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夏玄妙皱了皱眉,看向户部尚书道:“爱卿此言何意?”
户部尚书闻言,冷笑一声道:“臣听闻,那扶桑女皇芳龄十六,正是碧玉年华,且由于久居宫中,不问世事,所以养得皮肤白皙。”
“要知道,扶桑国,男尊女卑,那扶桑女子,各个温柔贤惠,据说扶桑的女子在男人前从不卸下妆容,永远以最完美的姿态面对其夫君。”
“与我大夏女子相较而言,虽身长有些劣势,但却显得小鸟依人,俏皮可爱。”
听户部尚书把扶桑女子给形容得这么完美,夏玄妙忍不住皱了皱眉,刚要发火,户部尚书又道:“臣,斗胆猜测,李大人恐怕是被那扶桑妖女所蛊惑!不打算回来了!”
“你说什么?!”翰林院的几个老家伙们一听,立马破口大骂:“张勉老贼!李大人平日里待你不薄,你竟敢在朝堂之上血口喷人?!”
“对!张勉!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动的什么歪心思!休要血口喷人!李大人才不是那种人!”
“我们李大人是个有节操的好男人!万不会为了一扶桑女皇,而对陛下……”
后面的话,他们也没敢说。
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过头了,立马缩了缩脖子。
他们本想说“始乱终弃”的,但一想,哪有臣子对皇帝始乱终弃的?
不过李牧要是真那么做了,也还真没法形容。
而户部尚书张勉则是冷笑一声道:“呵呵,你们几只狗汪汪什么?记住,你们是大夏的臣子!不是他李牧的臣子!”
“你!”
几个老家伙一听这话,顿时气的面色通红,哑口无言。
说完,张勉又看向夏玄妙,拱手拜道:“陛下,李大人如今功高盖主!权势滔天!他怕是根本不把陛下您放在眼里了啊!”
“这等贼子,仗着自己功劳之大,仗着自己北御鞑掳,东征高丽!手握重兵!而在外胡作非为!与那扶桑妖女整日卿卿我我!完全不把陛下您放在眼里!其心可诛啊!”
“陛下明鉴!”
其它几个文官一听,也纷纷上前拱手道:“请陛下明鉴!”
龙椅上的夏玄妙原本其实还没多想,毕竟是外邦的皇帝来大夏了,李牧作为大夏的臣子,理当以礼相待。
可听张勉这么一添油加醋,夏玄妙顿时有些想不开了。
此刻,她气的面色通红,攥紧拳头,咬牙心想:好啊!李牧!你竟敢备着朕和扶桑的女帝搞上了?怎么?朕是没有她漂亮吗?
哼!也是,她那么年轻,不过碧玉年华,朕老了,朕三十了!半老徐娘了!你看不上朕了是吧?
虽然她也是个女人,是个女人就喜欢胡思乱想,但她毕竟同时也是大夏的女帝。
当了十几年的皇帝,心性肯定要比寻常妇女要强不少。
所以她很快便恢复了理智。
不对,李牧虽然为人放荡逍遥,但并非是没有底线之人。
夏玄妙毕竟拿了李牧一血,这一点自然很清楚。
曾经李牧还是个小县令的时候,身边围了那么多女人,什么样的女人他都能找到,平时还总和别人吹牛,可当初……
在东都时,自己可是亲自拿了他一血啊!
虽然……
自己的一血也交给了他,两人也算是扯平了。
可一个腰缠万贯的男人,又是一县之长,都奔三了,一血才被自己给拿掉,这样的人,可能毫无节操毫无底线地乱搞吗?
夏玄妙是怎么也不敢相信。
李牧的为人,大多数人都不清楚。这个世界上了解李牧的,恐怕只有两个人。
一个,是前任上阳都尉,程大壮。另一个,便是自己。没错,连李牧的亲妈恐怕都不了解李牧的为人。
毕竟李牧在自己亲妈面前表现的完全是一个乖宝宝的形象。
夏玄妙自认为自己与程大壮一样了解李牧,李牧并非是好色之徒,况且……
那扶桑女帝在年轻,不也是个倭人?哪有咱长得水灵啊!
有道是,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无是处!朕上得了战场下得了朝堂,穿上铠甲骑上战马英姿飒爽!脱下铠甲穿上纱裙也是风情万种!
颜值这一块,夏玄妙还是很自信的。
想到这,夏玄妙有些不怀好意地看向张勉等人。
哼!狼子野心的,怕不是李牧,而是你们吧?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竟敢大胆揣测朕的皇夫,定是李牧动了你们的蛋糕吧?
也是,如今高丽已经被大夏吞并,这群文官们一个个看着高丽那么大一块肥肉流着口水呢。
夏玄妙很清楚这群文官想要什么,李牧坐镇高丽,导致他们捞不到高丽的油水,自然急着想把李牧给弄回来!
或者,干脆弄死!
想到这,夏玄妙摇了摇头道:“朕觉得,翰林院的爱卿们说得极为有理,朕与李大人虽为君臣,但也是夫妻,为妻之人,不该对自家夫君产生怀疑吧?”
没等张勉开口反驳,夏玄妙便又道:“即便李牧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情,那也是朕的家事,何况夫妻之间要有信任,朕相信李牧。”
话落,张勉立即反驳:“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