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都是陆康喜欢的,陆菲看着陆康,想说话最后没说。
陆康十分惊讶和不舍,这些东西买回来,自己都还不曾好好玩过,如今竟然有人叫他交出去。
连父亲都没有没收他的东西。
小小的孩子,逆反心顿时起来了,闪着泪光抗拒:“不要,我不要把它们给你。”
赵欣儿一听,更气了,觉得苏慕烟果然是没安好心,好好的孩子,竟然教他们这些玩乐之物。
语气也有些严厉了:“康儿,乖,先交给姨,待你学业有成,姨答应你,届时你想要什么姨都会愿意给你,好不好?”
康儿才六岁,哪里会愿意听她画饼,只知道她想抢自己的玩具,只知道自己若不死命护着,便会失去心爱的东西。
他大声吼:“不给,你凭什么管我,凭什么要没收我的东西,你只不过是个下人!我讨厌你!”
说完跑了。
陆菲看了赵欣儿一眼,也跟着跑了。
下人?
在他们眼里,竟觉得她只是个下人。
这话像一把刀子,一点点割着赵欣儿的自尊。
“康儿,菲儿。”赵欣儿跟在后面叫着,孩子们却像逃避瘟疫一样跑远了。
丫鬟婆子赶紧在后面跟着。
“好好跟上他们,别让他们摔着。”赵欣儿追不上孩子们,又转身命令丫鬟婆子。
大家都是下人,谁比谁高贵。
他们又怎么会把赵欣儿放在眼里,大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赵欣儿抹着眼泪进屋,遇上了心情颇好的陆君礼。
又服用了一颗药,他感觉到暖流往下涌,虽然暂时依旧没有触觉,但他相信,过不了多久,便能好转。
他一定可以站起来。
圣上已经着手在处理边疆之事,不管是开战还是议和,他陆君礼都要打前锋,这个战功他非拿到不可。
就算赵欣儿特地扭过头去擦了眼泪,可陆君礼还是看到了,问怎么回事,赵欣儿不肯说。
问了好几次,她才说担心孩子们的学习,并将陆康玩蟋蟀、蛐蛐和竹蜻蜓的事情说了出来,还说了孩子们不愿意交出玩具,但没说他们被她气跑了的事情。
“欣儿,孩子们的事情,你就别管太多了。”陆君礼神色间有些不耐,眼底闪过一抹厌烦。
这抹厌烦没有逃过赵欣儿的眼睛,她心里一阵慌乱,若是连陆君礼都厌弃她,她在侯府就真的待不下去了。
“夫君,我听你的。”她赶紧说,又去捏捏他的腿,“服过药,夫君如今觉得怎么样?”
说到腿,陆君礼眼里才有了欣喜,激动地跟她说着自己的感觉,没察觉到赵欣儿眼里的落寞。
赵欣儿哪里就肯这么容易放过这件事,她依旧找人盯着苏慕烟。
苏慕烟今日倒没有跟孩子们一起玩闹,而是带着陆康在练字,陆菲在一旁弹琴。
好几日不联系,陆康的手生疏了不少,他有些紧张生怕苏慕烟会骂他罚他。
可苏慕烟只是笑说:“不要紧,慢慢写,手放松些。”
写了两张纸,陆康才慢慢恢复状态,但字迹非但没有进步,还稍有退步。
苏慕烟只当没看见,让他继续好好练习。
人过去习惯了闲散,如今忽然要收紧,做一些枯燥的学习,孩子们自然一下子不能适应。
而她,也没打算让他们适应。
还没写多久,陆康便觉得手腕酸疼,屁股也疼,左扭右扭地开始不安稳,宣纸上也滴了好几滴墨水。
陆菲那边,虽然没有明确表露出不想练,但琴声也开始断断续续,手指有气无力,错了好几处。
苏慕烟让柳儿将准备好的小吃食拿上来,精致的搞定,和一大早便熬好的甜汤。
都是两个孩子爱吃的。
“康儿、菲儿,过来休息下吧。”
两个孩子闻言,飞奔过来,一边一个站在苏慕烟身旁,陆康连手都顾不上洗,便抓了一块白玉糕塞到嘴里。
“好吃。”他满足地说。
“慢点,先净手。”苏慕烟亲自给两个孩子净手,用干净洁白的帕子细细擦过,这才让她们坐下。
除了这些,丫鬟们又端上来一些瓜果,都是从南方运过来,在地窖里存放着的。
如今,越发香甜了。
“母亲这儿的吃食真好吃。”陆康吃的腮帮子鼓鼓的。
柳儿过来,在苏慕烟耳畔说:“那边的人又来了,在东北角。”
苏慕烟接着给陆菲擦脸,眼角余光往东北角看去,果然见一片浅绿色的衣角露在外面。
她不动声色,继续招呼孩子们吃东西。
吃完,丫鬟们收走了食盘,她又让人拿了些桌面小陀螺,母子三人玩,笑声时不时传出来。
待那片衣角消失,苏慕烟才说:“好了,玩归玩,功课不能落下。康儿再写两页书,菲儿同母亲下棋可好?”
陆康努着嘴去练字,陆菲笑眯眯同苏慕烟下棋。
她脑子灵巧,在进府之前,棋艺早就启蒙,只不过都是些野路子下法。
苏慕烟花了好几个月,调整她的观点,切换她的路子,教她一些名家棋谱。可看着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