凶相的林岳宬,齐天云是越看越害怕,他这会儿都恨不得扭头回家了!
然而卿长生又怎么会让他临阵退缩呢!
悄悄上前低声道:“想想你往后水深火热的日子,眼下伸头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!长痛不如短痛!”
点了点头,齐天云深吸一口气,一咬牙紧闭上双眼高喊道:“我与妙音宗的紫悦姑娘已经私定终身了,那日其实是我与她偷偷私会被发现了,为保其名节才会让她对外谎称我是偷肚兜的!”
此言一出,刚还在喝茶的柳随风一口茶水便喷了出去。
饶是林家几位老祖也是被齐天云这番话给惊掉了下巴,彼此大眼瞪小眼,不知道齐家这小胖子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!
而齐家众人此刻均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少爷,他们本以为自家小少爷是送卿长生来城主府的。
自己等人也想着顺便同林城主打个招呼,意思自家小少爷找回来了,先前的婚约可以举行了。
谁能想到少爷一来便张口说出此等惊世骇俗之言?
尹朗几人下意识挡在齐天云身前,神色戒备地看着林岳宬,生怕他一怒之下宰了齐天云泄愤。
而林婉心这会儿心中五味杂陈,从她看见齐天云与大师兄一同进来之时便心中清楚,怕是大师兄又为了自己的事儿操心了!
至于林月霏等人不用多说,此刻眼珠子都快冒火星了!
唯有林岳宬怒极反笑,一连三个好字出口。
“好好好,我林岳宬倒是小看了你齐天云了,竟有胆子羞辱到我林家头上来了,去,尹朗,将你齐家主事儿的喊来,我倒要问问,你齐家究竟是何意?”
尹朗这会儿是百口莫辩,心中有苦说不出,自家小少爷这是抽哪门子风?
跑城主府打人脸来了?
怎么?您以为自家也是有仙人坐镇,还想左拥右抱不成?
不敢耽搁,尹朗连连告罪,赶忙差人回齐家去将家主请来,自己却是寸步不离的守在齐天云身旁!
没一会儿,一个大腹便便,小眼睛的富态男子笑呵呵的走了进来,率先朝着林家三位老祖行礼。
“晚辈齐山见过林家三位老祖,见过诸位道友!”
这会儿正在气头上的林岳宬哪里顾得上和他打招呼,冷笑着质问道:“齐家主,今日这事儿你若是不给我林家一个说法,莫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!”
齐山一路上也听自家族人说了此事,知道林岳宬现下盛怒难平,小眼睛中透露着不符合他体态的一缕精光,只是扫了一眼便心中有了计较。
随即开口冲着林岳宬道:“林兄,稍安勿躁,让我先问问犬子究竟是何缘由!”
听到齐山的话,齐天云身子微微颤了颤,眼睑低垂,不敢抬头看自家父亲。
“云儿,你身边这位小兄弟是何人?”
别看眼下齐山面带笑容,一副好脾气的邻家叔伯模样。
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,当年齐山可是顶着这张笑脸在北冥城一连杀了三位出窍期的高手,眼都没眨一下!
齐天云支支吾吾半天,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,反倒是卿长生毫不畏惧地上前拱手一礼:“晚辈东域云隐宗卿长生!”
“东域?云隐宗?”
齐山微微点头,没有多说什么,而是面露和煦之色问道:“不知小兄弟与我儿是如何认识的?”
卿长生随即便将在妙音宗如何遇上齐天云,又是如何顺手将他救下之事说了出来。
待听完卿长生叙述之后,齐山瞥了眼一旁如鹌鹑般的齐天云,嘴角依旧挂笑地问道:“所以,你与那紫悦姑娘情投意合了?”
“回……回父亲的话,正……正是!”
齐山没有多言,而是拍了拍齐天云道肩膀笑着道:“云儿,为父知道你长大了,有些事无论是你自己所想还是别人故意撺掇,左右都是长大了,有了自己的想法,为父不怪你!”
说着还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卿长生,后者顿时感觉如被猛虎盯上般,鸡皮疙瘩起了一身。
不过也仅是一眼,齐山便又看向齐天云开口:“有什么事儿你大可以回家同父亲与爷爷商量,而不是如此不顾及林、齐两家的关系,自作主张地跑来林家,你可明白?”
明白二字齐山咬得很重,重到齐天云双膝一软,不自觉地跪倒在地。
齐山好似没有看见一般自顾自道:“此外,无论如何,你以晚辈自居却出言不逊,不仅是给林侄女难堪,更是让你林叔叔面上无光,但……更多的是令我齐家颜面扫地!”
齐山说到这里时,齐天云整个人都已经抖若筛糠,背后的衣衫都被汗水给浸湿了。
“事已至此,为父也不多说什么,要么你与林侄女择日完婚,要么为父便亲自去东域妙音宗走一趟,杀了那名叫紫悦的女子,再回来押着你完婚!你选一样吧!”
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却是令在场众人顿感压力倍增!
当然,这其中自是不包括赤炎魔君与柳随风二人。
可齐山行事如此霸道与狠辣却是超乎了柳随风的意料,心中不免怒意横生。
先不说自家妙音宗子弟究竟有没有如齐天云所说那般与他两情相悦,但就凭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