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灰色收入吧!”
远在几十里外的龚然面色铁青,双眸如索命的恶鬼一般,歹毒阴狠。
他拿着手机的手不断颤抖,一道道青筋在手背暴起。
咔哒——
这时,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。
龚然听到动静后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,人都不看扯着嗓子骂道:“混蛋,我有让你们滚进来……”
可他的怒火还未宣泄外便熄灭在了嗓子眼,像是哑巴了一样。
何路冷着脸站在门口:“我不能进来吗?”
“抱歉……我我……情绪有点太激动了。”龚然硬挤出一道笑容
“安排你的人去11号城市各个厂房搜寻,有问题吗?”
虽然是询问,但何路的目光格外凌厉,更像不容拒绝的命令。
龚然喉结滚动,硬着头皮问道: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搜厂房啊?”
“你看不见直播画面里的工矿灯吗?”
说完,何路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。
在听到假灾水所说的规则后,11号城市的群众一片哗然。
“用投票来决定生死,而且还是用联邦币来当票!”
“我怎么感觉怪怪的,会不会就像龚司统说的那样,是灾水在污蔑陷害?”
“视频都放出来,铁证如山,你脑子被驴踢了,还要洗龚然?”
“你们真的是疯了,那可是复苏者,你们竟然会相信他的话!”
与其他人所关注的点不同,李沉秋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飘过的弹幕上。
11号城市的有钱人很多,不止龚然一个人。
几分钟的工夫,又有十几条弹幕陆陆续续的出现,有些是询问的,有些是谩骂的,假灾水都一一进行了回复。
“这……”李沉秋喉结微微滚动:“三十七条,那就是三百七十万……”
三百七十万,自己在炒饭店没日没夜干几百年也赚不到吧!
“呼~”李沉秋深吸一口气,抛开脑子里的杂念,继续观看直播。
废弃厂房内,假灾水环抱双手,一脸戏谑地看着飘过来的弹幕。
【牛爱花:据我所知,灾水已经死在北黄山了,你应该不是灾水吧!】
“竟然被你猜到了!”假灾水面色一白,瞬间直起身子。
远在几十里外的夜幽看到假灾水这副反应微微一愣,自己猜到了?
没错,这个牛爱花就是夜幽的真名。
在夜幽期待的目光中,假灾水继续开口道:“我确实不是灾水,我是牛爱花你亲爱的父亲,哈哈哈!”
夜幽闻言面色一黑,拿着手机的手都略微有些发颤。
假灾水咧着嘴笑了一会儿后,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站起身来:“好了,不回答问题了,毕竟时间有限。”
说完,他便转身朝后走去。
察觉到假灾水靠近后,被吊着的几人眼中纷纷流露出深深的恐惧,在空中不断晃荡着身子。
“怎么了,干嘛这么怕我啊,决定你们生死的又不是我。”假灾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背着身继续说道:
“我知道有些观众拿不定主意,甚至有些观众觉得我是在骗人,没关系,既然我说的话没有可信度,就让他们说吧!”
假灾水抬起胳膊单手一挥,缠着几人嘴巴的胶带从中间断裂,就像是被刀刃划过一般。
“求求您放过我们吧,我们错了,我们知道错了!”
“我还是孩子啊,什么都不懂,您放了我吧,我可以让我爸给您钱的!”
“我和薛瑞平常关系很好的,您不信可以问问他!”
……
一时间,原本安静的厂房突然变得嘈杂,哭喊声不绝于耳。
“刚才我说的话你们应该听的很清楚,你们的生死是由投票来决定的,但……”假灾水话锋一转,伸出一根手指:“我可以给你们其中一个人百分百活命的机会。”
此话一出,原本嘈杂的厂房瞬间安静了下来,被吊着的几人眼睛瞪的大大的,直勾勾地盯着假灾水。
“您……您说……”龚心颤颤巍巍地说道。
“很多观众都不相信我说的话,也不相信你们殴打薛瑞的视频,说我在污蔑,在造谣,我很冤枉啊!”
假灾水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,在几人面前来回踱步。
突然,他停下脚步,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,扭头惊喜地看向几人:
“这样吧,你们几个人揭短,把对方所做的坏事说出来,谁最后黑料最少,我就放谁离开。”
几人闻言瞳孔一颤,面面相觑,无一人开口说话。
“怎么了,还不好意思呢,那你们就把生的希望寄托在投票上吧!”
假灾水转身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,看着摄像头说道:
“我都把视频放出来了,还有傻帽污蔑我,比如龚然;我都把脸摆在镜头前了,还有傻帽说我不是灾水,比如牛爱……”
没等假灾水把话说完,一道急切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。
“我说!一年前有一个19岁的女生浑身赤裸地躺在河边,是他们几个人干的,之后那女生的一家人遭遇了火灾,全部葬身火海,那不是意外,那也是他们干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