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都带着笑意。
佟时荔点头,可惜不能吃了。
“您看着处置就成。”她不在意。
反正游戏里面很多,她随意就能种出来。
康熙握着她的手,眉眼柔和:“好。”
说罢,他就坐在她身侧看书。
佟时荔:?
她不是很喜欢跟上司同处一室,做什么都不大自在。
但敢怒不敢言。
索性也坐在他身侧开始看书,她要学习的东西只会更多。
深宫寂寞。
她不敢跟后妃产生情谊,也不敢跟皇帝产生情谊,就连少年,她心里也存疑。
也就能在胤礽、胤禛身上找一点同为人类的热乎气。
后宫像是个巨大的泥沼,把所有人都拖下来,无人幸免。再天真的人,也会在短时间内,失去他的天真。
她想到这里,忍不住笑了。
人在有时候真的莫名其妙会emo一下。
看书认真后,时间就过得特别快,康熙回神,就见懿贵妃抿着樱粉的唇瓣,看得满脸严肃。
“看什么呐。”他问。
佟时荔砰地拍桌:“放肆!”
康熙:?
他接过她手里的书,是过秦论。
“嗯?”他有些疑惑地问。
佟时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皱着眉头道:“臣妾最崇拜的帝王便是秦始皇,他德兼三皇,功过五帝,此后两千余年政治制度都是他定的基本格局,又怎可定性为‘秦王怀贪鄙之心,行自奋之智,不信功臣,不亲士民,废王道而立私爱,焚文书而酷刑法,先诈力而后仁义,以暴虐为天下始。’”
“他才不是暴君!”
佟时荔又拍桌子。
康熙将书放下,握住她通红的小手,有些无奈:“最崇拜的帝王是秦始皇,那朕呢?”
佟时荔这才想起,面前的男人也是皇帝,顿时有些羞赧,小脸红通通地横了他一眼。
“您当然是最爱的。”佟时荔敷衍地应了一句,“您说,秦始皇是暴君吗?”她满眼都是威胁。
康熙闭上双眸:“不是。”
史书工笔,又是后人写前朝时,自然要考虑书写人的立场。
而且,他不愿因为一篇文章而和愤怒的懿贵妃吵架。
“坏极了。”他补充。
佟时荔愤慨点头:“对。”
气完了,就把书放下,叹气:“黑的白不了,白的黑不了,是非功过,自有后人品评。”
等后世云梦睡虎地秦简被发掘出来,秦始皇才能摆脱暴君的名声。
“所以说,史书工笔,也不可尽信。”她磨着后槽牙。
心情倒是平定下来。
康熙给她倒了盏茶,摇头失笑:“好了,别气了,你如今身居高位,亦不知后人会如何揣测你,说不定在野史中,你我二人亦……”
他望天。
佟时荔倒是忘了这一茬,浑不在意道:“说我可以,说我秦始皇不可以!”
她护短呢。
康熙又给她递了盏茶:“看史书看得拍桌子,你也是头一人。”
佟时荔喝了口茶,还是有些遗憾。
“历史上的遗憾太多了,秦朝和我们横亘着两千年的时光,纵然愤懑难过,终究是不能为秦始皇送一丸长生不老药。”
她幽幽道。
康熙立马眉头紧皱:“世上丹药全是骗人的,若是信了,便是一脚踏进棺材里,你不许信。”
他从不信丹药。
佟时荔懒洋洋道:“臣妾又不求长生,就是想让唐僧自己走进始皇嘴里。”
康熙无言以对。
他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,满脸诚恳地给她提意见:“要不,你睡一觉,梦里给他送一丸药。”
佟时荔双眸亮晶晶的:“臣妾这边没什么意见,万岁爷瞧着什么时候方便,把梦给造了?”
两人相视,略觉得这话题幼稚,便不说了。
而此时,胤禛迈着八字步,慢悠悠地走过来。
“贵额娘!”瞧见她的时候,就绷不住了,三步并作两步,直接扑进他怀里。
“呜呜呜贵额娘我跟你说,今天汗阿玛打我。”因为他一个单词背错了,背的时候走神,当即就是一戒尺。
“贵额娘管不了你汗阿玛,你不要得罪他。”狠的时候连她都没办法。
胤禛对上康熙冷厉的眼神,讨好地笑了笑,可怜兮兮道:“儿臣错了,往后不敢了。”
他从佟时荔怀里滑下来,乖乖地磕头请罪。
康熙瞥了他一眼,冷笑。
胤禛:乖巧.jpg
被他闹一回,佟时荔也忘了自己方才的难过和愤怒,把他提起来搂在怀里,笑吟吟问:“睡饱了没?”
说着就去摸他的小肚子。
“吃饱了。”他回。
小肚子跟小西瓜一样,圆滚滚的。
“朕瞧着你在御花园中种的西瓜快熟了。”康熙有些迫不及待想吃了。
佟时荔摇头:“没吧。”
她让系统看着御花园的果实成熟,目前还没有警报,说明没有熟。
但康熙满脸笃定:“朕来时路过御花园,仔细敲了西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