱人,我杀了你!”
朱氏后怕地躲到如兰身后,有恃无恐,“母亲,你好不讲理,当初我打发夫君妾室的时候你不闻不问,如今我用一个吃闲饭的秦姨娘替白家换了一桩买卖,你却要对我喊打喊杀,这是什么道理?”
“买卖?什么买卖?”白老爷原本挺火大的,听到后面的话立马冷静了下来。
朱氏倒是没有隐瞒,一股脑儿把情况都给说了,“公爹,马家这次来县城卖草莓酱,挣了好几百两,这还只是尝试而已,要是我们把整个县的生意都抢下来,挣个几千两不是问题。
咱府里每日的花销就是一大笔,以前儿媳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,如今当了家,是处处都要算计,要是有了这门买卖,不说家中能多些进项,起码府里用起钱财不用抠抠搜搜,是吧!”
白老爷深表赞同,“没错,还是你想的周到。”
白夫人见白老爷和儿媳妇一唱一和,压根没人在乎她的感受,气得把桌子都掀了,“滚!都给我滚!”
白老爷脸色铁青,气得拂袖而去。
朱氏则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母亲如今病了就要好好静养,儿媳努力挣钱也是为了白家,为了您的孙子,您可千万别再拖我后腿了。”
白夫人死死盯着朱氏,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。
朱氏不以为意,带着人施施然走了。
李嬷嬷心跳如鼓,赶忙上前把白夫人搀扶起来,“夫人,我们接下来怎么办?”
白夫人没有吭声,坐了一会儿才狞笑道:“白蓉,我倒是小瞧你了!好!很好!好得很.....”
白蓉在白府也是有些眼线的,得知白夫人的所作所为后,对苏苔的话全然没了怀疑。
为了表示感谢,她让人送了好一些锦缎和两幅头面给苏苔。
苏苔收到东西,一下子就猜到真实情况,安心地将东西收下。
转眼到了秋收,百姓忙着收割,边关的战事也缓和了下来,起码秋收期间两国是不会开战。
岑礼回到军营,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岑英范。
“大哥,要我说还是你眼光好,朱一暄绝对是咱岑家女婿首选,不说朱家在钊化县的地位,就说朱一暄没有原配和子嗣这两点,就把其他人给狠狠比了下去。”
岑英范闻言却没多高兴,只皱眉道:“怎么会那么凑巧?我有意让他做我女婿,他就没了原配?”
岑礼解释道:“我都问过了,他们家的事情在钊化县不是秘密,朱一暄原配崔氏所在的崔家本来是钊化县三大家之一,但崔家落没了,崔氏唯一的嫡子病死后,她就想着要过继娘家那边的孩子,朱家肯定不能答应,事情闹得很僵。
早些年朱家就想休了崔氏,一直没狠下心来,听说今年婆媳闹得厉害,朱夫人忍无可忍才把人休了,不过朱家仁义,该给的补偿还是给了。
县里的百姓提起这件事都夸朱家厚道,要是一两个人这么说我肯定不信,但我在那边待了三天,问了不少人,官差,贩夫走卒,还有本地乡绅,大家对朱家的评价都差不多。”
岑英范脸色缓和了不少,“也就是说这门亲事乃是天作之合,连老天爷都在帮明珠!”
岑礼连连点头,“是是是,我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