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有粮食,你如何掌握这数万饥民。”
李毅的办法很简单
既然官府要扣押粮食,让饥民挨饿。
那饥民就去向官府索要粮食。
当天下午,趁着城门大开。
李毅让李过带着近百巡逻队青壮化整为零,装作入城的百姓接近城门。
只听到一声大喝,巡逻队立刻推倒拒马,冲向城门。
与此同时,早就聚集起来的饥民青壮们纷纷大喊着向城内冲去。
守备城池的官兵连忙敲响铁钟,就要关闭城门。
就在瓮城城门快要关闭的时候,又有一伙流民从城内冲了出来。
他们一边奔跑,一边大喊道:“官府还粮,官府还粮。”
两支流民奇兵内外夹击,官兵立刻乱成一团。
守城的千户喝住慌乱的手下,就要下令让他们张弓搭箭,阻止饥民抢夺城门。
可是他一转头,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旁边。
李毅站在城门楼上,望着周围的武官道:“我是都指挥佥事李毅,饥民只为索要粮食,并非暴动,不许伤害他们。”
此刻城门楼官位最高的就是两个千户,卫指挥同知早就不知去哪里喝大酒,并不在这里。
李毅身为三品武官,两个千户根本不敢违抗他的命令。
再加上他凶名赫赫,周围的武官也不敢轻取妄动。
趁着这个机会,饥民们成功抢占内外城门,近万饥民一拥而进,然后在农会管事的带领下,向着县衙蜂拥而去。
一帮官兵站在城墙上看的清清楚楚,只见密密麻麻的人流顺着街道,如同奔流的洪水般涌向了县衙。
没有半个时辰,就将县衙团团包围,真真正正的陷入人民的浪潮中。
秦知县正在后宅与小妾恩爱,听闻饥民冲进了城中,围住了县衙,吓得裤子都来不及穿,就跑了出来。
他刚到前衙,就看到衙役、壮丁战战兢兢的守在墙后,满脸都是惊恐。
“刁民闹事,你们为何不驱散他们?县衙养着你们到底有何用?”秦知县怒声呵斥道。
典史满脸惊慌的道:“县尊,不是大家不尽心,你还是登高看看吧。”
“一帮没用的废物。”
秦知县怒斥一声,走到一架梯子旁。
两个衙役连忙上前扶着梯子,秦知县爬了上去。
刚爬过院墙,就看到县衙外面拥挤着密密麻麻的人。
一看到有人露头,成百上千颗脑袋齐齐转了过来,那一张张仇恨的面目堆砌在一起,吓得秦知县惊叫一声,竟然身子一挺,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。
“是狗官,狗官露头了。”
饥民们听说官府扣押他们活命的粮食,早就无比愤怒。
现在看到秦知县露头,立马爆发巨大的喝骂声。
紧随而来的,是如雨点般的石头。
坚硬的石头砸的院墙后的衙役、官吏惨叫连连,抱头鼠窜。
秦知县也被一个石头砸中脑袋,身子一歪从梯子上滑了下来,摔了个狗吃屎。
这下他也不敢摆官威,捂着流血的脑袋缩在梯子下面,望着不断落下的石头,满脸都是惊恐之色。
“官兵呢?延安卫所兵呢?快让他们镇压这帮刁民,快去。”
典史躲在旁边道:“县尊,官兵早就被李毅接管,延安卫也不敢招惹他,迟迟不敢发兵。”
“真是反了天了,县衙被刁民围困,他们竟然敢置之不理,再去给本官调兵。”秦知县怒吼道。
典史撇撇嘴,低着头缩的更小,根本不听秦知县的。
不说外面饥民这么多,延安卫又不归县衙管辖,他们不来,自己一个小小典史又能指挥的动谁?
好在秦知县的师爷听到消息赶了过来。
他倒是聪明,让衙役拆了门板接应秦知县回到屋子里。
刚进厅堂,秦知县就怒气冲冲道:“真是好大的胆子,刁民竟敢围攻县衙,殴打朝廷命官,本官一定要治他们的罪。”
师爷连忙劝说道:“东翁,此事与你不利,你可知道后果?”
“什么后果?不就是一群刁民,能把本官如何?我还怕他们不成?”
师爷心中鄙夷,面上却着急道:“如今上万饥民围攻县衙,这代表老爷德化不够,激起民愤,是谓大罪。更不要说是因为官府扣押赈灾粮,老爷你更是百口莫辩了。”
刁民是因为什么闹事,秦知县心里比谁都清楚。
他没有想到,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,一个处理不好,自己就会身败名裂。
想到这里,他心中后悔的同时,又对李毅怨怒。
不就是死一些刁民,何必把事情闹得这么不可收拾。
“那你说现在如何是好?”
师爷沉思道:“这件事闹大,虽然会牵连到李毅,但老爷你定然是主罪。唯一的解决办法,就是把问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尽快解决掉。”
听到这番话,秦知县面如死灰。
一力降十会。
他想尽办法以权压人,扣着粮食不还给李毅,自以为高明。
岂料到李毅只用这一招,自己就全然没了办法。
眼看着房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