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小米牙,快乐道:“贵额娘宝贝真聪明,很快就学会啦。”
他还会学着大人的样子夸。
佟时荔揉了揉他的小脑袋。
*
晚间天色刚擦黑时,佟时荔从菜园里摘了菜蔬给小厨房做菜,就见小苏子提着食盒回来了。
“懿贵主,这卤味好了,您看现在要摆出来吗?”他沉声问。
佟时荔就笑:“嗯,摆吧,这东西没肉,也就吃个味儿。”
肉块都贴心地剁成指节长短,非常方便食用,佟时荔见天色不早,有些犹豫要不要等康熙,想着他昨日刚来过,今日许是不会来了,便接着吃。
凑的近些,就能闻见那麻辣鲜甜的味道。
佟时荔口腔中不自觉地开始分泌津液,她张嘴刚想吃,就听见殿外传来通报声。
她将筷子放下,喝了口茶水,这才起身去迎接。
“臣妾恭迎皇上……”
康熙大踏步走进来,大马金刀地坐在炕上,看着茶几上摆着的卤味,挑眉:“晚间夜宵吃这个?”
佟时荔点头:“想吃了。”
她口重,爱吃肉,想想就馋。
和康熙信奉养生的理念不同,他口味清淡,以养生为主,如今也被她带得有些偏了。
两人相对而坐,你一口鸭脖我一口鸭翅,吃得欢欣。
“前些日子过来瞧你,你不是在弹琴就是在弄萧,如今一心只想吃食了。”可见人都是复杂多变的。
佟时荔便起身坐到他跟前,用手指轻轻的摩擦他身上的刺绣,哼笑:“万岁爷想听?”
康熙摇头:“吃。”
做个饮食男女也不错。
两人吃着,又闲闲地聊着天,佟时荔才发现,康熙从未跟她说过政务,嘴巴特别严。
说来也是,后宫不得干政的牌子还在立着。
佟时荔抱着饮料,是将樱桃捣成汁,加入冰、蜜水,再少添点青梅酒,营造微醺的氛围。
放在玻璃杯中,相当漂亮。
“你这饮料看着不错。”康熙盯了好几眼。
“在京城开的玻璃杯店,现在卖得特别好,根据你说的,带着红色印记、吉祥图案的卖得很快。”
“现在和成婚挂钩卖得就更快了,有这么个漂亮物件,一时间趋之若鹜。”
“如今也算是玻璃的一大出口了。”
康熙提起这个,眉眼便带出笑意,这钱进的他私库,让他手头宽裕不少。
佟时荔想想,又连忙拿出纸笔,画了各色茶盏,大肚杯、高脚杯、小茶盏,她笑着道:“喝水的、喝酒的、装甜品的,杯子不一样,用途也不一样。”
康熙端详着她的画工,眉头皱得死紧:“你该请个师傅学画画了。”
佟时荔:……
“不要还我。”她在现代学过素描,和这个时候的画法不同,他自然看不上。
用画笔画出来,确实有点惨不忍睹了。
康熙顺势揽住她细细的腰肢,轻笑:“不给。”
佟时荔一扭身子,从他掌中躲开,斜倚在对侧的软榻上。
“这些杯子花样推出来,先少做些试试,市场反应好,再推其他的就好。”
“成,试着来。”
两人说完工作上的话题,一时间室内沉寂下来,只有风吹过的声音。
佟时荔看着他凝重思索的神色,也没有说话,昨日闹得狠了,今天就没想着他能来。
她觉得有些奇怪。
康熙和专情、深情这样的词汇并不搭,这两三个月,竟然守着她过日子。
就非常奇怪。
佟时荔行事说话间便愈发小心,不叫他抓住把柄。
康熙见她神色倦怠,便更好说话了:“睡觉吧。”
佟时荔有些不放心他,洗漱完后,把寢衣穿得整整齐齐。也不挨着他睡了,用里面的锦被将自己裹成蚕蛹。
当康熙洗漱完,披着寢衣出来,就瞧见她这幅严密防守的样子,脚步顿了顿。
他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,将自己松垮的寢衣拢好,遮住精壮结实的胸膛。
他素来不爱笑,喜怒不形于色,这样收了情绪,便有种沉稳劲儿。
佟时荔眉眼微凝,她发现自己眉心还是有点反骨的,就喜欢打破禁欲者脸上的平静冷漠。
但不是现在。
她腰酸。
“万岁爷安安。”她说完立马闭上眼睛。
康熙躺下,藏在锦被下的手掌微动。怀中空空如也,让他有些难以安歇。
索性伸出胳膊,将某个防备的女人挖出来,空缺的怀抱瞬间被填满了。
他舒服了。
这才闭上眼睛去睡。
佟时荔:……
狗啊,她都快睡着了。
她昏昏欲睡时,才恍然发现,原来她早已经习惯康熙的心跳和体温。手穿过寢衣,虚虚地搭在腹肌上,睡得便格外香甜。
*
因为快到夏日,天气逐渐炎热起来,不知何时起,响起了一声蝉鸣。
隔日就是端午节,大家都在忙着包粽子,佟时荔也帮着包,她没怎么包过,努力地跟着书录学。
“这个线压着这片叶子,不叫它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