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“这话，应该是我问你才对。”

凌霄嘴角微扬，眼眸中竟闪过一丝极致的阴邪。

还不等方权反应过来，就见他眼底深处似闪过一抹幽蓝深邃的魂光。

下一刹，方权竟隐约看到，在这少年眼眸中，似倒映着另外一道身影，白衣曼妙，俏脸优柔。

而他的魂海，突然变得沸腾跌宕，像是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剥离。

“嗡！”

与此同时，凌霄眼前当即闪过一幅幅记忆画面，而他的脸色也是渐渐凝重了下来。

“果然么？”

“扑通。”

随着凌霄手掌松开，方权的尸体也是跌落在了地上。

此时这位“魔主”的脸上，仍旧残留着一抹极致的狰狞恐惧之色。

这般手段，看的众人又是心神颤动，寒意层生。

与方才的光明正义相比，方才这位公子的残忍，比之魔门强者也丝毫不遑多让。

他，就像是那一缕被黑暗包容的光，无比矛盾，又叫人着迷。

“公子…”

万相魔主等人走到凌霄身前，朝着他躬身一拜。

既然方权已死，方家覆灭，这玄州的局势，也终于是彻底平静了下来。

“嗯。”

凌霄神色漠然，眸光扫过眼前的众人。

虽说如今的魔门，早已衰败，却还是能媲美青元诸多无上势力。

无支祁伤势虽然恐怖，却也不曾危及性命。

只要万相魔主能够在短时间里恢复巅峰战力，就能再度率领这些魔门之人，作乱九州。

“公子，我方才已经想清楚了，我万相魔宗愿意追随公子，随公子争天。”

万相魔主神色凝重，就连语气中都是一抹决绝之意。

就像方才云徒岩所说，时代变了，以这个少年的心性，绝不可能轻易放过魔门。

而一旦等他亲自动手，众人的下场怕就不会太好过了。

“哦？”

闻言，凌霄眉头轻挑，别有深意地看了万相魔主一眼。

虽说这招以退为进颇为的高明，但对凌霄而言，这些魔门强者就是一些炮灰、棋子而已，根本没有与他讨价还价的余地。

“既然如此，那你们…献出神魂吧。”

“什么！！”

闻言，一众魔门强者眼眸骤然一凝，一脸无措地看向万相魔主。

献出神魂，也就意味着…他们再无自由，彻底沦为了奴仆。

这是耻辱，尤其是对万相魔主这等盖世枭雄而言，恐怕比死都要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