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到二月,康熙恨不能直接住在坤宁宫,时时守着她。
但他不住跟御药房交代,若是坤宁宫有请,立马就去,不要有片刻耽搁。
佟时荔在最后挑一遍稳婆、医女。
她也比较担心。
谁知从一月平稳度过二月,她摸摸肚子,轻拍了拍:“小东西还不出来,打算给自己找一个好日子?明天二月二,足够好了,快出来吧。”
孙嬷嬷唬了一跳:“可不兴拍。”
谁知——
佟时荔面色大变,有些尴尬道:“本宫好像尿裤子了。”
孕晚期确实很难控制,总是会有想要如厕的感觉,就算去了,也不一定是真的,有时候就会把感觉憋过去。
但她没想到会尿裤子。
还是在众人面前。
棉裤都湿了,她得换,不说还不行。
孙嬷嬷有些茫然地看她一眼,突然满脸凝重:“要么是见红要么是破水,快瞧瞧。”
结果是破水了。
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流。
佟时荔才有些心慌,她回忆着自己看过的医书,她先前了解过很多,现在根据对照,强行安稳下来。
“无事,破水离生也还久,去请万岁爷来。”她沉声道。
又遣人往慈宁宫交代一下。
这才叫书录给她头发编成大辫子,戴上丁香色的抹额,坐在软榻上,见书录她们烧水,她再去洗漱,换上轻便的寢衣。
都收拾妥当后,康熙也到了。
“疼不?”他问。
佟时荔摇头:“不疼,还没开始。”
地龙烧得很足,穿着单薄的寢衣也不热,但康熙穿的就多了,他脱掉狐裘,急得来回转圈。
佟时荔躺在产床上,按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