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月前,萧安儿偷溜出城,跟随徐安几人想要见识一下查案的“刺激”之时。
因少不更事,落入了山贼刘三等人手中。
幸得徐安几人得到消息后,及时赶到解救,这才令她躲过一劫。
当时在地窖之内,她就险些被刘三侮辱,徐安将她抱出来之时,无意中便见到他胸前偏上部位有三颗黑痣。
那时只是无心一眼,没想到如今却成了获取萧安儿信任的关键。
站在小公主的角度,那可是个私密的位置,若非亲密之人又岂会知道那儿有三颗痣?
加上萧安儿本就不谙世事,几乎没有任何市井经验,不知江湖险恶,虽刁蛮,但骨子里却极为简单,并没有朝臣们那般的诡诈心思和警惕性。
一听徐安如此解释,俏脸一红之间,便已然信了大半。
毕竟若非夫妻,谁会给异性看胸前?
当然,除了医生。
只是,徐sir看起来并不像个医生,即便他会“打针”
是医生一定会打针,但会“打针”的却不一定是医生,这是常理。
“什么?你不仅看过,你还摸过”
萧安儿羞涩地看了她一眼,然后脸红得像猴子的屁股,低头扯着衣角,小声道:“你这里有外人呢,纵然你真是我相公,也不能这样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说”
小公主殿下被灌了桑槐那自诩含有剧毒的血后,莫名失去了记忆。
不巧的是,失去的记忆同时,性格却也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。
此时,看起来再无半点跋扈之色,反倒是有了某种小家碧玉的清纯观感,饶是神奇。
而徐安的脑子里有个老油条一般的灵魂,自然不会和她一样浅羞带涩,哈哈笑道:“怕什么?老庞不是外人,而且他这个年纪还有什么不懂的?娘子莫要羞涩,大家都是成年人。”
庞奇闻言,不免一个尬笑,但并未插话。
以庞寺丞的洞察力,倒也不难想到徐安因何能说出萧安儿身上的“秘密”,因为在他的印象中,徐安与萧安儿的肢体接触,仅有在白云镇那会儿。
因此,便也无谓插嘴。
萧安儿脸色稍稍恢复了一些,但仍是有些羞怯,盯了徐安一眼后,柔声道:“听颜姐姐和桑槐姐姐说,你是官儿?”
炎明奚早前谎称自己姓颜,此番倒是一道连萧安儿也骗了。
徐安点头:“对。不过你来找我,不会只是想问这个吧?她们还跟你说了什么?”
萧安儿却微微讶然道:“啊?那我岂不是官夫人?官夫人一般都用做些什么?我们为何会出现在海上,这是要去哪儿?我叫什么?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”
脑中记忆全无,多少令公主殿下顿失安全感,心中满是疑惑,什么都想问,唯独忘了要回答问题。
话说到最后,语气渐渐显得有些黯然,似有忧伤之色。
徐安一愣,拍了拍她的手,安慰道:“莫要心急,失忆并非什么大病,总会好过来。即便无法恢复,现在不也很好嘛?而你什么都不用做,只需听话就行。好吗?”
萧安儿缓缓抬起头,眼中略带忧色地望着他,道:“真的吗?可我好像什么也不会,要是再什么也不做,是不是就显得一点用都没有了?你会不会不要我了”
堂堂公主殿下,自然过的都是饭来张口,衣来伸手的生活,根本不需要学什么拉家常过日子的技能。
有朝一日,当失去了脑中记忆与身边的仆人时,方才觉得毫无安全感,而且自己好像是个“废物”什么也不会,难免就不禁落寞起来。
而几人上船的功夫,虽不过一两个时辰,但也是勉强和船长一家混熟了。
萧安儿再不谙世事,当也见到船上的“夫人们”都在干些啥,可她竟一点都不会
斟茶递水不会,洗衣烧饭不会,铺床叠被就更不会。
那岂非就是个累赘?
因此,公主殿下此时有些忧心也是情理之中。
徐安微笑道:“不会!我就是不要自己,也不敢不要你啊”
话,他只说了一半,心中自己补上半句:要不然,你老爹得砍了我脑袋。
萧安儿眉头一展,眉眸轻动,“此言当真?你这么说话,是不是暗示在我没有失忆之前,我俩的感情很好,乃是至死不渝的那种?”
徐安只能点头,不羞不臊道:“对!你我曾经山盟海誓,誓言携手白头,岂能有假?你还说要给我生两个大胖小子!”
令正在吃面的庞奇差点噎死过去,暗道一句:大人可真能吹,这样的鬼话都能掰扯出来?要是殿下恢复了记忆,怕是
萧安儿听了,却宛若大松了一口气,道:“那还好,今夜就不至于很尴尬了。”
她说话的声音很小,越往后越小,到最后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。
徐安只听到一星半点,不觉疑惑道:“什么今夜?娘子究竟是因何而来?”
萧安儿这才一乍道:“啊?没这不是快到黄昏了嘛船家正在收网,咱们既得人家帮助,总不能坐着不干活。我是来找你去帮忙的,正好你可以教教我怎么打鱼”
徐安疑惑道:“可我也不会打鱼啊。”
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