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为妙。
谢卿琬微微一怔,低头快速接过了瓷瓶,道了声谢:“谢谢顾太医,那我就真走了。”
两人在深夜里互相颔首道别,顾应昭望着谢卿琬渐行渐远,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,微微蹙起了眉。
他总觉得,公主的衣裙无端比来时轻薄了几分。
……
谢卿琬扶着腰,慢慢走在回昭阳殿的路上,先开始还好,走着走着,她便越发吃力,只能临时靠在路边的某根树干旁,借力休憩一刻。
略感好些以后,她才重新踏上归程,只是这次,平时一刻钟便能到的路程,愣是被她走了三刻半。
一回到寝殿,她便关上房门,背靠着门扉缓缓地滑落下来,有些脱力般地坐在地上。
掀开轻薄的纱袖,望着雪肤上的点点红痕,她略皱着眉,用牙咬开药瓶玉塞,挣扎着将药膏涂在手臂上。
清凉的感觉随之传来,她轻轻出了一口气,又靠在原地不动,恢复了一下精神,才沾着药膏向下抹去。
一番涂药过后,谢卿琬已是香汗淋漓,眼角发红,仿佛将一些往事再次经历了一遍,勾起了一些已沉寂下去的隐痛。
但为了好得更快,她不得不如此。
半晌后,她喘着气,扶着门扉站起来,拖着身子,一步步又挪去了浴房,直到浑身上下都浸入温热的水中,她才感觉身上的疲乏被消去了一些。
谢卿琬望着飘进地漏中的池水漩涡,一边将身子彻底洗净,除去一切不安定的因素。
……
次日,谢卿琬醒来时,窗外早已日上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