驺吾将这些年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。

陆鸣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，他都进行全面解释。

这态度让陆鸣很满意。

同时陆鸣对太玄界的形式彻底清楚。

总的来说，这次神祇之乱最为严重的是两个地方。

寒极风域和大荒古域。

前者在陆鸣还没飞升的时候就出现了隐患。

雪月神庙威信降低，让神祇崛起，控制寒极风域的百姓建立王朝，信仰神祇。

大荒古域的神祇有样学样。

至于青木龙域、天南灵域和佛域，则受影响非常小。

龙域有龙族镇压，以龙族的霸道作风，龙域的神祇几乎被消灭干净了。

佛域和灵域，一个佛门之地一个道门之地。

前者在万佛寺入世后，神祇完全失去了香火，只能转投佛门，借助佛门维护自己的存在。

道门虽然清静无为，却也不是软柿子。

道源山跟神祇们签订了条例。

神祇可以吸收香火，但不能扰乱人间秩序。

大荒古域深受其害的原因有二，学宫覆灭和天道宗不作为。

“那么说来，小溪的劫难仅限于大荒古域？”

这个消息让陆鸣松了口气。

他还以为姜小溪也是那种大局劫难。

“陆前辈说的是姜先生？”

“先生？”

陆鸣愣了一下，旋即哑然失笑。

学宫掌事，要么以浩然院为首，要么各有自己的名号。

如青衣叟胭脂娘这些。

以浩然院为首的话只有先生这个称呼。

夫子独一份。

后辈之人不得僭越。

姜小溪没夫子那个学问，自然只能以先生自称。

“是她。”

“姜先生要渡劫了？”

驺吾神色茫然，十分不解。

陆鸣轻轻的点了点头。

“是啊，她要渡劫了，所以我回来看看。”

驺吾神色微凝，语气沉重：“那姜先生的劫难可不好渡过。”

“为何这么说？”

“是因为大荒古域的六国背后的神祇，都有渡劫修为，且祂们经营大荒古域数千年，早已根深蒂固，姜先生想撼动神祇的地位绝非易事。”

“那就把祂们杀了。”

陆鸣语气淡然，一脸的无所谓。

姜小溪的劫难是人。

人族成为神祇的香火奴隶。

救人族，让人族有自己的认知，这才是姜小溪的劫难，而非神祇。

驺吾惊骇的长大嘴巴。

他想起刚才碰到分身时听到的话。

本尊太强，无法跻身入其中。

这种强达到了什么程度？

据驺吾的认知，太玄界会排斥渡劫期及以上境界的修士。

倒不是说太玄界不能接受。

是不能久留。

这个排斥的力量会随着境界的提升而越来越强。

渡劫期可滞留百年时间。

天仙可滞留数月和几日的时间。

再之上，金仙强者是一点都不能进去。

陆鸣才飞升多久，连太玄界都进不去了？

驺吾震惊的呼吸都停滞片刻。

他努力的梳理这自己的情绪，艰难的咽了口唾沫。

“陆前辈有计划就好。”

“我其实没什么计划。”

陆鸣笑了笑，说道：“不过有你在，就有了计划。”

“我？”

驺吾十分费解的望着陆鸣。

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，问道：“我能做些什么？”

“你能做的事情有很多，比如推翻六国。”

陆鸣眼底浮现一抹深意，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。

驺吾的眼瞳中倒映着陆鸣的身影。

他不知道陆鸣有什么计划。

但是他知道，自己又该崛起了！

“驺吾必将竭尽所能的助陆前辈完成计划！”

……

驺吾返回太玄界。

陆鸣撑着脸颊，借着分身的视角观看太玄界内的事情。

分身已经见过姜小溪。

现在的姜小溪变化很大。

在陆鸣的记忆里，她还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小丫头。

现在的姜小溪，可以用人老珠黄形容。

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。

当初的少女，如今已经成为了头发有些花白的大妈。

她一辈子没有道侣。

前半生在师父和师兄的呵护中长大。

后半生，则是在悲恸中修行。

为学宫操劳上千年，姜小溪每天都在变老。

即便她修为已经非常高了，渡劫一层，可依旧无法让容颜停留。

人变老了，她的心也老了。

姜小溪再次看到陆鸣的分身。

不再如以前那般，一边喊着师兄一边扑过来。

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当初那个年少的自己。

全身心被当下的身份牵累。

陆鸣心情非常复杂。

可他也不能多说什么，只能看着姜小溪去布局，完成劫难。

陆鸣掐算着时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