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被奶母抱下去洗洗睡,而康熙又看书去了,她想了想,从他怀里掏出粉色荷包,接着绣。
那些小元宝还有放射的光线还没有绣,现在正好可以补上。
很快,夜色深了。
康熙放下书,揉了揉眉心,他刚一动,佟时荔便知机的上前来,给他揉捏着太阳穴,一边温柔问:“怎么样?舒服点没。”
“嗯。”轻轻地嗯声响起。
一只微烫干燥的大掌轻轻扣在她小腹。
“你承宠这些时日,怎的还没有开怀。”男人声音中带着疑惑。
佟时荔闻言呼吸一滞,顺着他的力道窝进那宽阔的怀抱中,把玩着他修长的指节,懒洋洋道:“宫里头六个皇阿哥,哪个不是臣妾的孩子?有的孩子是从肚子里生出来的,有的孩子是从心里生出来的。”
“这说法倒稀奇,朕头一回听说。”康熙又摸摸她平坦结实的小腹。
见他不再深究,佟时荔这才松口气。他俩是表兄妹,子嗣艰难是肉眼可见的事。
不过也有例外,她现在整日里吃系统给的吃食,身体调养得很好,又整日里和康熙厮混,还真不好说。
她觉得随缘就好。
孩子都是天赐的缘分。
康熙轻抚她小腹,动作慢慢地就变味了,挑开盘扣,拨开兜衣,掌心挨着温软的肌肤。
“安歇吧。”他低声道。
烛火摇曳,香烟袅袅,他缓缓地抽出手,眼神却滚烫又肆无忌惮,像是有实体般,印在她身上。
佟时荔小脸红透,白皙如玉的脸颊上镶嵌着嫣红的唇瓣,引人采撷。
她起身要走,见身后没有动静,便勾着他腰间荷包的络子,回眸浅浅一笑。
“走呀,沐浴。”
佟时荔眉眼娇媚带水。
看得康熙不由自主地跟上了。
*
两人胡闹至半夜。
连着叫了三回水,还是佟时荔精疲力尽,掉着眼泪往后躲。
康熙这才抱着她去沐浴更衣。
佟时荔十指纤白,无力地搭在他身上,轻轻推拒:“臣妾自己来。”
她嘴里说着,人却没什么力气。
康熙也不跟她闹,直接抱着去洗漱,又抱着放在已经拾掇干净的床榻上。
搂她入怀,康熙懒洋洋道:“睡吧。”
看着她满脸餍足,小脸晕红的娇娇模样,他就觉得力没白出。
*
佟时荔睡醒,拽着床铃的布带,等书录进来伺候,这才起身。
“万岁爷几时走的?”
“寅时过一刻。”
佟时荔就服了他们清朝人,昨天跟她胡闹到那么晚,早上三点多还能如常起床上朝。
实在是太厉害了。
她就不行,已经辰时还困得厉害。
佟时荔伸个懒腰,这才穿戴整齐,先是用膳,这才提着自己的小水壶,给麦田浇水。
在院子里种着,每日要浇水,要不然就旱得蔫巴。而种在花盆中的菜蔬,更是每天浇两回水,才能保持足够的水分。
佟时荔给菜蔬和麦田都浇水。
这才洗手接着去绣元宝,过了两个时辰,这才算做完,叫书录捧着送乾清宫去。
她兴致过去,便不再想着做荷包了。
到底对香草很感兴趣,开始学制香来,世家贵女,基本都有涉猎,自家做些香脂、蜜粉来用。
佟时荔琢磨半晌,先是学着做鹅梨帐中香,又学了苏合香,觉得很有味道。
便将视线转移到玫瑰汁子、蔷薇香露上。
这就更简单了。
只要有新鲜的花瓣,再拿蒸馏设备来,就能做了。
佟时荔一拍大腿,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法子。
她之前就在琢磨做罐头,今日说要做玫瑰汁子,顿时想到一个做面膜的好法子。
把蚕丝织得粗疏一些,裁成面膜形状,放在玻璃罐中,再加上蒸馏好的玫瑰汁子,放在锅上蒸了,出来立马密封好。
就解决了杀菌和保存问题。
佟时荔觉得自己这个法子真的好,放在现代可能成本高了些,但是放在古代,卖给贵人或者出海贸易,那这点成本便不算成本了。
她先是找蒸馏设备,找好了,便叫内务府给她采购一百斤新鲜的玫瑰花和蔷薇花来。
当即就在承乾宫中如花如荼地忙开了。
先是清洗、阴干、蒸馏、分瓶等,在盖子的问题上,有点纠结。
佟时荔本来想象中是薄铁片然后当场捏形状密封,后来发现不行。便只能选择原本的玻璃盖子然后蜡封,这样成本不高也漂亮。
等试验出来,她先是捧着玻璃罐子去寻康熙。
“万岁爷,您试试这个。”她说。
“什么好吃的?”他疑惑,这般郑重地用玻璃瓶子装着。
佟时荔让他先躺在躺椅上,然后用澡豆净手,保持手部的干净整洁,这才拧开玻璃瓶的蜡封,掏出里面的面膜片,轻轻地敷在康熙脸上。
康熙:?
要不是这布片上已经挖出眼睛鼻子嘴,他笑着以为这是要行刑,一种覆面刑。
“怎么样,是不是凉凉的,香香的,闻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