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昭这才明白,眼前这个男人只是因为吃醋心里不舒服,真是的,害她白担心了! 她无奈地松了口气,柔软地哄着,“下次别用身体吓我,我真怕你出事。” 顾昭同时也检讨自己,她是真的忘记了元弗的身体弱,竟然让他跟着自己从早到晚忙碌不休。 想想他这么疲累的时候,看见的却是她一直看着太子,也难怪他心里会不舒服。 此刻的顾昭已经被秦行烈的无辜双眼迷惑了,半点没想到怼回去,自己只是公务在身而已。 “你也该提醒我的,明明在家里总是躺着休息的,这么累了也不吭声。难道真的要累坏了,让我后悔莫及吗?” 秦行烈看着她懊悔自责的模样,心里那点不悦早就不翼而飞,只剩下满满的得意和自豪。 不过他还是握紧了顾昭的手,把它按在自己心口,低声说道:“我身体没事,只要想到能陪着你,保护你,我就全身都是力气。” “只要阿昭你一直看着我就行,不要看别人,可以吗?” 顾昭终于从他的圈套里清醒过来,挑眉反问,“什么叫我总是看着太子?控鹤司本来就是拱卫皇室的,而且东昊人不止一次谋害太子,显然是有大阴谋。一旦被他们得手,很有可能就会重现六十年前被东昊铁蹄践踏的惨剧,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?” “我对太子完全都是公事,你想到哪里去了?” 这些大道理秦行烈当然知道,但是他一想到顾昭这段时间心心念念的全都是秦佑臻,他就心里发堵。 “反正 ,你不能老是看着他。”其实,他更想说,你只能看着我。 男人一副耍无赖的样子,气得顾昭都笑了。 秦行烈黝黑的眼眸中全是执着,他在黑暗中独行二十年,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光明,绝对不会允许这温暖也洒在其他人身上。 顾昭立刻低下头:“我明明看的是你。” 哪怕明知道顾昭可能只是哄他开心,秦行烈的心情也迅速雀跃起来。 他的眼睛灼灼生辉,看着顾昭眸中映照出来的自己的脸,那种愉悦暖洋洋的感觉,比泡在温泉中更让人舒服。 顾昭也被他的情绪感染,嘴角不由翘起,露出了一个和平时标准笑容截然不同的笑。 就在两人依偎在一起时,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小鹤着急的声音响起:“大人!那边闹起来了,卢大人请你过去!” 顾昭神情一凛,霍然起身,从秦行烈的怀中一跃而下,一边整理衣襟,一边回答道:“好,我马上就到!” 秦行烈怀中一空,顿时觉得心里也空了一大半。 他捂着眼睛叹了口气,也跟着站了起来,整理了一下衣服,戴上了宽檐帽,跟着顾昭出了营帐。 正如小鹤所言,营帐中确实闹起来了。 “五哥,我知道你是太子,但是你也不能不让我去看父皇啊。”这是诚王秦佑翰的声音,带着浓浓的委屈和难过。 “同为父皇的儿子,身份也许有高低,但是对父皇的孝心却没有区别。” “你是太子,你比我先进去看望父皇,我只能在门外等待,我虽然着急,却 也接受了。” “可是现在你都已经出来了,为什么不许我进去看看父皇?” 诚王一副哭丧的模样,就差跪下了。 “求你了,五哥,太子殿下,我只想看看父皇,只要看到父皇龙体康健,我就放心了。” 御林军们虽然仍旧各自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,不敢上前围观,但是却一个个竖起了耳朵,听着这朝廷最尊贵的皇子们争执。 顾昭站在远处帐篷的阴影处,静静旁观。 负责守卫皇帝营帐的御林军首领一脸肃穆:“太子殿下,诚王殿下,请勿在御帐外喧哗,惊扰了陛下休息,我等承受不起。” 说着,就有几个御林军上来,想要把诚王带离大帐门口。 诚王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,用力地磕着头,大声喊道:“父皇,您能听见儿臣的声音吗?您是否龙体安康?” “父皇,您让儿臣见您一面吧!就算是您要责罚儿臣无礼,只要让儿臣看见您好好地的,儿臣也心甘情愿!” 太子阴沉着脸,冷言呵斥,“秦佑翰!你是不是故意在这里喊叫大闹,就是想让父皇无法好好休养?你这样的作为何其歹毒,与畜生何异!” 他把手一挥,命令道:“将他先关起来,等父皇明日发落!” 太子发威,谁敢不听,更何况这个罪名太子安得顺理成章。 御林军顿时加大了力道,硬生生地把诚王从地上拽了起来。 诚王拼命挣扎着,疯狂的嘶吼,“谁敢动我!我是皇子,是亲王,岂是你们能够如此无礼对待的?你们不怕抄家灭 族吗?” 他一把推开了两名御林军,直起身转头对着太子冷笑,双眸充血,发丝凌乱,极其骇人。 “五哥,你可真够狠的,父皇不过是受伤休息,你就敢趁机勾结这些奸贼,把持内外,隔绝父子,连我见一见父皇都不行!” 这些话听的众人个个大惊失色,诚王敢在御架门前说这种话,这不是找死吗? 太子顿时勃然大怒,气的青筋暴起,面目通红,用颤抖的手指着诚王,“你你,你胡说八道!父皇不想见你,孤又有什么办法?”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,面色一变:“是谁告诉你父皇受伤的?你竟然敢窥伺圣踪,打听龙体,你意欲何为?” 太子看着亲弟弟的眼神越发凌厉起来,面上带着一丝抓到了把柄的得意,“秦佑翰,你在已经关上城门的上京城中,如何能这么快就知道父皇受伤的事情,并且好像早有准备,这么快就带着人叫开城门,赶到这里?” “唯一的解释就是,你早就知道在父皇返回上京城的途中会发