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吃食上有多挑剔,由她来送最是合新郎君胃口不过。
当然了,这一趟过来也不是主要送吃食的,方才听殷婶说了一嘴,才晓得屋里合卺酒还没备,实在不像话,外头的事胡乱一统糊弄也罢了,这合卺酒是不可不喝的,于是借着送饭的功夫,把要紧的合卺和酒一道送了过来。
“黄娘子心细,多谢了。”周肆接过黄娘子的饭菜,又道,“日后还是叫他秦公子。”
他也没真心娶人家,冠个名分,恐怕不妥,只当是在寨子里养个漂亮的吉祥物,多宽待几分,也便罢了。
“诶,那大当家你忙,待会收拾完宴席我再把公子身边伺候的人带过来。”黄娘子哪里知道大当家的怎么想,还以为大当家是心疼人,怕那新郎君不适应,才特意吩咐,满脸打趣。
周肆能说什么,当然还是装作看不见,半掩了门子,瞧床上已经缩到墙壁靠着的公子抬了抬下巴,“过来再吃些东西。”
秦绥之不动,双手缩在宽大的喜袍下面,右手更是攥着一根簪子,是下车时从妆奁里专程取来藏在身上的,大庭广众他是不敢动手,如今到了一间屋子,尽管双方力道悬殊,也不是没有机会。
周肆见人不动,也不过去,只一屁股坐在屋里的木凳上,拿起黄娘子送来的精巧小壶,壶内是果酒,酒味不浓,即使没喝过酒的姑娘哥儿也喝得一两杯,至于旁边两个由匏瓜做成的合卺却是看也不看。
“五六寸的簪子伤不到我,若一个不小心伤了公子,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